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号令传下,厚重的公安城门轰然打开。

    “儿郎门,随本将冲进城,控制城池。”

    此刻,阵中甘宁手执战戟,艺高人胆大,先行领本部兵力,入城探查而去!

    虽然,他们都坚信士仁献降是真,可关乎全军性命攸关之事,吕蒙、陆逊也不敢轻敌大意。

    故此,城池才刚刚打开,甘宁便领会其意,先行前去探路。

    等待半响,甘宁孤身一人,执戟屹立于城门处,朗声道:“大都督,入城吧!”

    一记高喝声,吕蒙眼见着神情自信的甘宁,知晓他已经排除了城内埋伏的问题,遂也不再犹豫,挥枪道:“全军,入城。”

    指令下达,徐盛、潘璋,朱然等将尽起本部兵力,按部进入。

    此刻,眼见着吴军已经大举进入,士仁立即奔下城头,屹立城门处接应着。

    这一刻,他已经开城归顺,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讨好吕蒙、陆逊,让他们能够将自身功劳推举给孙权。

    半响功夫,远远的,吕蒙、陆逊并向走来,士仁连忙堆着笑脸,迎上前去,拱手道:“降将士仁参见大都督,陆将军。”

    “公安城,是江陵屏障,还望陆将军能遵守约定,向吴侯肯定末将的功绩。”

    一席话落,陆逊面色变幻,知晓此刻士仁对于己方还有用途,遂满脸笑意,道:“士将军还请放心,逊自然不会食言。”

    “此战结束,回返京口,逊便请求吴侯给士将军加官进爵,以正你的献城大功。”

    此话,他说得极为郑重,神情吐露,好似情深意切般。

    不过,士仁也年近五旬了,经历的人情世故自然丰富,岂会受这番话蒙蔽,故此,他话音一落,便拱手道:“大都督,末将已如约举城投奔,还望都督能够遵守诺言。”

    闻言,吕蒙楞了一下,一时还未想起来,从旁陆逊轻声提醒一句,才瞬间反应过来,大笑道:“当然,当然!”

    “士将军,乃我军功臣,我等自然不能亏待。”

    “令子,本都督已经带来了。”

    话落,长枪高举,身后百余军士便押着一员年纪二五左右,身躯间的铠甲破烂不堪,发鬓也极为凌乱无比的青年行来。

    片刻后,那青年立即喜极而泣,激动的大吼着:“父亲,父亲。”

    闻状,士仁原本面如死灰的脸颊瞬息大变,仿若重新恢复了活力般,目光转动,高声道:“军儿。”

    旋即,士仁激动之余,却是直接奔过去抱住了其子,不由老泪纵横,悲痛道:“还好军儿,你并无大碍,不然你让为父怎么独活啊。”

    士军,正是士仁独子,正是因为只有一子,故此从小到大,他才会万分宠耐,对于其安危自然是极为上心。

    只不过,早在半年之前,其子却是伙同城内一众豪族的子嗣外出游玩,可却是不知节制,不幸深入东吴境内,随之则被扣押。

    后面,在得知士军竟是士仁之子后,吕蒙便上报孙权,禀告此事。

    故此,早在半年之前,士仁便私下与江东方面有了交集,一直在交涉,直到襄樊大战爆发,关羽率主力北伐,吕蒙计定袭取荆州的计划以后。

    便让陆逊联络士仁,让其暗暗等待时机,再关键时刻,举城投奔。

    不然,以士仁的资历,不到迫不得已之际,又岂会轻易投降?

    事实上,所谓的与关羽关系不睦,嫉妒他身居高位,这其实只是士仁投奔吴军的契机罢了,真正的爆发点还是独子被俘,无奈献城归顺。

    毕竟,士仁如今已经年过五旬,却只有一子,丧子之痛,又如何能够承受?

    先前,士仁满面自信的向关平倾诉自身只要举城归顺,便能在东吴阵营如鱼得水,官封大将军。

    这些也只是士仁为了掩盖其子被俘的事实,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颜面而已。

    毕竟,他堂堂的一介公安守将,竟是连自家儿子都看管不住,传将出去,外人又将如何议论?

    连人都看不住,又岂会能镇守一方城池?

    这势必会遭到外人诟病。

    眼见着士仁父子相互抱头痛哭,吕蒙面色淡漠,向从旁卫士下令道:“一会等他情绪好了,命他前往公安府邸。”

    “诺。”

    号令传下,吕蒙命陆逊接管军卒,指挥诸将领众入城,而他自身则孤身一人,快速离去!

    一时间,陆逊及诸将,却都是满脸不解,心生疑虑。

    “大都督,为何如此急躁的离开?”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罢了,诸将也并未在意。

    花费半响时间,吴军终于全军入城,陆逊下令分兵驻防了武库、粮库,安排了驻防军士,将城防治安继续稳定下来,并且三令五申,严令禁止抢掠百姓,违令者斩的军令。

    一时间,公安城再次风平浪静,好似并未发生什么一般!

    良久,公安府,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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