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悠悠耍乖卖萌，想和外祖母睡在一起，亲近亲近。
大长老被关在品霜阁里受罚，孤苦了十几年，难得与从出生就未曾蒙面的外孙女相认，自然一脸笑意地答应下来。
不过，大长老坚持不住进圣女正殿的寝室，选了偏殿的房间住下。
既然外祖母不来，那她只好去了。
丁香和苹婆在空置许久的房间里燃起了炭火，又细致地整理了一番。
沐浴之后，莫悠悠钻进了外祖母的被窝，握着她枯瘦的手，边看边问，想听外祖母讲讲巫族和云氏娘的往事。
大长老先是查看了她受伤的手臂，询问她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啦，四长老用的药，效果挺好。”
大长老点了点头，认可道：“四长老从小学医，族里又有不少名贵的药材供她用，她的药自然差不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按在了莫悠悠握着她手的手上：“没想到她们还是把你找回来了，委屈你了。”
莫悠悠摇头：“我要是不回来，外祖母会一直被关在品霜阁里吧？是不是因为当初我…娘离开了巫族，她们迁怒惩罚你，才故意这样做的？”
“这些是我应受的。我帮着小五离开巫族，满足了她从小的心愿……”
小五从小就和她娘说，她不想当圣女，她想要自由。
长大之后，面对要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伙伴水杉婚配，继而让自己的女儿继续接受圣女命运的局面，小五便越发心生叛逆之意。
“听说，我娘不喜欢水杉？”
“她和水杉从小玩到大，情同兄妹。而且……”
大长老顿了顿，回想到了什么，令她眼神霎时黯然无光：“和圣女婚配的男子，在完成他的使命之后，便要赴死。连自己亲生女儿的面都见不到。……”
小五对水杉没有男女之情，更不想为了巫族圣女的规矩，牺牲好朋友水杉的性命。
可她却无力改变现状，无力和所有长老及族人抗争。
在她十六岁继任圣女之前，她央求当时的圣女——大长老，想要出族去见见外面的风光。
大长老心软，答应了她。
五长老向来和大长老交好，便趁着出外售卖族品的时候，带着小五出了族地。
就是这一次外出，小五第一次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当时两个人都隐瞒着各自的真实身份，虽互生情愫却很快因为各自受到的约束而分道扬镳。
大长老抬手，轻轻捋了捋莫悠悠鬓边松散下来的长发，在她脸上寻找着五圣女的影子，然后盯着莫悠悠的眉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你长得不像小五，像……他更多一些。”
像他？莫悠悠小声地问：“外祖母，二长老她们都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也从没告诉过我，那个，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大长老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只有你娘和我知道此事。”
我的老天爷爷！她在大长老的记忆里跳跃着翻了半天，都没找到相关的画面，她还以为大长老也不知道云氏娘的男人是谁呢。
再说大长老的几十年的记忆量这么大，她找起细节来也太费时间，还不如大长老直接告诉她更省时省事。
想要知道真相的莫悠悠有些激动，一下子握紧了大长老的手。
“你爹是……”
……
小五随着五长老回到族里，便迎来了她的十六岁生辰，是她要继承圣女之位的年纪。
巫族圣女在当时的西云国里，还肩负着本国祭天祈福大祭司的职务。
新圣女继任后，便要进宫一趟，为西云国皇家举办一场祭天祈福的护国典。
之后返回族地，守护族人，婚配上一代圣女和所有长老选出的男人，诞下新女……
小五做完西云国祭天祈福的护国典，回到了巫族，过了一段日子，马上要和水杉行夫妻之礼，做她身为巫族圣女该做的事，小五却突然向大长老坦白，她有了身孕。
是她在西云国皇宫里，第二次见到的她真命天子的孩子。
她要放弃圣女的一切，离开巫族，去找他。
即便她不能和他相守，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继续承担巫族圣女的命运！
体内孕育着新生命，即将身为人母的小五，态度十分坚决。
她坚定的神情让大长老想起了那个和她耳鬓厮磨过的男人。
曾经对她温柔如水，却在短暂的欢愉之后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与她阴阳相隔的男人，也有这样坚定的眼神……
大长老没有享受过天长地久的幸福，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比自己更幸运，是每个做母亲的女人的天性。
大长老的态度动摇了。
她动摇的结果便是，用巫族保管的钥匙，和水杉偷偷拿出来的觋族保管的钥匙，开启了出族的山间石门。
