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娆安随着那人去了严守的后台,从后台上了二楼。

    一拐弯,付娆安便看见十几个灰头土脸,怀中抱着长剑的人守在走廊上。看见来人带了一个生疏的面孔,一个个警觉了起来。

    “她是谁?”

    为首的男人冷冷地问了一句,手伏在剑柄上,做出一副随时要拔剑的姿态来。那人在他耳边轻语了两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付娆安,才迟疑地闪开了路。

    付娆安受着这些人怀疑目光的洗礼,慢悠悠地走到了原本是林云庭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房间里面有一个女人,正忙碌的满头大汗,手里攥着浸满血色的毛巾在热水盆里清洗着。

    听见有人进来,女人抬眼。

    “征循!可找到靠谱的大夫了?在这么拖延下去,师傅怕是挺不过去了!”

    女人急急地上前攥住男子的手,满眼急切地说着。她忽地发现男子身后的付娆安,惊愣了一下。

    “她可是大夫?”

    女人上下打量付娆安,觉得她一身华服,可不像是大夫的样子。

    “绮灵,你别着急。她不是大夫,但是应该是可以帮我们的人。”

    男子叫征循,看来是如今这杀手团所剩下的人之中比较重要的角色了。征循回头看向付娆安,引着她到了榻前。

    付娆安看见那宁风霖在榻上躺着,只不过此时的宁风霖,早已没了从前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只见他面色灰沉,双目紧闭着。身上缠着绷带,还有血色渗出。若不是还能察觉到宁风霖胸口还有微弱的呼吸起伏,付娆安看着他这般模样,当真如同一个死人。

    “宁风霖怎么会变成这样?林云庭和欢央呢?宁风霖不是带着林云庭去了南水孤郡吗?”

    付娆安着急地询问征循,征循为难地蹙起眉头。

    “我们原本是与太子殿下在一起,可边桑城和慕临关出事的时候,师傅就带着殿下撤到了墨杭去。可不知大昭的军队是怎么知道这内情的,立马转战了墨杭,将我们一众人困在了墨杭。杀手团损耗大半,才脱险离开了墨杭。只是,在战乱之中,与殿下和欢央走散了。”

    “什么叫走散了?林云庭与欢央是与你们一起出了墨杭,还是被留下了?”

    “我……我们也不清楚。当时时局混乱,师傅又身受重伤,我们根本就顾忌不来。不过我们的人有暗中回墨杭查看,确定殿下与欢央并没有落入大昭军的手中。我们杀手团习惯性听从师傅的指挥布局,可师傅不省人事,命悬一线。我们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杀手团只剩下不足四百余人,若是妄动,怕是……”

    征循紧锁着眉头,心中对撇下林云庭与欢央的事情也是又急又愧。

    付娆安还以为自己能够因此得到林云庭与欢央的下落,没想到,这现实,比她想的还要恶劣。

    “那你们是如何回的洛安城?既然你们能回来?那林云庭与欢央若是逃过了,一定也能回来的,对不对?”

    “姑娘有所不知,这洛安城的戒备还算是轻的,这一路走来,所过之地,都是通缉令。师傅重伤,我们不敢随意找大夫医治。原本师傅在这洛安城内安置的眼线帮我们进了城,这风雪月出事之后,也是由我们自己人第一时间买下了这风雪月,改名稀花楼。这稀花楼也是只有师傅身边的人才知道的暗语,风雪月中,风花雪月唯独少花一字,便名曰稀花。若是殿下进了洛安城,一定会来稀花楼的。”

    “那林云庭如今没来稀花楼,也就说明,他与欢央并未回来洛安城?”

    付娆安轻语呢喃着,想着也是,若是欢央回来了,一定会想办法与作证王府取得联系的。这唯一一点儿希望,还给破灭了。

    “征循,你们有话等得了空再说好不好?不是说这姑娘能帮我们吗?快想办法找个安全的大夫,来给师傅诊治啊!师傅如今,只剩下一口内力顶着了,若再不想办法,真的没救了!”

    绮灵着急地打断了征循与付娆安的对话,征循也央求地看向付娆安。

    “姑娘,我们冒险回洛安,其实也是知道佐政王与殿下的血亲关系。本想着找佐政王帮忙救救师傅,可没成想,昨日我们刚入洛安城,这佐政王便带兵离城了。如今我们实在是没了办法,还请姑娘想想办法,救救师傅吧!”

    征循说着就要给付娆安下跪,付娆安连忙阻了他。

    “你们别着急,此事既然被我知道了,我就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样,我先去帮你们找大夫,你们好生照看宁风霖,我去去就回。”

    付娆安说罢转身要走,那绮灵上前一把拽住了她,再三叮嘱了一句。

    “姑娘一定要找万全之人,我们如今身在虎穴,哪怕有一点儿纰漏,就全军覆没了。”

    付娆安抿咬着嘴唇,使劲儿点了点头。

    她急急地下了楼,发现其其格正坐在前堂等着自己呢。

    “侧王妃你过分了,上个茅厕竟然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你这也太……”

    其其格欲言又止,低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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