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时间疏忽而过,看上去是耽误了赶路,实际得到駁马帮助,不仅能够快些到得峨眉,此外駁马日行千里,山川河流如履平地,也不必那么辛苦,优胜于劣。

    经过这七日的交流,駁马已然完全接受了陆玄的存在,隐约更是将陆玄当成了长辈亲族看待,任由陆玄骑乘,十分的听话温顺。

    除了韦驮出现的时候,会躁动一些,其余的时候基本都十分乐于听陆玄的吩咐。

    加上它本身与苏琼也是亲近,甚至让陆玄这能与它交流的人都有些莫名,如此情况之下,祖孙二人已然可以启程。

    当然,在启程之前,还得先完成了韦驮和尚的心愿。

    此事不是那么好办,许是駁马这些年被韦驮烦的不轻,心中记恨,颇有一些怨念,以至于陆玄也让韦驮尝试过骑乘,总是被駁马躲了去。

    不过今日有些不同。

    駁马虽然还是有些抗拒,但是韦驮还是完成了心愿,骑乘駁马在这龟山周遭跑了一圈。

    韦驮有些兴奋,虽然才跑了一圈,犹自有些不太尽兴,但也有几分满足了。

    “苏丫头,此番算是洒家欠你一个人情!”

    这駁马正是因为苏琼的缘故,才答应让韦驮骑乘的,其中除了苏琼与駁马天生投缘之外,更重要的是苏琼天赋异禀,不过区区七日的功夫,竟然从陆玄这里将那与駁马交流的法门学了去,实在有些惊人。

    便是陆玄知晓她修行天赋惊人,由是没有想到她在这兽语方面也有如此天分。

    “这人情还是记在梓榆身上,梓榆这些年可对大师你颇有几分怨言,日后若有机会,大师你可得好生补偿。”

    苏琼安抚了駁兽一会儿,捋着它身上鬃毛,转头回道。

    苏琼给駁马取了一个名字,古时便有典故,‘駁马,梓榆也。其树皮青白驳荦,遥视似駁马,故谓之駁马。’。

    陆玄提及这典故,苏琼虽然不知是哪里来的,但觉得好听,便拿来用了。

    “哈哈!好说好说,待洒家日后学会了这駁兽之语,定然帮它找一头公兽来,生一大群小駁兽,传宗接代……”

    “……”

    苏琼一个还未成婚的大姑娘,哪里听得这个,一时面色通红……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当即带着駁马梓榆就走了。

    “怎了?这丫头怎么和那駁兽一个脾气,一言不合便发气?”

    韦驮有些莫名其妙。

    陆玄见此,微微摇头,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这韦驮说聪慧也聪慧,就是有些事情是真不通晓,或者说根本没兴趣了解,所以他倒也不是失礼,是真就不举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韦驮活这么大年纪,本性如此,广休那等灵慧的和尚尚且没想过改变他这师兄,想来也别有用意,所以陆玄也没有解释,只道:“小姑娘心思,法师不必在意,此番得了这駁马做脚力,却是到了要告辞的时候了。”

    陆玄请辞。

    他与苏琼祖孙二人,已经在这龟山待了不少时日,本是为了减少赶路时间,才来到此地借取异兽的,自然不好再耽误下去。

    “这便走了?”

    韦驮闻言一怔,铜铃大眼微瞪,这几日他与陆玄祖孙玩耍,却是难得痛快,他虽不在意旁人看法,到底一个个都将他看成疯癫,多少也有些孤寂。

    这并非是心性不到,而是本性如此,却并非什么坏事。

    就如同诗人总有感叹,才有那绝美诗篇,人性本就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哪怕玄门正宗,也从不提倡灭情绝性。

    不拘佛道,之所以对童身看重,注重不漏之躯,一来此类人踏入修行,本身基础便好打,也少因果牵扯。

    更重要的,是让弟子们控制自己的欲念。

    初入修行,大多还是童子少年,陆玄这等老翁还是少见的,此等少年,最容易被那欲念影响修行,是以才不得提倡。

    当然在此事之上,佛门行之更甚。

    话却有些偏题,总的来说,韦驮还是有些不舍的,大抵就是孩童得知要与玩伴分别之时的那种情绪。

    “此去峨眉,还不知修行前路如何,若是得了缘法,日后得闲,再来拜访法师,若是不成,想也会回浔阳去,皆时自会传信法师,如是法师仍有意学那駁兽之语,尽可去浔阳找我。”

    言罢,稽首一礼。也不等韦驮和尚说些什么,便往罗汉寺去了。霸威

    寺中与法圆告辞,法圆也是有些不舍,倒不是真的与陆玄有了何等交情,这几日陆玄都在藏马洞,二人都不曾有多少句话。

    主要是陆玄在的这段时日,韦驮很是安分,也不跑出来惊扰香客,自然让他觉得满意,如今陆玄一走,岂不是说韦驮又要恢复旧态?

    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于是出声挽留。

    陆玄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得龟山外头似乎有闷雷乍响,心下一惊,这万里晴空的,哪里来得惊雷?

    法圆住持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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