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洛承君你是不是搞错了?简茶并未说她见过聂欢的事情啊……”

    “她若没说过,那简茶的嫌疑就更大。赤甲军询问的下人之中,至少有三人都说起了,方向去了。可县主的丫头茗竹一直在赏夕阁待着,并未看见县主与简茶回来。而赤甲军搜索王府的边角处,在赏夕阁西面的废宅里,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付娆安听着洛承君的话,心情复杂。

    “那……可有人去问过简茶了?简茶是如何说的?”

    “还未问询过简茶,欢央说简茶在清河围场的时候替皇上挡剑,受了惊吓,身体不适。本王想着,还是等仵作的消息确定了再说,现在也只是知道县主与简茶一起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还不得而知。”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简茶在清河围场受过惊吓!对,与此事有关……”

    付娆安心中松下一口气来,如今简茶不寻常的模样有了解释,她便心安了一些。只是这心头还是觉得怪异,静不下来。

    “你方才说废宅那边有不寻常的地方?”

    “废宅荒废已久,里面的鱼池积着雨水,池水不深,也就到膝盖而已。可因为常年没有人清理,所以那鱼池的池壁上面长满了青苔。赤甲军发现,那池壁的青苔被凌乱刮去了不少,像是有人挣扎所致,痕迹新鲜。”

    “你的意思是,聂欢被人在废宅摁入鱼池溺死,然后扔进了湖里?”

    “如此解释,是最合情合理的。后花园的圆湖,距离那废宅,正好有一条小路。只要瞄准时机,动作够快,就不会有人看见弃尸。”

    “那凶手就绝不会是简茶。简茶一个女子,如何能抬得动聂欢跑来跑去?凶手一定是个健硕的男子!再说了,简茶与聂欢之间并无矛盾,绝对犯不上杀人的!”

    付娆安下意识为简茶解释,洛承君其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聂欢为人谦和温顺,在这王府之中,连个斗过嘴的人都没有,更不要说是索命的仇家了。

    此刻聂欢的尸体停放在赏夕阁内,仵作连夜,细致入微地检查尸身。欢央在跟前,配合着帮手。

    乔书律不便在前,只能在外厅等着。他静坐在椅子上,呆若一尊石像,除了眼泪不停从眼角流出,再无其他的动静。

    “这县主,的确是淹死的,只是……不像是在湖里淹死的。”

    仵作蹙着眉头,仿若自语地说了一句。一旁的欢央听了这话,有些不大明白。

    “什么叫是淹死的,却不是在湖里淹死的?”

    “你看,县主的双手,手指和指甲全部磨损出血,残留的指甲里面还有很多青苔泥渣。可见她死前经历过很强烈的挣扎。但若是失足落入湖水之中,根本是够不到圆湖边沿的。王府的圆湖边沿很高,且湖中有鱼,根本不会有这种青苔出现。这种青苔,倒像是什么浅池边缘才会有的……”

    “青苔?”

    欢央一怔,鼻翼下意识地动了动。她回忆起简茶下午回满月楼,侧过自己身旁,身上明明有一股潮湿的青苔味道。

    这欢央心中,好不容易撇下了对简茶的怀疑,却再一次犹豫了起来。

    “欢央!”

    这时付娆安推门进来,洛承君在外等着。付娆安小心翼翼走近,看着聂欢僵直冷白的身体,目光瞬间黯然了下来。

    “她性子绵柔,从不与人尖锐相对。到底是什么人,能这般狠心杀了这样的人!一定要查出来……”

    付娆安说着,再次红了眼眶。欢央看着,心中忐忑。她努力回想自己在简茶身上嗅到的到底是不是青苔味,像极了,可只有一瞬的味道,她并不敢确定。

    若是唐突说了这个可能,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误会。想起简茶今日气的吐了血,欢央犹豫着,到底还是没开口。

    “仵作,尸体验的如何?可有线索?”

    仵作将刚才与欢央说的,又与付娆安说了一遍。付娆安听着,正好与洛承君在废宅查出的不寻常对应上了。

    “看来,聂欢真的是被人摁在废宅鱼池溺死的,后来才被弃在了湖里。”

    “哦,还从县主袖口之中,找到了这个。”

    仵作将那剑穗递给了付娆安,付娆安接过一看,愣住了。

    “这不是乔书律的剑穗吗?”

    付娆安在乔书律的剑柄上见过这个剑穗,她拿出去给乔书律看,乔书律看见这剑穗,哭的更是不成样子。

    “这剑穗结绳子坏了,是被我丢在回来的营地上的。没想到被聂欢捡了去,还好生放着……”

    乔书律紧紧攥着那剑穗,贴在胸口痛不欲生。真是叫旁人也跟着悲戚了起来。

    如今一切的线索汇总,全部定格在了简茶的身上。简茶也是一夜无眠,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就惊慌失措。生怕那脚步,是来找她问罪的。

    简茶熬到天色微亮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门被急促的拍响。她整个人被惊得从榻上跳起来,目光闪烁地看着被拍响震动的房门。

    “简茶,开门!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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