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吕兄弟成全了。”李肃笑着回到座位上坐下,不给吕布反应的时间,也不给吕布反悔的机会。

    吕布装作幡然醒悟的样子,想把手里的金饼子还给李肃,可是又不自觉的摸了摸那些金饼子,一副不舍的样子,过了好一会这才说。

    “诶呀,李兄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杜康仙酒是家里的宝贝,家里也没有多少,诶!算了,我去酒窖里看看,应该还是有些的吧。”

    吕布把金饼子放到了怀里,还微笑着拍了拍,似乎就准备独吞这四个金饼子。

    李肃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吕布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就算吕家再怎么有钱,吕布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一个月的例份也没多少,少年人的零花钱怎么可能够花?四个金饼子这已经是一笔不可想象的财富了,他料定吕布会独吞这四个金饼子,四个金饼子换一顿责骂,对于少年人这买卖不亏。

    吕布看了看后堂,父亲没有出来,做出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向另一个院子走去,酒窖就在那个方向,门口还有一个部曲守着。

    部曲没有阻拦家里的公子,酒窖这地方公子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可偷看的李肃却不这样认为,他以为是因为吕布的身份,守卫这才让吕布进去的,一斗千钱,存放这种美酒的酒窖肯定守卫森严。

    酒窖在地下,吕布走进酒窖,看着堆得满满的酒坛子,吕布暗暗咋舌,家里的酿酒作坊这些天没日没夜的蒸酒,这还只是一个酒窖,旁边还有好几个,那边的都是更高度数的酒,是准备存放一段时间再高价出售的。

    走到几个大坛子边,这一大摊子就是一斛酒,大约两万毫升,就这一坛子就接近一百汉斤,最少得卖一万钱。

    找了四个看着比较新的大坛子,这都是刚酿出来的新酒,没有经过存放,味道会差一些,喝了也会有些头疼,口干,不过这也正好卖给李肃。

    四个坛子没法拿,一个个抱出去又麻烦,吕布找了些绳子,把几个坛子绑好,又找了根木棍,把四个坛子挑起来。

    四百汉斤的重量在吕布看来不算什么,相当于后世一百二十斤的重量,挑着也不费劲。

    挑着担子的吕布就出了酒窖,将坛子偷偷放到院子的一个隐蔽处,吕布对着站在大厅门口的挥了挥手。

    李肃笑着跑到吕布身边。

    “李兄,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趁着我父亲没发现,你快点走吧。”吕布小声的对李肃说,还不时的偷看后堂方向,似乎真的怕被父亲发现。

    “那就多谢吕兄弟了。”李肃搓了搓手,就接过了吕布的担子,挑着担子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四坛子酒对他可是非常重要的。

    看着李肃离开,吕布摸着下巴笑着,又从怀里掏出那四块金饼子,李肃这家伙看上去贼精贼精的,其实也挺好骗的,四个金饼子,这就是两匹上好的战马了。

    看着李肃慌忙的背影,吕布嘟囔着,“肯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吕布大概也猜到了,四斛酒这肯定不是买回家喝的,李肃这么急的想买这么多酒肯定是想去给哪个高官送礼,元月里正是送礼的好时节。

    只是具体是送给谁他就不知道了,按理说五原附近应该都能买到杜康仙酒,李肃送礼难道是送到南方的晋阳或者中原?

    摇了摇头,吕布不管这些,有钱赚就行,巴不得他天天送礼呢,一天四个金饼子,多开心!

    一个角落里,吕良和黄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儿子竟然把那个李家的坏小子骗得一愣一愣的,现在金价高,四个金饼子,这买卖可是做得太值了。

    吕良笑着摸着胡须,儿子的表现他很满意,这乱世道,只有心机够深的人才能活得好好的,太耿直可不行。

    “笑,就知道笑,你看看你都把布儿教成什么了,本来布儿心性纯良,现在变成了小坏蛋,以后要是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可怎么办?”黄氏不满的指着吕良,指责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我觉得这样挺好,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我宁愿布儿变成一个阴险小人,弄死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也不愿意布儿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当做棋子,随意摆布。”吕良不理会妻子,教育儿子总是有得有失,尊师重道、恪守礼仪、老老实实的孩子自然是好,可是在乱世里就不见得会有好下场,为了儿子的将来他也只能这么教儿子了。

    拿着金饼子哼着小曲,吕布就准备回后堂去,一进后堂就看见站在门后的父母,两人的表情截然相反,父亲是一脸欣慰的笑容,母亲则是满脸怒火。

    吕布知道父母肯定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到了,父亲笑着肯定是没是的,得先把母亲哄好。

    “母亲,您看,赚了四个金饼子。”吕布连忙笑着把手上的金饼子递给母亲,希望讨母亲欢心。

    母亲没有接那些金饼子,几个金饼子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儿子要是想要,多少金饼子她都会给。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黄氏一把就揪住了吕布的耳朵,然后就是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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