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般,江浅浅警惕回头。她目光撞上顾汀州,他正好站直了身子从背后收回手,手心里握着的是碧绿流光的一块玉牌。

    云鹄大喜:“玉牌到手了,你怎么做到的?”能离开塔,谁都开心。

    顾汀州摇了摇头,眉依旧是皱着的。

    “王刚呢?”他问。

    江浅浅:“我们也刚到。”然而他们没有遇见苏芮一行和王刚的身影。

    旁边站着的云鹄不知道两人究竟在视线交流些什么,索性开了木门直接进泥窟看了一眼。

    探出头来后:“都不在。”

    顾汀州:“如果王刚不在,我们出塔怕还有不少的麻烦。”

    云鹄没有江浅浅和顾汀州之间的默契,却也敏感发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玉牌到手了,佛龛呢?

    这么大座山,漫山翻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嘹亮的狼啼。那是头狼在召集族群,依叫声判断距离,它们正在不断接近。

    从嚎叫数量上判断,这次绝对不只是小打小闹。

    顾汀州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塔了,能不能吃上最后一顿肥美的鲜血就靠最后一搏了。饥饿迫使狼群不惜一切的发起进攻。

    他们早上就出了门,然而上下山的来回耽误,不知何时,最后一缕夕光也收敛起了光辉。阳光西下,野兽踏上捕猎场。

    荧光的瞳孔,在灰暗暮色中闪烁绿芒。

    “小江!”忽然,山下传来一声女子清脆的呼唤。

    江浅浅和顾汀州回头发现是身上带着血痕的苏芮高文,带着被压着的王刚。

    “妈的。”连一向斯文的高文也忍不住骂起了脏话:“你是不知道这个混蛋,真是命都差点搭他身上。”

    王刚一个人离不了这座山,所以才一直把他们往下引。又要看王刚又要打狼,苏芮避的稍微慢半下,就好让狼把肠子都掏出来了。要不是苏芮一直怀疑王刚有大用处,看得很严,差点就让他跑了。

    “你们拿到玉牌了?”苏芮显然看见了顾汀州手上的东西,也很高兴。

    那佛龛在哪?

    山上住了这么多天,打猎捡柴没少往山上走,可好像从来没人发现佛龛的踪迹。苏芮敛起笑意,眉宇间多了三分严肃。

    顾汀州不说话。江浅浅的特质会为他们指明线索,她看见的喜鹊无疑指的就是《花喜鹊》那首民谣,整个副本都根据民谣传唱的内容设定。花喜鹊穿过山林,指的是他们这几日在山上的惊魂遭遇,最后……喜鹊落在了墓碑上?

    谁的碑?

    顾汀州:“你当年把你娘扔在哪?”

    王刚装糊涂:“什么我娘?”

    苏芮直接不和他多废话,反压他的胳膊嗷嗷叫。

    王刚:“松、松手!我就是王刚。”

    苏芮:“快说!”

    狼群离得越发近了。周边的乱叶树丛好像都在耸动。

    王刚的表情也是十分害怕,却还是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江浅浅手上漫不经意般转着一把小刀,冷器寒光不偏不倚恰好反射在王刚的脖子上。

    王刚:“我想起来了!”

    王刚在前面带路,江浅浅和苏芮跟上。断后的是高文,他边走,边织就熊熊的森林大火,幻象把整个山群都包裹在了无尽红焰中。野兽的本能是天生畏光畏火。

    王刚一直低声念叨着:“我会死的!”

    没有人理他,他们往乱葬岗方向走,那是狼群的老巢。

    突然,王刚低声嘟囔的声音停了,就像被人一把掐住了嗓子眼一样。诸人抬头,发现离墓碑还有一块距离的一个矮山坳里,伶仃散落着一堆白骨。

    白骨不远处,就是佛龛。

    枯骨后面站着一个半岣嵝身影的老太太,满满脸褶皱,对着入塔者笑的慈蔼。就像第一天见到的时候。

    王刚垂着头搭着肩,突然开始哭。狼叫声忽然停了。繁星宁静,夜空高而远,风滑过树梢带走晚露。

    不宜多停留,稍做示意,顾汀州便带着玉牌上了前,被打开的佛龛再度被流动的金芒包裹。

    江浅浅慢了半步,她转头,对身后的高文苏芮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江浅浅。”

    “是何诜诜的妹妹。”

    何诜诜?

    苏芮是钟斯羽的最得力的成员,自然听过自家社长的心头肉的名字。

    苏芮和高文的表情都有三分惊喜,没想到小江真的就是那个传说的江浅浅。比起其他同光成员,诜诜的妹妹浅浅对他们来讲自然更加亲近。

    苏芮笑:“你要是早点说就好了。”那他们这层塔里一定合作的更加愉快。

    江浅浅:“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知道你的特质是占卜,虽然在塔中使用,但占卜的内容不仅限于这层塔。”

    苏芮闻言一愣,江浅浅怎么知道她的特质的?

    她好像从未见过江浅浅使用特质。难道江浅浅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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