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谁……谁敢说这是牛?体若垂云?”叶扬天喃喃地念叨着自己读过的有关夔牛的记载,“它整个儿就把天都遮住了,可不体若垂云?它……它随便吹口气,我就得飞出十万八千里还挂零……那这到底是我吹牛,还是牛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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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扬天不在jn这段时间内,这座古城一如往常日升、日落。 只有少数几个人地心境发生了变化。
比如姜潇潇。
在云山三十一中的老师、学生们中间,姜潇潇依旧表现得象以前那样乖巧,整天为学习忙碌,备战即将到来地期末考。 但姜潇潇知道,自己的生活不同了。
姜潇潇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自己地生活,肯定会迎来新地变化。 哪怕那变化并非她所希望的那一种。
道门四十八派大闹云山三十一中地记忆,并没有在姜潇潇的脑中抹去。
姜潇潇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自己地同学,但大家的答复都让她愕然――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所有人都不记得叶扬天曾经在教学楼上跳下来丝毫无损。 所有人都不记得叶扬天在那一群摆明了就是“世外高人”的老道士们面前的颐指气使,所有人都不记得,在那天,叶扬天曾经为学校站了出来。
姜潇潇无法摆脱心中的好奇。
但当邢师我支支吾吾地对姜潇潇问这问那的时候,姜潇潇却避开了他,因为。 姜潇潇知道,那个在学校请了病假的叶扬天会回来告诉她一切――哪怕自己并不想知道。
姜潇潇所能做的,只是对着身边空空地课桌偶尔叹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知道,自己曾经采取的态度,那个不想知道跟叶扬天有关的任何事情的态度,在叶扬天回来之后还会保持多久,还能保持多久。
姜潇潇只是渐渐地明白了一些事情摆脱,并不会象一开始自己所想的那样容易。
没有了叶扬天无处不在似地视线,姜潇潇觉得生活平静得象是白开水――白开水是索然无味的。
“敢问叶扬天叶施主在不在这里?”
“什么?”
刚从教学楼后转出来地姜潇潇有点儿慌乱。 抬头看看。 这会儿是下午的课间,天还很蓝;四周。 云山三十一中的学生们有的打闹,有的嬉笑,有的在教室里聊天,或是闷着头学习,所有的一切都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但怎么会有人突然对自己提到了叶扬天?
“女菩萨,敢问叶扬天叶施主在不在这里?”那人又问了一遍。
――姜潇潇绝没有想到,她的生活再度有了波澜时,首先面对的竟然是……一个和尚!
青云门,雪拥蓝关之内,珉山。
灵气所钟,山水间可见胜景,珉山傍依峨嵋,其实却该算是道门里数得着的福地洞天――这先放下不管,就在珉山中最高地那一山峰峰顶,高天之上,叶扬天正暴跳如雷。
“我说,这就是你当年看见过地那头夔牛?”叶扬天冲着青山真人凌空跳脚,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吹牛去吧!”
“不是……您老人家听我说……”青山真人大窘,喃喃地想要辩解,憋了半天,冒出一句话来,“您老人家明鉴,我就是吹牛,它也吹不了这么大个儿啊……”
“你……”叶扬天望天一翻白眼,扔下青山真人,回头就抓住了天医门华九的脖领,咬着牙发狠,“姓华地,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喽,咱们没完!”
“叶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华九着慌。
“什么意思?我倒问你是什么意思?”叶扬天一指底下夔牛头上跟两座小山似的犄角,大吼,“你家治断腿就用这种东西?这都够给一万人做假肢了!”
华九的脸一下就红得象熟透了的柿子――还得是西红柿。
谁也没能料到珉山里的夔牛居然会大得出了圈儿。
“没人管,长荒了……”再次把目光投向夔牛,叶扬天晃晃脑袋,自言自语。
定下心来细看,叶扬天初步估计出了这头夔牛的“规模”大约与二十到二十五个东京巨蛋相当。 毫无疑问,就是把目前地球上已知的最大的哺乳动物蓝鲸拿过来对比,那也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如果夔牛吃肉,一头体长三十米的蓝鲸顶多也就够夔牛小小地嚼上那么一口。
“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这都不符合物理规律。 这不可能!科学被愚弄了!”叶扬天义正词严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诚然遵照客观规律的话世界上不可能有什么动物够资格拥有类似眼前这头夔牛一般的体格――它首先该被自己的体重压垮;但同样,象叶扬天这样在天上随便飞来飞去的本事也没有任何化学方程式可解。 叶扬天只好一边叹气一边接受了目前的状况。
“好好好,我知道,愚弄科学我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