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调料么?”

    “嗯,加。”江浅浅一脸认真的蹲下身,拿出盐罐,沉思半天,精准测量了满满一汤勺盐。

    就在她要往兔肉里倒时,顾汀州伸手拦住了她。

    江浅浅:“适量,我知道。”适量油盐,起锅爆炒。这八个字她有什么做不到的?

    顾汀州笑着摇头,取了旁边的茶勺:“这才是适量,浅浅。”

    江浅浅看了看脸大的锅,又看看了指头大的盐:“这个适量,在我看上去一点都不适量。”

    顾汀州回想了一下姐妹二人的相处日常,哭笑不得:“负责做饭的那个是诜诜吧?”

    江浅浅:“……恩。”

    顾汀州质疑:“经常进厨房?”

    江浅浅面不改色:“经常进厨房……刷碗?”

    橘色火焰篝火般熊熊燃烧,照亮笑的眉眼都微微眯起的顾汀州的面庞。

    顾汀州:“那我们也这样,我做饭,你刷碗好不好?”

    江浅浅放下气势汹汹的砍刀,让出主位给顾大厨,趴在他稍显瘦削的背上:“恩。”

    “想吃什么?”利落转刀,顾汀州问。

    江浅浅:“肉。红烧兔,再做个荤汤?今天不是有人送面来了么,蒸个馒头?”

    江浅浅说着,便往放面缸的地方挪,深咖啡色的光面陶缸,许是用久了上面一道一道的条纹装饰早就微微泛黄。

    被剥皮的兔肉自然鲜血淋漓,所以江浅浅一直对厨房里的腥味没有过多在意。然而现在她走进米面缸,才发现反常的,浓重难化的腥臭竟像是从面缸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顾汀州发现江浅浅异常:“怎么了?”

    动了动鼻子,他也意识到在这窄小房间里泛着的异常血腥。

    放下刀,他走过去,站在江浅浅身前缓缓推开了盖子。这个面缸,白天在管家手里的时候分明是雪花花的白面,然而到了晚上,却突然变成了鲜血淋漓的肉团?

    一滩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组织中,竟还夹杂着几缕黑黑长长的头发。顾汀州找了根竹枝拨弄了下,发现隔断肉块的边缘痕迹果然不整齐,零乱撕咬的模样就算兽齿留下的痕迹。

    江浅浅看向顾汀州,这几乎可以确定肯定是属于昨晚被拖走的女生,但为什么她的残尸会出现在这里?

    顾汀州没说话,他走到一边的柜子下,打开今天管家送来的油桶,果然此刻白桶里飘荡的是浑浊的血红。

    这些东西,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能用来做饭的。

    顾汀州推上桶盖,将一切推回原位,又拿起了炒勺:“看来今晚只有兔肉了。”

    他们两一直在茅屋里,所以食材没有被调换的可能,那么难道是那个管家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可他和昨晚的狼群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浅浅想不通,于是干脆不想回去看顾汀州炒菜。

    江浅浅:“我觉得我可以。”

    顾汀州一把推回她的脸:“江老师我觉得你不可以。”

    顾汀州饭做得其实一般,但比起江浅浅是绝对要强上很多了。

    一天都饿了,所以饭下的都很快。

    苏芮放下筷子问宋哲:“你们今天,遇见狼了么?”

    宋哲想了想:“你是想交换情报?”

    苏芮:“只是告诉你们,今天我们去打水,半根狼毛都没见着。”

    宋哲:“我们也没有。”

    他转向大成:“你们呢?”

    大成:“没。”

    这就有点奇怪了。这山不大,怎么会大变活狼狼群消失不见?

    但凡一个东西活着,它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满山的排遗物是有了,可青天白日下狼不可能不移动,不需要栖身之所,为什么他们连一两只零星的都没撞见?

    宋哲顿了顿,又主动开口道:“我们今天在山下的集市上,听见个事。”

    宋哲身旁的长发女孩子有些不开心的试图制止:“队长——”

    示意张欣安静,宋哲继续道:“老夫人不和儿子住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儿子娶了个极其凶悍的婆娘。那媳妇不喜欢婆婆,婆媳间的相处也很不融洽,这房里的nc王奶奶好像最后是让媳妇直接赶出来的。那媳妇听说不但虐待老人,还经常恶语相向咒老太婆赶紧去死之类的。”

    一个孤弱老太婆,独自住在狼山里,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或早或晚罢了。

    王奶奶提供的线索里提到他们是一群上山打猎的猎人,可手边没有工具,这漫山遍野的狼哪里打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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