水杉送小五到了山外，对她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小五好看，笑起来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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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被关在品霜阁里受罚，孤苦了十几年，难得与从出生就未曾蒙面的外孙女相认，自然一脸笑意地答应下来。
不过，大长老坚持不住进圣女正殿的寝室，选了偏殿的房间住下。
既然外祖母不来，那她只好去了。
丁香和苹婆在空置许久的房间里燃起了炭火，又细致地整理了一番。
沐浴之后，莫悠悠钻进了外祖母的被窝，握着她枯瘦的手，边看边问，想听外祖母讲讲巫族和云氏娘的往事。
大长老先是查看了她受伤的手臂，询问她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啦，四长老用的药，效果挺好。”
大长老点了点头，认可道：“四长老从小学医，族里又有不少名贵的药材供她用，她的药自然差不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按在了莫悠悠握着她手的手上：“没想到她们还是把你找回来了，委屈你了。”
莫悠悠摇头：“我要是不回来，外祖母会一直被关在品霜阁里吧？是不是因为当初我…娘离开了巫族，她们迁怒惩罚你，才故意这样做的？”
“这些是我应受的。我帮着小五离开巫族，满足了她从小的心愿……”
小五从小就和她娘说，她不想当圣女，她想要自由。
长大之后，面对要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伙伴水杉婚配，继而让自己的女儿继续接受圣女命运的局面，小五便越发心生叛逆之意。
“听说，我娘不喜欢水杉？”
“她和水杉从小玩到大，情同兄妹。而且……”
大长老顿了顿，回想到了什么，令她眼神霎时黯然无光：“和圣女婚配的男子，在完成他的使命之后，便要赴死。连自己亲生女儿的面都见不到。……”
小五对水杉没有男女之情，更不想为了巫族圣女的规矩，牺牲好朋友水杉的性命。
可她却无力改变现状，无力和所有长老及族人抗争。
在她十六岁继任圣女之前，她央求当时的圣女——大长老，想要出族去见见外面的风光。
大长老心软，答应了她。
五长老向来和大长老交好，便趁着出外售卖族品的时候，带着小五出了族地。
就是这一次外出，小五第一次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当时两个人都隐瞒着各自的真实身份，虽互生情愫却很快因为各自受到的约束而分道扬镳。
大长老抬手，轻轻捋了捋莫悠悠鬓边松散下来的长发，在她脸上寻找着五圣女的影子，然后盯着莫悠悠的眉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你长得不像小五，像……他更多一些。”
像他？莫悠悠小声地问：“外祖母，二长老她们都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也从没告诉过我，那个，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大长老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只有你娘和我知道此事。”
我的老天爷爷！她在大长老的记忆里跳跃着翻了半天，都没找到相关的画面，她还以为大长老也不知道云氏娘的男人是谁呢。
再说大长老的几十年的记忆量这么大，她找起细节来也太费时间，还不如大长老直接告诉她更省时省事。
想要知道真相的莫悠悠有些激动，一下子握紧了大长老的手。
“你爹是……”
……
小五随着五长老回到族里，便迎来了她的十六岁生辰，是她要继承圣女之位的年纪。
巫族圣女在当时的西云国里，还肩负着本国祭天祈福大祭司的职务。
新圣女继任后，便要进宫一趟，为西云国皇家举办一场祭天祈福的护国典。
之后返回族地，守护族人，婚配上一代圣女和所有长老选出的男人，诞下新女……
小五做完西云国祭天祈福的护国典，回到了巫族，过了一段日子，马上要和水杉行夫妻之礼，做她身为巫族圣女该做的事，小五却突然向大长老坦白，她有了身孕。
是她在西云国皇宫里，第二次见到的她真命天子的孩子。
她要放弃圣女的一切，离开巫族，去找他。
即便她不能和他相守，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继续承担巫族圣女的命运！
体内孕育着新生命，即将身为人母的小五，态度十分坚决。
她坚定的神情让大长老想起了那个和她耳鬓厮磨过的男人。
曾经对她温柔如水，却在短暂的欢愉之后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与她阴阳相隔的男人，也有这样坚定的眼神……
大长老没有享受过天长地久的幸福，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比自己更幸运，是每个做母亲的女人的天性。
大长老的态度动摇了。
她动摇的结果便是，用巫族保管的钥匙，和水杉偷偷拿出来的觋族保管的钥匙，开启了出族的山间石门。
水杉送小五到了山外，对她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小五好看，笑起来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