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娆安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深色的水中。只见她整个人瞬间被那水面吞噬,消失在水面之上。

    “娆娆!娆娆!”

    林云庭慌了,他顾不得自己不会游水,朝着水中走去。就在他快要靠近那深色水面的时候,付娆安忽然从水底冒出头来,大口喘气地看着林云庭。

    “林云庭,这崖壁底下,的确有个水道朝外延伸。”

    付娆安语气兴奋地爬上浅处,浑身湿透地站起身。那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子,显出她玲珑的身姿来。

    林云庭连忙将手中的外衣给她披上,付娆安却兴冲冲地顾不得忌讳,继续说着。

    “我刚才没敢往更深更远处去,这深潭大致有两米见底,下面挨着崖壁的地方有个水道,黑魆魆地直通这崖壁外面。看这溪流的流向,自东向西,流动不小,水道那边的口子,应该也不会小了。只希望,是能过去人的大小。”

    “就算大小合适,也要游过去。这山体横面少说也有十米,出了那水道,外面是大河还是跃身能起的小溪也不一定。我不会游水,欢央受着伤,怕是……也难说……”

    林云庭自惭地说不下去,自己当真是一无是处,生出什么法子来,自己都做不来。

    付娆安盯着那哗哗流着的溪水,咬紧牙关,思绪了片刻。

    “那就赌一把吧!欢央不是说,这南水孤郡的外郊的确有一条大河,不过是饶过这断崖流的。既然是绕过去的,那这小溪一定是分流,水量应该不大。这水流是自东向西来的,我们去东面断崖瞧瞧,看看能不能堵上入水口。截断这溪流,这崖壁底下的水道降下来一些,有了呼吸的空留面,就好办了!”

    林云庭听得似懂非懂,只能配合着点了点头。两人上了岸,林云庭连忙褪下自己的外衣,给付娆安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

    付娆安抖落着身上的水,无意间抬眼看见不远处的天空冒起几片烟雾,顿时愣住了。

    “那儿……可是茅草屋的方向?”

    “嗯?”

    林云庭也愣住,顺着付娆安的目光,回头朝着天空望去。那烟雾,黑魆浓重,一看就是着了大火的浓烟。

    “不好!”

    “欢央!”

    两人异口同声,一起反应出不对劲来。

    付娆安与林云庭拼命地朝回跑去,回到茅草屋的时候,茅草屋已经被燃尽成了一片废墟。这茅屋本就简陋,哪儿里经得起一把火烧。

    “欢央!”

    付娆安和林云庭惊叫着欢央的名字,不过火势刚落,温度奇高。直接闯入那废墟之中寻找欢央的影子。

    临走前,欢央躺着的床板,如今也已经成了一块块散落的木炭。两人顾不得烧灼的痛感,在废墟之中翻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欢央……我早该想到她会如此决绝,怎么还能丢下她一个人待着……”

    付娆安满身狼狈,以为这欢央已经烧成了灰烬,捧着地上那莫名的土灰,大哭了起来。

    林云庭也呆愣地站在一旁,太过震惊,以至于不知所措。

    唐冷和莫琰站在不远处的树杈上,看着付娆安与林云庭痛哭流涕。唐冷不由地感叹一声。

    “这王爷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想的?费尽心思为这侧王妃,偏偏要瞒着躲着,彼此折腾。”

    “唉,你我光棍一条,自然不懂得儿女情长之事的复杂。王爷的儿女之情更比那常人来的复杂,想的更多。此时瞧着,那侧王妃误会欢央自戕,痛不欲生。可若不将欢央带走,一来欢央只有等死的份儿,二来,侧王妃与林公子以后的路,会更不好走。”

    “如此……还是光棍好。你瞧王爷那回信上写的了吗?这以后,我们除了要保护侧王妃与林公子的安危,还要注意他们男女有别之距,这如何注意?欢央因伤势刚走,王爷这醋坛子,便提前翻了。”

    唐冷与莫琰相视苦笑,继续盯梢。

    付娆安与林云庭一直在那灰烬处守到了天黑,原本计划去东面崖壁瞧瞧,也给耽搁了下来。

    两人生了一团火围坐着,付娆安抱着欢央的长剑,眼角挂着泪,久久不能从悲伤之中抽身而出。林云庭也静默着,脑袋里回想着从前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今看,我果然是个一无是处的灾星……”

    林云庭忽然低语了一句,付娆安抬眼看向他,伸手抹了一把泪。

    “你说什么呢?欢央这般,你也要枉费了我辛辛苦苦来救你的心思不成?林云庭,你若是再出什么岔子,我可要随你一起去了!”

    付娆安温怒地瞪着林云庭,林云庭深情地看着她,强挤出一丝笑意来。

    “我自不会枉费你的心思,只怕,会连累你。”

    “说什么连累,你我如今,可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了!”

    付娆安一副讲义气的模样,林云庭不禁动容,重重朝着她点了点头。

    “可……你如今离开洛承君,还能倚靠谁报仇呢?我可不像你与我一样,一辈子都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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