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应声,此事就算定下了。昭帝与皇后再不悦,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场家宴,在各怀心事之中快速进行完。昭帝此宴两个目的都没达到,不由地恼怒。

    “皇上,您的这位亲表妹似乎不如聂纵一般听话啊?如今被佐政王揽入了府邸,怕是要如那杜妍娥一样,倒戈成了佐政王的人了。”

    皇后酸言地说了一句,招来昭帝一记冷眼。

    “你若千秋节那日老老实实在宴席上待着,不去聂纵面前晃悠让他犯错被杀!如今这聂欢也能听上他哥哥一言,老老实实按照朕的安排去做!如今聂纵枉死,死因不清不楚,这聂欢难免对朕有所怨言!才会这般不肯听话!”

    “皇上……皇上此言实在伤人!明明是那聂纵先侵犯臣妾,本就罪该万死!”

    皇后如今已经把自己的谎话当了真,一副委屈模样看着昭帝。昭帝却一分怜惜都没有,全然都是厌恶之意。

    “滚出去,别在朕面前晃来晃去,惹朕心烦!”

    “臣妾……告退!”

    皇后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撞上了正带着季白翁前来的元文公公。

    “皇后娘娘恕罪!”

    “瞎了你的狗眼,蠢笨的阉狗!”

    皇后怒斥了元文一句,元文低头作揖不敢言语。待那皇后走远,才不削地翻了一记冷眼。

    “皇上,季白翁带到。”

    元文知晓昭帝心情不好,小声禀报了一声。昭帝抬眼看向季白翁,蹙紧了眉头。

    “你可看清楚了,那侧王妃就是瑶姬?”

    “回皇上,是不是侧王妃草民不知。但坐在您左手第二位的那位女子,的确是我门下杀手,瑶姬。”

    左手第二位,正是付娆安。此次结果又与昭帝的预想相悖,昭帝心中尽是解不开的孤疑。

    “既然是瑶姬,那为何你的替身还被人杀了呢?”

    “这又何难解的,皇上。草民是干开门杀人的行当,免不了结仇江湖上的人。这三天两头遇到一次仇杀,那都算是小事。”

    “哦?仇杀?那为何偏偏在你入宫前杀你呢?这分明……就是要灭你的口啊?季白翁,你不会是被什么人吓唬住了,故意在朕面前说谎吧?”

    “皇上明鉴,这天下之人,还有比皇上您更有威吓力的吗?草民就算再被吓唬,也绝不敢对皇上您说谎啊。”

    季白翁做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来,急急跪在昭帝面前表清白。昭帝看着他,琢磨不出什么马脚来。可心中的疑惑,却更加深重。

    “这瑶姬可是一直跟随与你?”

    “回皇上,草民在这瑶姬八岁的时候买下的她,精心培养到如今。”

    “可曾多次露过面?”

    “未曾,这一次,是她的头一单。”

    “那就怪了……”

    昭帝再次蹙眉,季白翁微愣,心中忐忑。这毕竟是说谎,加上他并不了解这个冒牌的瑶姬。若是说错只言片语,怕是……要命。

    “朕总觉得她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可又想不起来。季白翁,你倒是帮朕好好想想,朕这等身份,可能在哪儿见过这瑶姬?”

    这个问题困扰了昭帝很久,经常让他琢磨起来,夜不能寐。

    “草民……不知。”

    季白翁觉得自己还是少言为妙,多言多错。昭帝也只是愁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挥手示意季白翁退下,让元文安排他离宫。

    宫门口,付娆安与聂欢坐上一辆马车,两人互不相熟,有些尴尬。

    “县主先与本王的侧王妃回去,本王已经交代马夫,回去之后,会让管家安排县主的住处。”

    “多谢王爷。”

    聂欢彬彬有礼道谢,付娆安瞧着洛承君不是要与她们一起回去的意思,连忙问了一句。

    “你不回去?”

    “本王还有事,你与县主先回去,好生替本王照看县主。”

    “不是洛承君……”

    没等付娆安继续说下去,洛承君便放下了车门的帘子。付娆安欲言又止,她心中对今日之事还有好些疑惑,想要问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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