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这些流氓地痞们都躲起来了,街坊们都念你的好。”

    米柱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米礼义道:“你何时去辽东?”

    米柱道:“就这几天。”

    米礼义道:“路上小心。”

    米柱道:“孩儿带着军队去,用得着怕谁?”

    米礼义道:“总之是小心为上,辽东非是善地,多少大将名臣折在这里,连本官都听闻巡抚袁应泰对你很是不满,我不信你一无所知。”

    米柱道:“袁应泰为官不错,抚督地方有力,是嘴炮党中少有的有能力的人,但他没有军事能力,从来没有组织过一次大型的战役,这也是事实,这些人为了duó quán,居然无耻至视国家大事如儿戏的地步,真是无耻之尤。东林党以君子自居,却是党同伐异,全无原则,以圣人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标准要求自己。”

    米礼义道:“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这戚少保是何等神武,最终还不是毁于党争?小心为止。”

    米柱道:“孩儿明白,不然怎么会有许显纯关外之行呢?”

    米礼义和他轻碰了一下杯子,说道:“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颇有小诸葛风采嘛!”

    米柱道:“其实我也是像东林党一样,以圣人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标准要求自己。”

    米礼义哈哈一笑,说道:“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米柱年方十八,为官方不足一年,但这个手腕却是老狐狸级别的。

    米礼义看见他们父子同穿蟒袍,而且不是凭祖荫,而是真正的功劳获得,十分得意,只有夫人,虽然穿上了绸缎,却是没有品秩的,他喝了几杯已是微醉,他说道:“阿罗,你且放心,我老米一定为会为你挣一副诰命行头来。”

    米夫人笑道:“此事我看还是着落在维新身上,你只知自己升官发财,可曾为先父说过半句,还是维新有孝心,亲自向皇上求情,为先父píng fǎn,恢复了荣誉。”

    以前她是将先父的牌位偷偷的放在柴房里供奉,生怕一不小心就为家里带来祸事,现在好了,朝廷恢复了名誉,可以光明正大的供奉了。她的计划是等弟弟回来了,就将客死异乡,草草埋葬的先父,迁坟回乡,风光大葬。

    米柱道:“姥爷就是不喜欢拉邦结派,这才无人发声,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冷漠现实呀。”

    米礼义道:“辽东非是善地,朝堂才是关键,你还是早去早回。”

    米柱道:“明白!”

    “我一定要杀了米柱这奸贼!”被孔德兴抽打的那个家丁李康,恨恨的道。

    李府被抄,除了李府直系亲人外,那些家丁仆人们全部被赶走,除了随身衣物,一样东西物件都不允许带走。

    他们被东厂校尉赶至将军府门外,而五城兵马司的人则以聚众闹事将他们驱赶至城外,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早上还是风光体面的将军府家丁,晚上就变成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了。最惨的是那些签了死契的,他们作为财产的一部分,重新的发卖。

    李府的那些家丁佣人头目们,大多是有钱有房子的,他们不愁没有去处住处,大多是树倒猢狲散,各自回家了。

    他们这些人有亲戚朋友的,早就去投奔亲戚朋友了,只有他们这些无亲无故的,全靠李府而活的,全部被赶至城外,他们上百人被迫挤在一破庙里,饥寒交迫,这个李康在愤而发誓。

    一个家丁道:“咱们现在连吃饭住的地方都成问题,有什么能耐去找东厂报仇,明天还是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安心过日子正经。”

    李康道:“我们是大帅亲兵,纵横黑水白山的好汉,是吃肉的狼,不是吃屎的狗,今晚我们寻个庄子,弄到吃的喝的,明天就逃出关外,占山为王,大碗酒大块肉,大称分金银,兄弟们,愿意当狗吃屎的留下,愿意当狼吃肉的跟我走。”

    说完大步而去,这些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他走了,毕竞留在这里,吃住都成问题,正在六神无主的徬徨间,有人带头,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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