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本想细述一遍金秀才的生平,没料到话才起了个头,听众就走了,他也急得跟上前去,迫切想找个有吸引力的话题留住二人,但一开口就只有,“他,他,他……”

    因急切想说点什么而结舌。

    齐逸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头也不回地迈腿前驱,言夏向店小二道谢并给了他一颗碎银,话痨的小二当即惊诧得说不出一个字,兴奋得一个劲地在原地直蹦,瞅那态势似乎要窜上天。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馆,正当言夏狐疑哪个是金秀才时,齐逸目光探寻了一周之后,便轻车熟路地走向茶馆西面一处靠窗的茶座前,对着一名年轻的男子道:“冒昧打扰,请问兄台是金秀才?”

    年轻男子抬起头,怔愣了一会,点头,“在下金辕,请问这位公子是?”

    言夏有些讶异,为何公子会知道此人就是金秀才?

    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眼前这名男子身边放满画卷,随即想到店小二说金秀才总在这里作画,便了然了。

    “在下齐逸,这位是言夏,恕在下冒昧唐突,请问兄台是否被陈达抢走了一副画?”

    齐逸毫不含糊地切入主题,金辕猛地一愕,有些惊讶地打量这眼前的人,似乎在揣测对方的来意,狐疑之余又谨慎地点了点头,“是的。”

    “你知道那幅画被黑玫瑰盗走了么?”

    闻言,金辕神色骤然转变,本略带客气的态度骤然冷硬,警惕且愠怒道:“那又如何?莫不是二位以为是在下所为吧?”

    “自然不是,齐某只想知道听听兄台对此事的看法。”齐逸对金辕的过激反应不加理会,话语依旧平稳淡漠。

    “多行不义必自毙。”金辕冷哼。

    齐逸也露出一抹浅笑,继续问:“不好奇黑玫瑰为何要盗你画卷?”

    “鄙人更好奇阁下的目的。”金辕一副赶客的冷漠神态,黯淡的眼眸里杂着抗拒。

    怕着金辕误会,言夏赶紧上前亮明身份,“金公子别误会,我们是官府的人,是来调查黑玫瑰一案的。”

    听了言夏的解释,金辕的脸色更僵冷,态度也更恶劣,冷淡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游移了一番,厌恶道:“二位请吧,鄙人无可奉告。”

    齐逸脸上一直洋溢着神秘的浅笑,但言夏猜不透他的心情是否愉悦。

    正当言夏想再度开解金辕时,冷不丁地肃然质问骤然响起。

    “在维护黑玫瑰?”

    淬不及防的诘问就连言夏也是一怔,随即望向怛然失色的金辕,即便即刻强装淡漠从容,但那丝慌乱仍被两人捕捉到了。

    “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金辕抹去惊慌,怒冲着吼了一句,单方面结束了交谈。

    他将目光再度落在眼前的画作上,决意无视二人到底。

    齐逸那抹神秘的浅笑更深了,试探得到奇效,接下来他大可壮胆推测一番。

    齐逸带着迷之微笑转身离开,而言夏却认真地审视了一番着眼前的秀才,他分明是有所隐瞒,锐目微眯,本想来个严刑逼供,但望着走远的公子,唯有快步跟上。

    “公子,这个金辕有问题,需要在下去调查一番吗?”言夏追上齐逸问道。

    “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公子何出此言?”言夏不解。

    “那副画,陈达是与谁做交易的?”齐逸没回应言夏的疑问,直接转变了话题。

    齐逸莫名其妙的问题更让言夏不解,但还是恭敬道:“是一位四品官员,郭厚正。”

    “如果我没猜错,那副被盗走的画,现在就在那人的府邸上。”

    言夏蓦然一怔,愕然道:“公子是说,郭厚正是黑玫瑰?”黑玫瑰不是个……姑娘么?

    闻言,齐逸不禁扯了扯僵硬的脸,这理解能力……是不是弹跳得有些过分了?

    “我只说画在他府上,仅此而已。”

    “公子您是怎么知道金辕的画在郭厚正附上的?”言夏难以抑制心底的激动澎湃。

    在齐逸放出惊人结论之后,言夏便只身前往郭府求证,果不其然,瞧见了有金辕的印章的画卷,他兴奋异常地赶回府中,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齐逸的论据,岂知,他的公子一点都不配合。

    只见他慵懒地坐在书桌前,目光有些飘忽,言夏激动的情绪丝毫感染不了他,口吻随意得有些过分,“蒙的。”

    言夏当即石化,尽管公子虐我千万遍,我仍待公子如初恋,这是作为随从必有的觉悟。

    即便被那股冷漠的态度所伤,言夏还是卯足了劲,嘴角抽搐着附和了一句:“公子蒙得可真准呐……”

    但接下来的两天里,言夏才真正领略到齐逸瞎蒙技艺的超凡境界,因为,被黑玫瑰盗走的各色物品,均出现在齐逸瞎蒙的地方。

    药方、和田玉、红茶、绸缎、宝马,全都出现在了意想不到又合情合理的地方。

    赃物是找到了,但言夏却没有办法将这些物件归还“失主”,因为它们都已经回到了主人身边,这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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