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摸了摸莫悠悠不停摇着的头:“我当初做了错事,自然要接受惩罚。”

    “都这么多年了!根本没人怪你了!只有二长老还想故意为难你!族里的其他人都等着你回去,教她们配香料呢!”

    说到香料,大长老沉吟了片刻:“我把香方写给你,你可以……”

    “我不去!”

    没等她说完,莫悠悠一口拒绝。

    拿她没有办法,大长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想做什么,无需考虑我,我知道,你和你娘一样,不会甘心留在巫族做圣女。而且,你夫君还在外面等着你回去呢,对不对。”

    莫悠悠难为情地笑了笑,她和宇君奕的事,一定是苹婆告诉大长老的。

    她握住大长老的手,撒娇道:“外祖母,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当然要去见见外孙女婿啊!”

    大长老微笑着摇头:“我从未想过离开巫族,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以后我还要死在这里,和你外祖父葬在一起。”

    和外祖父葬在一起?这么说来,刺桐前辈根本没机会了?

    “昨晚,刺桐前辈来探望外祖母了。”莫悠悠隐晦地提了一句。

    大长老目光里闪烁着复杂,片刻,看着眼前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的莫悠悠,她又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个小家伙,取笑外祖母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希望外祖母能幸福。”

    看着大长老仿佛陷入了回忆,莫悠悠继续道:“总之,我这个圣女已经回到了巫族,圣火也重燃了,圣禁地也开启了,外祖母的责罚已经到期了,到时候跟我下山就好,不用再回品霜阁了。”

    听她说完这番话,大长老的表情忽然变了,她皱着眉,仿佛听错了什么,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圣禁地开启了?”

    莫悠悠点头:“是啊,二长老带我进了圣禁地,还让我跪在圣巫祖的棺材前面磕头,背诵族规了呢。”

    大长老有些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二长老有没有从圣禁地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东西?“拿了啊!”

    莫悠悠指着软榻上,被褥子盖起来的鼓包:“她拿了一颗蛋出来,说是神兽蛋,让我育化神兽。”

    神兽蛋?大长老皱起了眉头,继续追问道:“还有吗?她还拿了别的什么?”

    莫悠悠懵然:“别的我不知道,因为我没看见。我一直跪在圣巫祖的棺材前面,二长老是从哪里取出来的神兽蛋,我都不清楚。”

    大长老的脸色越来越暗了。

    貌似二长老开启圣禁地进去拿了什么东西,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才哪儿到哪儿,莫悠悠继续爆料:“外祖母,其实二长老所谓的圣巫祖婆婆显灵……”

    听莫悠悠讲完二长老的“壮举”,大长老放弃了回品霜阁继续受罚的想法,决定再休养一阵子,和莫悠悠一起下山回族地。

    想到事后,也许会有人质问大长老是怎么出来的,莫悠悠又跑了一趟知返崖。

    她把品霜阁门上挂着的锁头都摘了下来,用斗篷边兜着捧在怀里,转到了屋后的悬崖边上,一次丢一把,玩了一回圣女散花般的高空抛物。

    听不到锁头落到实处的声响,从山顶向下看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估计那些锁头掉进雪地里,彻底毁锁灭迹了。

    刺桐出现在距离莫悠悠十几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悬崖下方。

    作为那些守卫们的首领,他在长天山上神出鬼没。

    不论是在莫悠悠开锁放大长老出来的时候,还是刚刚她把锁头丢下悬崖的时候,他都没有阻止她,还帮着她,半夜处理了那盆血水。

    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说明,他不会去向二长老告密。莫悠悠确信这一点。

    圣巫祖婆婆不是能显灵么,七星锁头不翼而飞,说明圣巫祖婆婆已经原谅了大长老。

    你不信?钥匙在二长老那里,门上也没有被人为损坏的痕迹,由不得你不信啊!

    决定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的莫悠悠,见刺桐只是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悬崖下面,没有和她搭话闲聊几句的意思,就又晃悠悠地溜达回了雪域宫。

    大长老这阵子被汤汤水水的补着,被莫悠悠拉着一起用膳,一日三餐既规律又营养,精神变得越发饱满,枯白的脸庞也稍稍恢复了血色。

    她不像莫悠悠一样,还对雪域宫好奇,有空就在雪域宫里溜达,而是整天都在偏殿的房间里绣花做衣裳。

    “外祖母,你在做什么啊?”

    先晃悠到偏殿看大长老的莫悠悠坐在她身边,轻靠着她的肩膀问道。

    大长老把手里还连着针线的绸布展开了一半,给她看了一眼,便继续穿针引线:“给我外曾外孙做衣衫。”

    “嗯?外曾,外孙?”那是什么东西?

    看莫悠悠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懂,大长老不由得笑了几声:“是给你生的宝宝做的。”

    “我生的宝宝?”莫悠悠大惊失色,表情凌乱,“这也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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