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守军营地的火光熄灭,深夜中最黑暗的时刻,糸守营的将士们睡得正沉。

    一个内急出来解手的士兵刚解开裤带,被冬日的冷风冻得一哆嗦,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突然脸色大变,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就大呼小叫了起来。

    还在营帐内沉睡着的士兵们,被一通惊天动地的鼓声惊醒。

    即便多年无战事,身在南宇边境重镇的自觉也让士兵们迅速地反应过来。

    “有敌情!快列队!”……

    糸守关的城楼上已经接收到了烽火台的信号,北疆两万大军趁夜朝着南宇国边境挺近,眼下在距离糸守关约十里处已安营扎寨!

    北疆人想要干什么?攻打南宇?

    糸守关的知县年事已高,因为没有可以依仗的人脉关系升一升官职,又没有明显的政绩功劳,许多年守在这靠近黄土沙漠、又经常有些各国往来人员之间小打小闹纠纷的县城里。

    眼见着再熬两年就能告老还乡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天夜里,自己竟然还会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被人叫醒也就罢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叫醒他的理由是“北疆大军压境!边关战事在即!”这样如雷霆霹雳般的消息!

    北疆和南宇两国要开战?南宇北部边境城镇糸守关首当其冲。

    这是想要他的老命啊!严知县颤巍巍地抓了衣服,慌忙地往身上穿。

    睡在他一旁的小妾也被吵醒了,娇气地道:“老爷,这么早起来是要干什么去啊,是谁敢来打扰老爷……”

    严知县急得胡子翘了起来:“谁敢?北疆大军要打过来了!”

    顾不上安慰听了这句话被吓得身子瘫软的小娇妾,严知县慌慌张张下了地,打算去找镇守糸守关的军营将军,寻找一下精神的安慰和寄托,以及力量上的支撑和依赖。

    天刚四更,还不到起早开城门的时候,糸守军营的士兵们已整队朝着城门楼处进发,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得异常震撼人心,这是糸守关内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知是谁先在街上喊了一声“北疆大军来啦!要开战啦!”

    开门、开窗朝着街上探望的人们做出了同一个回应,“砰”地一声把门窗都关上了。仿佛只要紧闭门窗,外边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伤害到他们一样。

    知县大人赶到了城门楼下,顺着城楼的斜坡马道连歇带喘地奋力登上了城门楼。

    出门一向坐轿,连台阶都没爬过几阶的老知县,在得知两国即将交战这样的紧急时刻爆发出的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上城门楼的速度比年轻人还要快。

    镇守糸守关的石将军正在听从士兵的禀报。

    严知县仿若见到了失散多年的救命恩人,指望着恩人还能再救自己一命一般,哭丧着脸,朝着石将军疾步走了过来:“石将军!石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石将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严知县,你作为一城知县,百姓的父母官,遇事怎能如此慌张,这才多大点事。”

    多大点事?事关他能否安然无恙地告老还乡,度过幸福的晚年生活!这么大的事!

    严知县平时虽与镇守糸守关的将士们没打过太多交道,也听说过这位铁面将军以大公无私、军纪严明的铁手腕而闻名。

    即便如此,他也没法平复他张皇失措的情绪,“石将军!听闻北疆大军进犯我南宇国边境?本官该当如何?还请石将军不吝赐教!”

    石将军不屑地哼了哼:“才区区两万人马驻扎在糸守关十里外罢了,北疆若真敢来犯,我糸守军定打到他迪达尔城去!”

    打?打到迪达尔城去?这么说来,真要开战了吗?严知县顿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许是不忍看这位年事已高的知县大人在敌军打来之前,就犯了老年病,自乱阵脚,石将军压了压嗓门,安慰严知县道:“本将已派人去查探北疆大军虚实了。严知县还是先回衙门做准备吧。”

    “准备?是,是,下官需要准备些什么?”

    如果能免了这场战事,让他准备什么都行啊。

    “安抚民心!再做好征兵、征粮、征集作战物资的战线后方补给准备!”

    他堂堂的武将除了镇守边关指挥兵马,还要安排一个老文官做文官该做的事,他可没拿两份工作的俸禄。

    石将军的语气不耐烦起来:“严知县手下不是还有个师爷吗,还有县衙里养着的那些公差,都是干什么吃的?”

    “哦,对,对,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严知县不知东南西北,晕头转向地下了城楼,又急忙往县衙返。

    石将军转过头来,问刚刚禀报的士兵:“是谁去北疆军营了?”

    那个士兵答道:“回将军,顾校尉亲自去了。”

    顾念?石将军点了点头,顾念的身手他了解,对敌用的都是杀人致命的招式,无论速度还是隐匿的功夫,都比军中的侦察兵还要强上许多。

    当初顾念来找他,一心从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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