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当前的首要想法是检查病院,如果的确有神秘仪式进行,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即使没有,从各种小道传闻中也可以不断逼近主线索链。

    外科诊室和档案室都在四楼。

    “啊——”

    钟斯羽正通过正面游说侧面逼迫等种种方式试图让看门的小护士交出他们想要的档案时,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这叫喊撕心裂肺,伴随“咔嚓——咔嚓”熟悉的金属拖拽声。

    第一个夜晚被追捕的回忆立刻被唤醒。

    这可是大白天!交换一个质疑的眼神,保险起见钟斯羽和顾汀州还是各自带着何诜诜和江浅浅后退了一大步。

    看门的小护士愤愤摔下记事本,恶狠狠的看了眼伫病服四人组:“上帝,怎么能把疯子放出来四处乱走!”

    嘟嘟囔囔,蹬着白色小高跟往嘈乱发生的走廊拐角去。护士冲去的时候气势汹汹,然而白色的裙边只消失在拐角一瞬,又马上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嘎达。

    倒退着,捂着嘴,瞪得大大眼睑下睫毛根根倒立。紧接着,护士转头面向顾汀州等人,她张了张口,话语还没从柔软的红唇中脱口,整个年轻的脑袋就那么掉了下来。

    利斧的刀尖,冰冷的金属从走廊拐角处探出头。

    顾汀州马上反应了过来:“快走!”

    他带着江浅浅闪身进入了档案室,钟斯羽犹豫了下,跟着何诜诜进入了一旁的外科办公室。

    “来这!”江浅浅压低了声音对顾汀州招手,医院用的也是那种直立的大铁柜,上面一层一层,下面是整体堆放大储物格,把储物格上的挡板拆掉,人蜷缩着就能躲藏进去。

    金属刮地的声音已经停在了门口,能感觉到手持利器的东西似乎左右犹豫了下,最后吱嘎一声,档案室的门被推开。

    顾汀州和江浅浅的手紧紧抓着柜门栓,铁柜算不上精工,底下闪着很大一条缝。顾汀州从一旁抓过一些纸档案,堵在缝隙间隔比较大的地方。

    沉重的摩擦声越发接近,因为距离近反而听到一些以往没有发现的细节。在割裂地板的尖锐摩擦声中,仿佛还夹杂着“嗒、嗒——”非常有规律,好像什么光滑面在互相敲击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什么?为什么有种经常听过的感觉?

    江浅浅还没想出什么,到了近前的金属声忽然停止了。停了很长时间,然后“嘟嘟”,铁柜门忽然被敲响。

    顺着铁柜缝隙向外望去,江浅浅看见好像病服裙的下摆,和一双鲜红的尖头高跟鞋。

    顾汀州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红鞋终于移开。

    “咣——”铁斧的刚才声音消失,是因为有人把它举了起来。现在它又重回了地面。哧啦哧啦,金属声和脚步一起远去。

    江浅浅终于想起那“哒哒”的声音是什么了,是鞋跟,是护士穿的四方跟高跟鞋。

    所以……是女人?

    外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浓重的血腥夹在消毒酒精中,不必亲眼看到就能猜测外面是怎样一副炼狱景象。

    外面那个存在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医院里从来没有人提及?如果这份可怕里的力量可以被人为控制,为什么除了入塔者外,她连医院内的其他人员都要攻击?

    确定安全后,顾汀州推开柜门,然后反手把江浅浅也拉了出来。他们走过档案架,架子上一本斜插的红色病历忽然掉了下来。

    打开的第一页掉出的是签着医生名的纸条——

    “有具尸体不见了。”从杂乱笔迹里足能感受留纸条人心绪的焦急。

    “找到她!”

    正这时,门又再次被敲响,没等到回应门把直接被扭开,探进来的却是钟斯羽有些严肃的脸:“快出来看。”

    顾汀州不用出去看就知道钟斯羽想让他们看什么了,因为门口传来有些尖锐的女声,她叫喊着:“病人不可以进出这里!”

    ——是那个当着他们面被切断头颅的护士。她活的正正常常,精力满满。

    她转头面向他们,眼角翻了一瞬白膜。再一眨眼,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光亮的瓷砖雪白,床单被褥都是最干净的纯白,走廊上没有一丝鲜血,医生和病患步履从容的来来往往。顾汀州留意到从护士交叉领口处,露出一小段新鲜缝合的痕迹。

    “你们说,有奇怪拿着巨斧的类似恶魔的东西,砍断四楼所有人的脑袋?”诊疗桌旁,透过眼镜框医生看了一眼钟斯羽,又透过手边回字楼的窗看了看对面四楼:“然后转瞬,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医生冰蓝色的眼珠里很平静,他很平常的听说了这件事,然后转头在诊断书上又加了妄想症三个字。

    钟斯羽还想继续试探,却被何诜诜捂着嘴直接拖了回来。

    “你在画什么?”医生转头看向江浅浅。

    江浅浅没有理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一般,拿着黑色的炭笔涂涂画画。她笔下是雾霾笼罩的医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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