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爱屋及乌的点子,是你帮本王妃出的主意吧?”

    “啊?奴婢……不是,奴婢并没有帮王妃出主意啊,是王妃您自己……”

    蓉兰想要辩驳,却看见了杜妍娥从铜镜之中反射的目光,透着冷沉的杀意。蓉兰立刻住嘴,改口顺着杜妍娥的话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了杜妍娥的身后。

    “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胡乱给王妃出主意,叫王妃平白无故地受了委屈。”

    “昨日我给瑶姬下跪,你们这些下人瞧着,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没有没有,奴婢万分没觉得可笑,只是心疼王妃……”

    “心疼?呵呵……连你们这些奴才都知道心疼我,可王爷却不会。昨日我受了委屈,王爷竟然还是去了满月楼过夜。怕是哄了瑶姬那个贱人一个晚上吧?”

    蓉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多言一句。杜妍娥如今仿若着了魔似的,不太正常。

    “本王妃为了王爷,什么都做了,法子都用尽了。可还是没能得到王爷的青睐,那我便不求了,从今往后,本王妃要自己如何心里痛快如何来。瑶姬……去死吧!”

    杜妍娥厉斥一声,满面狰狞地将手中的胭脂盒扔向了铜镜。瞬间那铜镜上沾满了殷红的胭脂,仿若血色一般。

    “阿嚏!”

    付娆安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浑身骤冷,没又来地打出一个喷嚏来。

    “瞧瞧!夫人你昨日饮那么多的酒,夜里回来,必然是着了凉了!快,多喝些热茶!”

    简茶递给付娆安一杯热茶,欢央今日也出了房门,照旧是一副冷脸毒舌的模样。

    “侧王妃不是说好这几日要好好练枪的吗?怎么还得空宿醉了?着凉了好办啊,与我练枪几个回合,保你药到病除!”

    “嘶……”

    付娆安朝着欢央嘶声撇嘴,一副不悦。

    “瞧你这样子,大概也是内伤无碍了!”

    三人正打趣,洛承君与乔书律走进了满月楼。简茶瞧见乔书律,下意识护住了自己昨夜被他攥过的手背,低头抿笑让在了一旁。

    付娆安瞧见洛承君,一脸没好气的样子。她不记得昨夜与洛承君同床共枕的事情,只记得昨日洛承君为了杜妍娥,扼痛了自己的手腕。如今还气恼着呢。

    “与我进宫。”

    洛承君上前就抓付娆安起身,付娆安甩手挣脱。

    “进宫做什么?”

    “今日皇上召我们相聚,设立家宴。”

    “家宴?家宴你应该带着你的正妃入宫,带我干嘛?你我本就没什么情谊,逢场作戏多累啊。”

    付娆安朝着洛承君翻了翻白眼,洛承君哭笑不得,忽然伸手指了指自己昨晚被付娆安咬过的耳朵。

    “本王必须带着你去,不然,皇上若是问起我这耳朵为何,我可要说是狗咬的了?”

    付娆安不太明白洛承君的话,她瞥眼看了洛承君被咬的耳朵。上面红彤彤的牙印还清晰可见。

    “难道不是狗咬的吗?除了狗,这天下还有人敢咬你佐政王的耳朵吗?”

    洛承君听了付娆安的反问,忍不住噗嗤一笑。付娆安看他这笑意诡异,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做过的梦。她迷迷糊糊记得,自己抱着一个卤猪头,啃咬了猪耳朵,莫不是……

    “简茶,昨晚我如何回来的?”

    “夫人你……是被王爷抱回来的啊。夫人不记得了?昨夜王爷陪你到丑时呢……”

    “丑时?”

    付娆安脸色骤变,想起自己刚才误骂了自己是狗,气的直跺脚。

    “呸呸呸!我说这一大早的,嘴巴里面酸涩的很,原来是咬了晦气。简茶,给我水,我要漱口!”

    付娆安气呼呼地说着,洛承君看时辰不早了,也不由着她继续胡闹,拉扯着她起身,强硬朝外走去。

    “不与你玩笑了,今日进宫,有大事。”

    去宫里的路上,洛承君简单与付娆安说明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但未说,林云庭与此事的关系。

    “这昭帝也真是够精明的,我上次都那般周旋于他了,竟然还是没打消了他对我的怀疑。不过,既然那季白翁已被灭口,还有什么可怕的。”

    “季白翁虽死,但也因此会让昭帝对你的怀疑加深。此次家宴上,昭帝一定会想方设法套出你的马脚。我与你提前招呼,想让你多一份心思应对。另外……这季白翁狡猾,因为时间紧迫,本王总觉得,所杀之人,不一定是他。”

    “啊?那他若是没死,指认了我,我当如何啊?”

    “若是如此……”

    洛承君蹙眉看着付娆安,迟疑着。他心中照旧徘徊在那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不定。

    “王爷,请下马车。”

    还未等到洛承君回复,马车便已经入了宫门,到了该下的地方。

    “侧王妃你可来了!”

    这付娆安还准备接着问洛承君呢,谁知道,一下马车。那皇后满脸热情地凑了上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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