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这位秦令史可是雒阳城内大将军府的令史,你莫要乱说什么话!”只是老农还没有开口,秦谊身边的黄令史却是突然开口打断了秦谊的话,他被县令派去找秦谊,有个任务就是避免秦谊听到什么不利于县令的消息,万一传回去传到何进耳中,害怕对县令的仕途产生影响。

    一听黄令史的话,老农马上便愣住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庄稼人,那里知道些什么大事,只是在劳累之余唱些民谣来缓解一下劳累,现在看了秦谊身旁那如狼似虎的黄令史,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秦谊只想着把身旁的黄令史给掐死,他之前就想着找个本地人引荐一下,没想到黄令史竟然干扰他调研。不过秦谊现在涵养好了不少,脸上仍旧一副淡然模样,朝着老农笑道:“比如阿翁之前所唱的那段‘州郡记’的歌谣从那里听来的?颇有些郎郎上口的味道!”

    老农看了一眼秦谊,又看了一眼秦谊身边的黄令史,最后终于才怯生生得回答道:“我是听我们乡啬夫唱的,只是听他唱来有些好听,不自觉也就学会了!”

    听了老农的话,黄令史也是异常蛋疼,这种反动歌曲都是乡啬夫这种基层公务员传出去,这倒也很正常,朝廷的各种命令可不都是通过乡啬夫这种基层公务员执行嘛,他们自然知道哪些命令该执行哪些不该执行,编个歌曲唱一下很是正常。

    原来哪朝哪代也有扛着红旗反红旗的家伙,现在这基层公务员人心都散了,不把大汉皇帝放在眼中,这大汉看来是吃枣药丸啊!

    老农也是一个人精,只看黄令史那蛋疼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些问题,头上也是冒了汗:“老农不懂那些大道理,还望几位上官莫要见怪!”

    “无妨!阿翁您现在是种的自己家的地,还是种的其他家的地?”秦谊还是继续问道,他现在问得这个问题其实也很关键。

    根据秦谊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一段经历,还有之前秦宜禄的记忆,和自己前世的记忆,秦谊大体给大汉王朝进行了最简单的阶级划分。将大汉王朝划分成了五个阶级,分别是皇室、大型世家和豪强、小世家和小豪强、自耕农和雇农。

    当然这种粗略的划分问题多多,比如说世家和豪强其实差别也很大,但已经能够解释很多秦谊遇到的问题,比如说小豪强出身的秦谊,因为平日里接触的竟是大型世家和豪强,所以他只能拼命得钻营投机。

    而根据秦谊的阶级划分,大汉王朝的统治基础其实自耕农。自耕农有一点自己的土地,好时光算能自给自足,运气好了出上一些优秀的子弟也能实现阶级飞升。

    “小老儿是为城东李公家耕地的佃农,自家的地早就已经卖了!”秦谊的这个问题没什么禁忌,所以老农也是回答道。

    现在这个年代,少地的农民为了逃避政府兵役和劳役负担,宁愿成为世家豪族的佃农。东汉的佃农基本上没有终生束缚在某个地主的固定田庄之中,有较多的人身自由,理论上存在跳槽、改行的可行性。此外,在土地可以买卖、转手的条件下,少数佃农还有可能上升为自耕农甚至是官员的空间,比如东汉名臣杨震小时候就是一佃农。

    但是这种行为却是造成大量土地兼并,同时腐蚀着大汉王朝的统治基础,毕竟大汉王朝的统治基础是自耕农而不是那些世家大族。

    “阿翁,这个李公家里有多少地?”然后秦谊又随口提问了一个问题,他也是好奇这些士族豪强究竟有多富。

    只是被秦谊这么一问,这次老农却不敢随便回话了,他本能得便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给他的雇主产生麻烦,索性也是闭口不言。

    看着老农的这个反应,秦谊也是知道自己今天的调研是进行不下去了,只要黄令史在这附近秦谊就别想痛痛快快问话,也是继续随口和老农聊了下收成天气什么的其他话题。

    在这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秦谊又想起了红朝太祖文章中的另外一句话——“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那谁又是我的敌人?谁又是我的朋友?这个问题是穿越的首要问题!”

    只是思索了片刻之后,秦谊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忠心大汉王朝的中央小吏?野心勃勃准备投靠曹操做大魏元勋的野心家?将算学发扬光大的数学家?努力钻营投机避免上演绿帽子戏法的可怜人?尽一切力量阻止五胡乱华悲剧发生的穿越者?亦或者只是一个想要在乱世中活下去的可怜虫罢了!

    “秦令史,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大家也都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出发,争取早点儿到西平县城!”主角秦谊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最终还是姜立提议结束了这次的调研。

    有些闷闷不乐的秦谊跟着姜黄二人朝着大队人马休息的村落走去,等走出老远之后,身后竟然又响起了一阵歌声——“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这声音非常耳熟,就是刚才那个老农的声音,而他歌唱的这首民谣也是非常出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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