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看着神鸟和莫悠悠沉吟了片刻,从二长老的举动来看,将圣女留在雪域宫育化神兽,完全是找借口把圣女拘在雪域宫。

    二长老是为了什么,在拖延时间么……

    她刚要开口,刺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六圣女已育化出神鸟,雪域宫里没有神鸟可用的食物,你们派人下山,禀告二长老,让她接圣女和神鸟回族地去。”

    刺桐道出了大长老想要说的话,大长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继续道:“正是如此,丁香,你明日下山走一趟。”

    发话的一个是雪域宫守卫的首领六长老,一个是族里的大长老,又事关神鸟的生养,丁香连忙应下了。

    神鸟小羽毛的出世让整个雪域宫里弥漫着着喜气的氛围。

    想到很快就能回族地去,离出族那一天也不远了,莫悠悠也很开心。

    大长老回到了偏殿,进门之前,略微迟疑地对着外面寒冷的空气道:“刺桐,你会和我们一起下山吧。”

    没人回答她,大长老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小羽毛显现出了新生雏鸟恋母的一面,与莫悠悠形影不离。

    只要莫悠悠做的事,没有影响到它的落脚地,它便卧在她的肩头,闭目栖息。

    它过于安静了,莫悠悠总会时不时侧头看看它。

    察觉到她看它,它就睁开黑豆大的眼睛瞅她一眼,似乎在说“你总看我干啥。”

    这傲娇的台词是莫悠悠自行理解了它的眼神,自行给它配的。

    ……

    丁香第二天下了山,回来的时候,三长老、四长老也跟着一起上山来了。

    二长老和五长老不在族地,出山到族外办事去了。

    五长老每个月都会出族行商,至于二长老出族去做什么,大家都不清楚。

    四长老有十多年没有见到大长老,刚见面,她便忍不住和老姐妹拥在了一起,热泪盈眶。

    明明是年纪相仿的姐妹,大长老却已满头白发,在雪域宫里养了这一阵子,气色恢复了不少,看起来依然比三长老和四长老苍老十几岁。

    “大长老,我想办法给你好好调理调理,保证让你容颜焕发。……”四长老激动道。

    三长老的性格比较木讷,情感也比较含蓄,她没有像四长老一样,一见面就抱住大长老不放,只是悄悄地抹着通红的眼睛。

    三个多年不见的老姐妹流了一通重逢欣喜的泪水。

    莫悠悠这个时候不在雪域宫里,她如往常一样,带着小羽毛到宫殿后面的雪地上去散步。

    她指着眼前宽广空旷的天地,催促道:“小羽毛,飞!快飞呀!”

    小羽毛缩着脖子不理她。

    “你怎么不飞啊?不会飞,你还是鸟儿吗?你总不能一辈子趴在我肩膀上吧!”莫悠悠蹙着眉头,有点着急。

    她沐浴的时候,小羽毛两脚抓在浴桶边上,睡觉的时候,它趴在她枕头边,其余的时间,它都卧在莫悠悠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上次它吃过半个生鸡蛋,之后再也没有吃别的东西,飞也不飞,这不正常吧!

    “难道你是只……鸡?所以不会飞?”

    莫悠悠语气中的怀疑和嫌弃,终于促使小羽毛睁开了它的眼睛。

    它黑豆大的眼睛散发着幽怨的光,“啾啾啾”,我才不是鸡。

    几个长老在殿后找到莫悠悠的时候,刚好目睹圣女侧头在教训肩上的神鸟:“你到底是不是个鸟儿啊,是鸟儿却不会飞,你不怕被其他的鸟儿瞧不起吗!”

    大长老被莫悠悠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在她身后出声道:“傻姑娘,神鸟还小呢,翅膀都没长硬,还飞不起来!”

    莫悠悠转过身,叫了一声“外祖母”,看到了大长老身后的三长老和四长老,又笑着打招呼。

    两位长老初次和神鸟见面,神情举止皆十分尊重虔诚,这让感觉她们好像在给自己行注目礼的莫悠悠非常尴尬。

    她甚至想告诉她们,这鸟儿毛一半的颜色是她的血染红的,好像根本没有人想到这一点,她们都认为毛色是神鸟天生的。

    半白半红的圣女颜色太过深入人心,加之圣火燃起时的飞天凤凰也是一白一红,让她们毫不怀疑这只神鸟身份的高贵和神圣。

    丁香这次下山,自然把神鸟出世的好消息传遍了整个族地。

    听说神鸟要吃虫,族里人连夜准备,用竹编的小笼子装了各种各样能在族地里捉到的虫子,让丁香带了回来,送给神鸟享用。

    神鸟用膳的大场面又一次呈现。

    满桌子的竹笼子,里面装着小虫子。

    小羽毛似乎已经知道这是为它准备的,它从莫悠悠的肩膀上跳下来,大摇大摆地走在各个竹笼子之间。

    它巡视了两圈,偶尔站在某个竹笼子前,动了动鸟头,观察里面的食物,仿佛没胃口,马上就走开了。

    最后它还是什么都没有吃。

    这下子,几个长老和丁香、苹婆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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