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带着付娆安入了铁骑营帐疗伤,帐外,洛承君一身漆黑色的风衣兜帽,从暗处闪身而出,目光不舍地朝着那营帐望去。

    “王爷,既然都来了,何不去亲自见见侧王妃,化解你们二人之间的误会呢?”

    “罢了,本王若是进去见了她,便一定不会让她走的。这天下之大,就算有多少人在她身边护佑,本王也只信她唯有在我身边才能无忧。可她不是,只怪本王没能做到让她全然信任。如此反复,只能越走越远……”

    乔书律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看着洛承君清冷强忍的目光,不由地心疼。

    “公主,你此次回门,乔书律不跟着?”

    帐内,付娆安一边喝着汤药,一边左右环顾,没看见乔书律的影子,便好奇问了其其格。

    谁知一提到乔书律,其其格的嘴巴边撅了起来,一脸的委屈不满。

    “还说呢!这回门本不是我蒙蛮的规矩,我阿爸还说,得空要来洛安城面圣参拜,顺道看我。可为了这一次的事情,我与相公刚成婚便要分开了。相公说,这边事务繁忙,不能与我一同回去。我这次回去,再快也得半月之久。”

    其其格语气哀怨,付娆安一时觉得对不住。

    “难为公主了。”

    “侧王妃别误会,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那日新婚之夜,相公喝醉了酒,进门就倒在桌上趴着睡着了,嘴里还喃喃喊着“欢儿”两字。我这心里头……有些别扭。”

    付娆安一愣,这“欢儿”自是聂欢无疑。乔书律如此专一钟情,倒是让人不由伤怀动容。

    “日久便能见人心,公主与乔书律遇见的仓促,成婚也仓促,还没有时间培养感情。等你们相处的日头久了,依公主的性子,乔书律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他喜欢我这样大大咧咧的?”

    “公主是真性情,谁能不喜?”

    其其格听了付娆安宽心的话,败下去的兴致又提了起来,变得笑呵呵。

    “对了,这佐政王还说了。让这蒙蛮铁骑捎带杀手团脱险,只是临时给昭帝用了一招调虎离山。昭帝如今没回过味来,可这老虎总要回山,细想回味的。所以,这次是真的去蒙蛮,走的也是该走的路线。不过那南水孤郡,所以,侧王妃要提前与杀手团的人交代清楚,切莫中间出了岔子,给昭帝抓去了把柄,可是要连累我蒙蛮的。”

    “当真去蒙蛮……”

    付娆安迟疑,他们此行本是要去南水孤郡寻觅林云庭生死的。若真按照去蒙蛮的路线,可要绕远了很多。再从蒙蛮回头去南水孤郡,路途遥远,风险也不小。

    可眼下,也没有其他完全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日天微亮,其其格就让铁骑整顿出发了。付娆安和沃雪扮成其其格的侍女,随行一起上了马车,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远处走去。

    洛承君一直随行在暗处,从昨夜一直待到现在,站在城门处看着队伍渐行渐远,直到移出了视线,才转身离开。

    皇宫内,昭帝一脸憔悴,顶着黑眼圈神经兮兮地清醒了一整夜。

    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能把他的三魂六魄给吓出来。可整夜无恙,昭帝的精神才慢慢松懈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桌案上放着的那封箭书,忽然一把抓起。

    “张红亮!张红亮!”

    昭帝声音嘶哑地喊叫着,元文急匆匆地入殿来,还忍不住打着哈欠。

    “皇上,张统领在外宫巡视呢。”

    “让他速来见朕!”

    昭帝被昨夜那支暗箭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如今回味出些异常来,显得更加焦躁难耐。

    张红亮连滚带爬地赶到凤鵉殿,直接趴着给昭帝行礼。这一晚上什么人都没抓到,他脑子里面一直回响着昭帝那句“株连九族,挫骨扬灰”!

    “皇……上!臣一直严守防范,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您的安全!想必那宁风霖一定是被吓破了胆,并未入宫行刺,所以臣才没有抓到人的……”

    张红亮不问自答,生怕被昭帝惩罚。昭帝却蹙紧了眉头,紧攥着那箭书,慢悠悠地朝着张红亮走过来。

    张红亮吓得大气不敢出喘一声,昭帝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箭书扔在了他脸上。

    “这封信,朕觉得不对劲啊……”

    “啊?”

    张红亮一愣,赶忙捡起那箭书,看了又看,也没发觉有何异样。

    “皇上英明,臣实在是愚钝……”

    昭帝伸手摸了摸左脸上的伤口,越发觉得蹊跷了起来。

    “昨夜这支箭,只差分毫就能射中朕的脑袋,就算是意外失手,可若真是宁风霖进宫行刺,射箭连发,取朕性命简直如囊中取物。可为何……他只射了这一箭?”

    “大概……大概是因为这宁风霖贪生怕死,所以……”

    “放屁!贪生怕死?那信上写着,吾等末路,同归于尽!都敢舍命入宫行刺,还有何贪生怕死的?这支箭,明明就是给朕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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