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陶简简单单反问了两句，彻底让方一凡哑口无言。
他当时确实没考虑那么多，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
车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方一凡将车开到附近的洗车店清理，两人就坐在休息区，依旧谁也没说话。
他其实也在反思，换做上辈子，遇到车祸，他有多远离多远。
哪怕遇到个跌倒的老人，说难听点，他都不敢上去扶。
无他，扶不起，也未必每个老人都会讹人，但方一凡**丝一个，冒不起这个风险。
这辈子短短半年多，却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做事自信从容，遇事越发果断也更加有信心来承担风险和后果。
说白了，换做才穿越那会儿，哪怕有系统，他极大概率也不会做到今天这样。
方一凡心中忽然多了一丝明悟。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系统的任务，还有命运线都是以选择的形式出现。
人生每一个选择带来的转变，看似微不足道。
却会在某天关键时刻来临，形成质变的连锁反应，成为一种必然。
但真正影响命运的选择，其实看起来未必那么起眼。
比如方一凡最初想通过拍抖浪短视频，混点零花钱，如今已经是他事业的基石。
比如临时起意，送给王一笛的那张写在餐巾纸上的学猫叫，最终让他获得了第一桶金。
一次次选择之后成就了今天的他，才会在车祸现场，有了今天的行为。
“陶子，出门运气差，会被车撞死。”
“但我们不能因为害怕这种极小概率的风险，就永远窝在家里。”
“就算窝在家里，也不是必然安全。”
“还有地震呢？”
方一凡说到这里，见黄芷陶要开口反驳，抬手示意她先听自己说完：
“今天救人很危险，但安全性我是有把握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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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方面来说，以后我要做的事，就没有风险低的。”
“我最近打算接手抖浪的达人运营业务，也想着吞并十大mcn机构的澄空传媒。”
“这两件事风险都非常大，涉及数亿几十亿的资金。”
“一旦失败，很多年我都未必能缓过来，但我不能因为风险太高不安全就不去做。”
“相反，你作为我女朋友，要相信我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需要你信任和支持，哪怕是在失败之后，也需要你相信我还能东山再起。”
“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担心我，但你男朋友不是普通人啊。”
方一凡来到黄芷陶身后，从背后抱着她，在耳边轻轻说道。
现在和从前刚穿越来，与英子去电影院看电影，结果和林风雨打了一架其实有些相似。
那时候他从系统那里才得到黑带师范级别的跆拳道技能。
自以为有了点力量，就膨胀了，是英子点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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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他，和那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锻炼到极致，还是事业上规模越来越强大，又或者爱情上的一次次收获。
真实不虚的强大让他可以做到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普通人看来很危险，又或者不可能的事，在他这里，并不是那么危险，甚至很容易做到。
所以那次，方一凡向英子道歉，会点武术不过是虚假的力量。
这次，他会跟陶子宛如直男般讲道理，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哪怕还在高中厮混，也享受这种岁月静好的悠闲与安逸。
但终究，方一凡已经和普通高中生不在一个维度，他需要女朋友理解和支持。
不然，以后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
这是三观差异，阶层分化带来的巨大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最简单的例子，普通高中生怎么可能一脚踹飞车门？
可方一凡全力爆发之下，就是可以啊！
又或者绝大部分男人可以做喜欢做的事，两个小时起步，一个通宵可这劲儿折腾吗？
他们不行，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需要蓝色小药丸，但他可以。
又或者，方一凡现在买礼物，精心准备的基本都不会便宜，几万几十万很正常。
可普通高中生谈恋爱可以达到这个级别的礼物和心意吗？
不是说非得买这么贵，可他总不能次次都买便宜的，不然女孩子会怎么想？
这是非常难把握的平衡点。
彼此之间心里没数，没有一颗坦然对待的心，不够坦诚和了解，恋爱能持久吗？
“……”
黄芷陶默然无语，神色有些恍惚。
哪怕清楚的知道，方一凡赚了数以亿计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