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一直捆着她吗?”

    厢房内沉寂了很久,简茶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付娆安忽然起身,走到了那青秀面前。

    “刚才情况紧急,如今都镇定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行吗?若是可以,你就点点头。”

    那青秀眼珠溜溜一转,乖巧地点了点头。付娆安抬手欲要摘掉她嘴里的破布,江叔忽然伸手摁住了她。

    “小姐!您刚才也看到这奴才卑劣的模样了,如今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就算她现在应允,一准儿转身就会翻脸!如今小姐本就已经是四面楚歌,再经不起一点儿折腾了!”

    付娆安看着江叔焦急的模样,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她侧目看向窗外,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这后面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可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吗?就这么捆着她?吃喝拉撒地喂养着吗?”

    付娆安第一次感觉,这世上真的有事情可能是没有解决办法的。不由地,焦躁了起来。

    江叔站在青秀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目光,透着阴冷的杀意,盯的青秀不由地冷汗直流,不停吞咽着口水。

    “只有一个办法了……”

    江叔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霜。付娆安抬眼看向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江叔这般冷肃的模样,心头,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杀了她,一了百了!”

    江叔说完,双手扼住了青秀的脖颈,使劲儿掐摁着。那青秀脸色瞬间红紫,双腿不停地扑腾挣扎。

    付娆安见此,赶忙上前阻拦江叔。

    “江叔!”

    撇开江叔,青秀整个人惊恐地瞪着大眼,身子此起彼伏地喘着气,浑身抖如筛糠,吓得不轻。

    “小姐!此事断不能妇人之仁!若不杀了她,她早晚有一天会毁了你!”

    “可她没错啊!江叔,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这青秀的确可恶,可是她没错啊!她不过曾经是我护国公府的一个柴房丫头,日子清苦平淡,是我……都是我自不量力,非要上那战场!连累了付家上下……我造的孽已经够多了,江叔……”

    付娆安抽噎,她这些日子看起来已经无事。可其实心里依旧承担着太多的罪孽和自责,她所做出的表面,都是想要江叔不再担心而已。只是这一刻,她的哀伤忽然决堤。

    看付娆安流泪,江叔镇定了下来。一旁的简茶听了付娆安刚才那番话,面露惊诧,但仍旧,什么都没问。倒是那青秀,目光慌乱,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有话要说。

    付娆安抹了一把泪,伸手拽下青秀嘴里的破布。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江管家,大小姐,我不要钱了!真的,你们让我离开别院我离开就是了!只要你们不杀我,奴才从小命苦,所以才贪财了一些。方才小姐为我求情,奴才记住这份恩情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放了我吧!”

    青秀急切地求饶,本就不坚定的付娆安开始动摇了起来。江叔冷目看过来,夺过付娆安手中的破布,重新塞回到了青秀的嘴里。

    “老奴可以不杀她,但小姐也要答应老奴,绝对不可以私自放了她。之后,老奴会想办法让她离开这里!”

    付娆安急忙点头,江叔无奈地哀叹了一声,他看向一旁惊愣的简茶,愁容更深。

    “小姐还是自己跟简茶解释一下吧,老奴先出去了,一早还要去卖鱼。”

    江叔说完,转身走出了厢房。付娆安松下了一口气,转眼看向简茶,简茶冲她笑了笑。

    “夫人无需解释什么,距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您还是睡一会儿吧。这个女人,我看着便是。”

    简茶的反应让付娆安很出乎意料,这个小丫头给予自己的信任,好像比自己想的更多。

    “你就不好奇吗?我刚才说的那些,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相信你一定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吧?简茶,你就不想问问吗?”

    “夫人若想说,自然会说。简茶不看事,只看人。若说赴汤蹈火简茶怕是做不到,但看清人事,对于简茶来说,不算难。夫人还是睡一会儿吧,昨天我看那柔娘故意亲近这青秀,今日若是发现青秀不见,必定起疑。我们还要跟往日一样,下地耕作,这样才不会让她生疑。”

    付娆安有些不可思议,简茶这个丫头,要比自己想象的成熟稳健的多,还透着一股豁达是她所羡慕的。

    “看清人事……”

    付娆安低语这四个字,对于简茶,心更近了一些。

    天亮之后,付娆安三人努力还跟往常一样,江叔提着鱼笼出去卖鱼。而付娆安和简茶,则下了地。只是那厢房门上,多了一把锁。

    可没过多久,出去卖鱼的江叔忽然折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麻袋。他进入别院的时候显得很谨慎,四处张望着。

    他急急地走到厢房门口,准备打开锁进去。

    “江叔你怎么回来了?”

    在野湖边打水的简茶忽然冒了出来,看见了江叔。江叔一时慌张,手中的麻袋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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