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接着又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从今天起,所有工匠每月工钱加到原来的3倍。”

    工匠们都欢呼雀跃起来,连呼:“多谢侯爷。”

    李松说:“大家不要谢我,这水泥厂确实对身体有不良影响,所以要给大家加工钱。1年之后,所有人都由工部安排到其他地方工作,换一批人来这里。”

    工头不解地问:“侯爷,为何要将我们换走?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李松说:“大家不要误会,这是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

    工头和工匠们带着些疑惑,开工去了。他们见惯了石灰窑的粉尘,没觉得这水泥厂有什么特别,但是安宁侯却只许他们在这里工作一年,倒让人有些不解。

    李松又把下属们单独召集在一起说:“这水泥厂的事,交给工匠他们应该没问题了。我们有新的任务,修通到渑池的水泥马路,将来再进一步延伸到长安。”

    下属们有点兴奋,因为这是第一次修长距离的水泥马路,再不是试验段了。

    渑池在历史上可是小有名气的。战国时期,秦王约赵王在渑池相见,秦王饮至半酣,让赵王弹瑟,并让秦国史官记录下来。为了维护赵国的尊严,蔺相如递上瓦缶,请秦王演奏,如不答应,就要血溅秦王,最终秦王只好敲了一下缶,蔺相如也让赵国史官记录下来。从此“渑池会”就作为外交上的著名案例,一直流传。

    李松对张琛、刘忠说:“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渑池,看看这马路该怎么修。”

    李松坐上马车,张琛和刘忠赶着车,来到洛阳的北门。这里是前往长安的官道起点。

    李松问张琛:“渑池、长安不都是在洛阳的西面吗?为何要从北门出发,而不是西门?”

    张琛说:“侯爷,这西边是熊耳山,修路不易,而北面地势平坦,没有山峦阻隔。所以官道是先向北走一段后,再折向西到渑池。”

    李松心说:原来如此。

    渑池其实是位于洛阳西边偏北一点的方向上,距离洛阳180里的路程。马车走了大约两个半时辰,才到达了渑池,此时已经是午后时分。

    虽然是两京之间的官道,但也只是铺些黄沙、碎石而已,很多地方也是土路。稍微快一点,马车就颠簸得厉害。李松感叹:在没有出现水泥、沥青之前,也只能如此了。

    李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远行,今天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也感觉有些累了。他现在能体会到“外公”为什么那么急切地要求修马路。

    吃过午饭,李松带着张琛、刘忠,在城里转转。渑池是个县城,由于处在两京之间,商旅往来很多,比较繁华。

    李松问当地人:“当年的‘渑池会’是在什么地方?”

    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最后遇到个读书人模样的,总算有了答案:“‘渑池会’啊,那得是五、六百年前的事了吧,南门外有处土丘,据说就是那里了。”

    李松他们来到南门外,果然见到一处残砖断瓦,掩埋于荒原野草之中。蔺相如智勇双全、维护赵国尊严的一幕,已成追忆。

    看到眼前的这片景象,李松不由得回想起《诗词》期刊第二期的《临江仙》: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历史的天空中闪烁着很多星,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都已经跟老百姓的生活关系不大,即便像蔺相如这样有胆有识的历史人物,最后不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而自己要修建的水泥马路,才是真正跟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不可能被遗忘,也就不可能“都付笑谈中”了。

    李松让张琛赶着马车回洛阳。张琛说:“不行啊侯爷,这会回到洛阳,肯定天黑了,城门已经关上,我们回不了侯府。”

    李松感叹:这个时代还真是各种“行路难”啊,于是只好在渑池找客栈,休息了一晚。这一晚,李松思考了很久。

    次日早上,李松一行赶回洛阳。

    回到家里,李松对张琛、刘忠说:“我决定了,通往渑池的水泥马路,就从西门开始。”

    张琛急忙说:“侯爷,西门外就是熊耳山,修路很难,必须挖山。”

    刘忠也说:“是啊侯爷,要想从这熊耳山中挖出一条路来,不知道得调来多少人,而且铁锹、锄头损耗得特别厉害。”

    李松说:“不就是熊耳山挡路吗?用火药炸开它,不就行了。”

    说起来,自从李松制造出火药,还只是在4年多以前攻破凉州、平定秃发树机能时用过一次,此后就再无用武之地了。如果修路时用火药炸开山体,比起一点点挖山,效率可要高多了。

    刘忠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年我也去了凉州,还是我亲手在地道里点的火,后来又亲眼看到凉州的城墙被炸开了,这熊耳山也应该可以的。”

    李松说:“对啊,火药不仅可以用来打仗,还可以逢山开路啊。”

    刘忠想起一件事:“侯爷,如果从西门开始修路,那不是要从我们那3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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