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小心翼翼地靠近付娆安,方才被她咬的脚踝如今还火辣辣地痛着。若说一点儿都不害怕这付娆安,那是假的。

    不过杜妍娥有话让她传给付娆安,这嚣张过了,也不能忘了主子的正事儿。

    “王妃让我告诉你,如今这局面都是你招惹她的下场,先让你感受一下兔死狐悲的恐惧,下一个轮到你了……”

    柔娘小声说着,付娆安抬眼看向她,目光凶狠凛冽。吓得柔娘下意识后退了一些,不过看她无力回击,便咧开嘴笑了。

    “你可怨不得我,我这也算是变相为我那好姐妹白金红报仇吧。她可是替你冤死的!”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杜妍娥的意思……江叔是她害死的?”

    付娆安咬牙一字一句地质问,柔娘轻笑一声,懒得回应付娆安。

    “你猜呀!”

    柔娘说完,起身用丝绢扫了扫身上的土灰,转身走出了厢房。付娆安发愣回想当夜去京衙大狱的时候,在大门的时候,余光的确瞥到了两个传斗篷的人影。

    如今想来,那身姿的确像是杜妍娥和蓉兰。

    “夫人……您快起来!简茶给您抹药!”

    简茶抽泣地看着付娆安被踩碾的手,手背上破皮渗血,还粘着鞋底的土灰。

    付娆安身体和精神同时被摧残,一时憋闷无处宣泄,忽地一口鲜血喷出口中,整个人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夫人!”

    简茶惊叫一声,抱着付娆安顺势坐在了地上。

    “他们一定是在怪我……”

    付娆安目光空洞地望着简茶,眼眶之中的泪微浊了瞳孔,溢出滑落在脸颊上,决然而悲戚。

    “谁?夫人在说谁?”

    “我爹……我娘,我哥……还有付家上上下下几十口怨魂。江叔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时觉得有了依靠……虽未忘了报仇,可却怠慢了……”

    付娆安越说越伤心,蜷在简茶的怀里颤抖抽泣。简茶还从未见过付娆安这般样子,惊愣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嚣张无谓的夫人,如今,也像常人一般脆弱无助。

    而真正让付娆安悲痛欲绝的,是付家如今真的无人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可以叫她“娆娆”的人,也消失了。

    付娆安在榻上躺了三日,半昏半醒,高热不退。只能简单入口一些水,却是半粒米都吃不进去。

    简茶徒劳着急,却不知道要依靠谁。好在今日,乔书律来了别院,说要带付娆安回佐政王府。

    “还烧着?”

    乔书律惊愣,四天前把那付娆安送回来的时候的确是烧着。可也留下了一些药,退烧是没有问题的。怎能想到她竟然烧了这么些天。

    乔书律着急,便不顾忌讳,进入了别院。到了那厢房之中,查看了付娆安的病情,蹙紧了眉头。

    “夫人这是内火炎症引发的高烧,与那日不同,也怪不得留下的这些药无用了。”

    乔书律哀叹一声,想着这般接回去,王爷一定又要伤神了。

    “我去找两个人,将夫人抬回去,你先伺候着。”

    乔书律交代了简茶一句,转身要走。可那昏睡在榻上的付娆安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死死地拽住了乔书律的衣角。

    乔书律一惊,回头看向付娆安。

    “夫人醒了?能起身吗?外头有马车,出去就好。”

    “滚……”

    付娆安虚弱无力地发出一声来,乔书律一愣,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您说什么?”

    “滚。”

    付娆安用尽力气清晰地说出了这个字眼,乔书律尴尬又不解地看着她。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王爷让我来接你回王府疗养的,还有你们商量好的事情,王爷已经决定着手开始……”

    “滚,告诉……告诉洛承君……他与杜妍娥乃一丘之貉……杜妍娥是杀人者,他便是帮凶……一样……一样是我的仇人……咳咳咳!”

    付娆安咳出一口血痰来,大口喘着气,看起来虚弱不堪。

    乔书律为难地看着她,想要替洛承君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无奈,乔书律只好买来治疗内火炎症的药交给了简茶,叮嘱她好生照顾付娆安,便回去复命去了。

    洛承君见乔书律未能将付娆安接回来,似乎也并不意外。乔书律将付娆安的话转达给洛承君,洛承君紧蹙眉头,星眸暗沉了下来。

    “她恨本王也是无错,本王的确没有料到,王妃如今已经变的这般无所不及。以为到了别院,都是安国的人,便失了她的眼耳,至少对付娆安有益,可如今看来……”

    洛承君苦涩一笑。

    “如今看来,哪怕是同国同根的人,在窘境的时候,也会不择手段。”

    “那王爷,如今那付娆安该如何是好?”

    洛承君沉吟片刻。

    “先搁着吧。不过你要安排几个自己人,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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