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承尧瞧见林云庭走出来,激动地站起身。

    “林云庭!”

    林云庭着急上台,都忘记了洛承尧还在。他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洛承尧,想起上次挨了他那记耳光,不由地冷下脸来。

    “见过逍遥王。”

    林云庭朝着洛承尧作揖,起身便急急朝着前台走去。洛承尧见自己被如此忽略,焦急上前拦住了林云庭。

    “林云庭你……不……不是,表兄你为何如此无视我啊!”

    “表兄?”

    林云庭莫名地看着洛承尧,瞧着他叫了一句表兄,透着一脸的不情愿。有些琢磨不透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啊,你本就是我表兄嘛!表兄不要误会,我这次来,是……是想与你道歉的。上次在王府,我不懂事,听信了朝中流言,所以打了你一记耳光……”

    一旁的风玄听闻这洛承尧打过林云庭一记耳光,瞬间瞪了眼,上前欲要动手,被林云庭伸手拦住。

    “逍遥王爷言重了,您是王爷,我只是个戏子。一记耳光而已,劳烦不得您亲自过来。我急心上台,恕我不能与您久聊了。”

    林云庭心中念着付娆安,没心情听这洛承尧莫名其妙的话语。洛承尧还想追着,却被风玄恶狠狠地推倒在地。

    “你若在纠缠,我便不客气了!”

    风玄咬牙切齿地说着,想着这小屁孩竟然动手打过林云庭,他若不是强忍着,早就将这洛承尧从二楼扔出去了。

    洛承尧瞧着风玄的目光阴狠,吓得不敢多言。知道今日怕是得不了什么进展,若是继续在这儿等着,说不定就要挨了这风玄的一顿揍。

    洛承尧踉跄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风玄,只能独自狼狈地离开了风雪月。

    林云庭唱完下台,急急地奔回了后台房间。他生怕那付娆安败兴离开,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何要这般在意付娆安的情绪,甚至不惜袒露自己的痛楚。

    “娆娆?”

    打开门,付娆安正坐在他的梳妆台前,摆弄着那些头面。林云庭看她还在,心中不由地松下了一口气。可这付娆安还阴沉着脸,没从方才那不悦之中走出来。

    “林云庭,你从前还死不肯说自己的身份。这会儿倒是上赶着要说给我听,你莫不是想要编个故事唬我吧?”

    付娆安瞧着林云庭急切的模样,有些不解。林云庭连忙摆手,一脸笃定。

    “我绝不唬你,我的事情,许久的时间,也只是能藏于心底。今日若是能与你说一说,倒也是一件疏解之事。”

    林云庭卸妆换衣,拉着付娆安走出了风雪月。他今日没拿着掩面的折扇,就这般大庭广众地露着自己的天人之颜,拉着付娆安,走在街上。

    街上的人不时发出惊叹,男人都驻足,女人更是嫉妒羡慕地看向付娆安。惹得付娆安不由尴尬,用手遮面了起来。

    两人坐在酒楼的三层雅厢之中。在洛安城内,除了皇宫之中的高殿楼宇,这三层已经足以俯视洛安半景。

    付娆安与林云庭临着楼栏而坐,看着川流不息的人马,品菜饮酒。

    “你说你不是大昭人,难不成,是安国人?不然……就是南蛮人?”

    付娆安猜测的,都是如今还存在的国家部族。林云庭苦涩一笑,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浊酒,一饮而尽。

    “可惜啊……都不是。娆娆你可听说过峦国?”

    “峦国?”

    付娆安愣住,她今年也不过十八岁而已。这峦国都灭了十年了,当年她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而已。而且又不是与安国有关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清楚的。

    林云庭看她苦恼想不出,不由地又是一声苦笑。

    “罢了,以你的年纪,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不过,若是你小时候用过的花绢丝锦,那些,一定是从我们峦国运来的。”

    “花绢丝锦?那不是大昭南水孤郡的特有的布料吗?”

    “南水孤郡,十年前,还是我峦国的京都。那花绢丝锦本也是我峦国的特产布料,只是,峦国被大昭吞并之后,就变成了大昭的东西。”

    林云庭脸上的苦涩更浓,不住地饮酒。付娆安听闻这林云庭经历过亡国之痛,更是怜悯了起来。她也倒上了一杯浊酒,与林云庭碰杯。

    “我陪你喝!”

    付娆安很少饮酒,这么喝下了一口,呛得咳个不停。林云庭连忙帮她倒上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喝不了酒便不要喝,喝茶吧。”

    “谁说我喝不了的!我都是上战场饮血之人!一点儿浊酒算什么,还能比那人血更烈吗?”

    付娆安不服,又是一杯酒入肚,强忍着嘴里的烈味。

    “你既然是峦国人,那为何又是洛承君的表兄弟的关系呢?这洛承君的母亲,可是大昭的先皇后。”

    “也是我们峦国的长公主,我的亲姑母。”

    付娆安惊愣地看着林云庭,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峦国的长公主是大昭的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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