杜妍娥被皇后困在宫中足足三日,没日没夜地缝着那万民布。皇后还故意将杜默桓被贬到边疆的消息说与她听,扰的杜妍娥心神不定。原本她针线活计就不怎样,这心神一乱,那针更是像瞄准了似的扎在手上。口子深得,都能窜出血来。

    今日,这万民布可算是缝好了。一大早杜妍娥就捧着万民布跪在了皇后寝宫门口。皇后却因为贪睡,让她足足跪了两个时辰才起身。

    “皇后娘娘,这万民布臣妾已经缝好了。如今,可以回去了吧?”

    杜妍娥一脸憔悴,小心翼翼地询问皇后。生怕她一个不乐意,再找个借口拖延自己几日。

    皇后瞥眼嫌弃地看着宫女呈上来的万民布,那上面隐隐约约布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再看向那杜妍娥的手指上,全都是针扎出来的口子,还微微颤着,想必十指连心,痛不寻常。

    看着杜妍娥这般凄惨的模样,皇后轻声一笑,看到达了目的,便准备放了这杜妍娥。

    “王妃这几日真是辛苦了,为了大昭江山和百姓出了一份薄礼,当真配得上佐政王爷。”

    皇后这话说的虚情假意,杜妍娥强忍着双膝和双手的痛楚,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谢皇后娘娘夸赞。”

    “得了,这王妃也被本宫留了三日,王爷心里也该是挂念。只是有句话,本宫还是要与王妃说道一句。”

    “臣妾愿听皇后娘娘教导。”

    皇后起身,身子妖娆地走近,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杜妍娥。

    “这大昭的天下到底是皇上的,佐政王势大,那也得撑得下这天下。同为女人,本宫看着王妃非要一条死胡同走到黑,心里着实着急。那杜大人也是可怜,一把年纪,在那边疆熬着,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回到这洛安城了。当然,这,本就取决于王妃。”

    听了皇后的话,低头跪在地上的杜妍娥忽然扬起头来,直目与皇后对视。皇后微感意外。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的言语提携,若无事,臣妾就先告退了。我家王爷要着急了,他若发起怒来,怕是这洛安城都要震上一震。”

    杜妍娥说完,冲着皇后露出了一个戏虐的笑容。那皇后脸上的笑意落下,目露怒意。这杜妍娥,明明是在那佐政王的势力来压她呢。

    杜妍娥没等皇后回话,自己起身,朝着皇后作揖,转身走出了皇后寝宫。

    那蓉兰在寝宫外等着,看见杜妍娥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王妃!”

    杜妍娥看见蓉兰,双腿一软,差点儿栽倒在地上。这从皇后寝宫之中走出来的力气,都是她硬撑着的。

    “王妃您没事吧?”

    蓉兰着急地询问,杜妍娥低头看着自己血糊的指尖,又气又痛,浑身颤抖。

    “王爷……回府!快回王府!我要亲手杀了瑶姬那贱人!”

    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妍娥心里自然清楚跟付娆安脱不了关系。她被故意调开这三日,日日都在煎熬,一方面心疼老父亲,另一方面,担心那瑶姬会趁机动手,伤了洛承君。

    杜妍娥回到佐政王府,来不及换衣休息,直接冲着那偏厢赶去。到了偏厢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人呢?瑶姬人呢!”

    杜妍娥怒吼,那两个老妓恰巧在场,赶紧上前回应。

    “回王妃,这瑶姬夫人被王爷贬到别院去了。”

    “别院?”

    杜妍娥蹙眉不解,她不知道她不在的这三日府中发生过什么。若是那瑶姬动手,洛承君一定会杀了她。可若是没动手,这洛承君又为何忽然将她调至别院。听着像是惩罚,可杜妍娥怎么都觉得,是在故意躲着她?

    正想着,那洛承君出现了。

    “本王听说王妃从宫中回来了,怎么不好好在素香阁休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洛承君语气之中有责怪和疼惜之意,杜妍娥看见他,眼泪刷刷流下。这三日来的委屈一涌而出,踉跄跑向洛承君,扑进了他的怀里。

    洛承君身体僵硬,任凭杜妍娥这般抱着自己,抬手想要回应,却有些不情愿。

    而那杜妍娥,已经蜷在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王爷,妍娥委屈……妍娥委屈啊!妍娥一心一意为了王爷,却不想被瑶姬那女人算计,皇上此次是故意刁难。还把父亲贬到了边疆之地,那地方荒凉,日炎夜寒。父亲他一把年纪,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王爷一定要想想办法,救回父亲!”

    杜妍娥泣不成声,洛承君只好抬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本王都知道了,本王如今已经在办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让杜大人回来,急不得的。”

    “急不得?如何急不得?这过一日就消耗一日,父亲撑不撑得住还难说呢!若是父亲死了,我也不活了!当初我违背他,害得他费劲半生换来的高位付诸东流,若是连命都没了,我这个女儿,实在是不孝!”

    杜妍娥这番话,本意就是想加重洛承君的心理愧疚感。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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