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马隆爆出了一个让李松震惊的消息。

    马隆说:“据这个小校透露,盐丁们采了7天的盐,都被他们运到西平郡的军营,托盐商们卖掉了,秃发务丸得了好几万两银子。”

    李松生气地说:“盐商?他们怎么能跟鲜卑人合作呢?”

    马隆说:“我听了也是很生气,这个小校还透露,秃发务丸把这些银子分发给他的士兵,每个士兵5两,以此鼓励士兵们进攻。我算了算日期,就是这次进攻,把我们的手雷差点耗光,如果鲜卑兵再拼命一点,府城当时就有可能被攻破。”

    李松说:“太可恶了!盐商们此举,等同于资敌啊。”

    马隆说:“有这么严重?”

    李松说:“非常严重。你想过没有?一旦府城告破,存放在城里的几百万两银子就会被敌人抢走。这些银子可是用于朝廷购地计划的钱啊,这下国家的发展大计都会受到影响。”

    想到巨额的银子差点因为盐商们的自私自利而被鲜卑兵抢走,马隆顿时怒不可遏:“这些盐商确实可恨,我马上派衙役去查明案情,一旦抓住这些人,将以通敌罪论处。”

    李松点点头:“就应该如此。”

    盐商们的行径,让李松想起了很多网络小说里都提到过的明末晋商。本来,明朝为了遏制后金,严禁商人将各种物资运出关外;而以范家为代表的八大晋商为了自身利益,想尽办法将粮食、金属、火药等偷运给后金,使得皇太极有能力对明朝作战。明朝灭亡的原因虽然很多,但是其中绝对有晋商的一份“功劳”。

    而这些盐商的所作所为,客观地说,对于国家的危害已经跟晋商差不多了,必须依据法律严惩。

    过了几天,刘忠他们把水泥马路修补好了,零售商们见局势稳定,立刻涌到了青海郡,大肆采购食盐。

    批发商们本来都快濒临绝境了,他们的资金已经耗尽,如果不能将库存的盐卖掉,就会破产。幸好这个时候,交通恢复了,盐商们买走了大批食盐,运往各郡县。批发商们终于摆脱了困境,又迎来了好时光。

    各郡县的盐价也迅速恢复正常,百姓们赶紧腌制食品,准备过冬。

    这几天,林峰托运盐晋军送到各个羌人部落暂避的2000名盐丁,听说鲜卑人已经败退了,纷纷赶回了茶卡盐湖,恢复了采盐。

    金坤向马隆报告了这个情况,马隆非常高兴:“这个林峰,还真是挺机灵的,晓得安排盐丁们暂时躲一下。”

    金坤说:“大人真的不责怪林峰自作主张?”

    马隆说:“我夸奖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他要是只知道服从命令,盐丁们又有多少能活到现在呢?对了,林峰有消息吗?”

    金坤说:“还没有,我们到处找了,没人见过他。”

    马隆说:“继续寻找,找到了让他马上来见我。”

    金坤答应一声,出去了。

    洛阳。朝堂上,正为如何处置回乡务农的降兵们而争执不休。

    皇上已经收到了卫瓘和周处的奏折。当他得知严舒克扣兵饷,导致凉州守军不愿再战,集体投降了秃发务丸,大为震怒。

    张华说:“事实已经很清楚,是严舒克扣兵饷在先,甚至凉州被围时也拒绝补发兵饷,士兵们非常失望,才不做抵抗的。”

    吏部黄侍郎说:“张大人此言差矣。那点兵饷算什么?难道就为了这点小钱就可以不思报国,直接投降?”

    和峤掌管钱粮,是了解些情况的,他愤怒地反驳说:“黄侍郎这话就不对了。凉州一带不是什么富裕之地,那点兵饷在当地可是很值钱的,很多士兵就靠这点兵饷,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克扣兵饷,就等于断了别人的活路。连生存都成问题,谁还会为朝廷出力打仗?”

    黄侍郎对于这些情况倒不是很了解,顿时有些语塞。

    吏部白侍郎有些着急了。严舒恶行败露,提拔任用严舒的吏部负有直接责任,如果不设法为严舒推卸掉罪责,他们几个肯定也会被追究。

    于是白侍郎说道:“就算严舒做法欠妥,可是,因为朝廷的一点疏忽,凉州守军就可以投降敌人,甚至跟随秃发务丸包围西平郡吗?”

    张华说:“周处的奏折上不是说了,他已经成功劝说这些降兵们回乡务农,还愿意和安宁侯一起为他们作保吗?”

    白侍郎说:“这些人投降敌军,罪不可赦。岂能因为周太守和安宁侯作保,就可以轻饶?张大人莫非是要罔顾国法?”

    白侍郎说得理直气壮,张华一时反倒不知道如何应对。

    皇上对于这种叛军自然是深恶痛绝。虽然确属情有可原,但是如果都像这样,遇到点待遇不公就反叛,国家岂不是要乱套?

    正在这时,太监递来一份加急的奏报,皇上看后对众臣们说:“冀州刺史报告说,凉州守将周宁私下回到冀州老家务农,被乡里举报,已被收押,询问该如何处置?”

    黄侍郎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陛下,像周宁这样的败类,应该立即处斩,以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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