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喊声传到飞贼和司机耳朵里的时候,那两人已经扭成一团。司机的匕首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下子刺入飞贼的腹部。

    飞贼用他石头般的拳头击向袭击他的西装男,并聪明地避开了对方的第二次进攻。他神武地夺过沾血的匕首,在对方衣服上划出一个大口子。

    他使出浑身解数挣脱了追击者的纠缠,跑进一条阴暗的小胡同儿。

    为了躲避攻击,司机不慎跌倒,待他从地上爬起来,飞贼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钱太太的情人随后赶到,与司机一起继续追击,他们跑出一段距离后,再次看见飞贼的身影。不过飞贼对街道布局和周遭环境更为熟悉,他没能让那两人追上自己,带伤奔逃,像上了发条的机械火车,呜呜往前冲。人在逃命的时候,潜能会被激发,他的潜能或许就是,可以像豹子一样狂奔。

    这个飞贼就是杜康,他左拐右突,最后混进热闹的茉莉俱乐部,甩掉了跟在后面的两贴膏药。

    许久后,钱太太的情人和司机回来取车,对于钱太太关心的珠宝,她的情人似乎并不在意。

    “别哭,我会帮你找回来!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报警。一条项链而已,你可以戴我送你的那条,同样光彩照人!”情人吻了她的脸颊,取消同床共度良宵的计划,匆匆离去。

    停止哭泣的钱太太虚弱无力,经过再三思量,她打消了报警的念头。她害怕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她的钻石项链被盗,那可是她的辉煌和骄傲,如果找不回来,她损失的岂止是一条项链?

    她把希望寄托在能干的情人身上,虽说她没搞清楚其具体工作,可她心里明镜,这个男人黑白两路通吃,绝非平庸之徒。同时,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倘若寻而不得,只能另辟蹊径,找专业人士仿造一个赝品,反正也没有外人了解真相。

    至于方清影,她在柳云堂走后立刻从装睡模式醒来,拉开布袋,对里面的首饰看了又看。她不放心,于是像怀抱婴孩一般,将布袋子抱在怀中,重又回到床上。

    迷梦中,她恍惚听见门响,努力睁开眼皮,看见柳云堂拎了早餐回来。热气腾腾的小包子被摆在桌上,旁边还有拌菜。

    “你抱着钱睡觉,有没有梦到金山银山啊?”柳云堂坐下来吃东西,扭头笑问。

    方清影睡意未消,闭眼回道“就要梦到了,结果被你吵醒。”

    柳云堂探身拉开窗帘,清晨的曙光穿透阴云溜进室内,可见空气中的微尘正在调皮。

    往常,方清影都要睡到中午,过早接受阳光,打乱了她的生物钟。最后还是肉包子诱人的香味儿把她从昏沉中拯救出来,她顾不上形象,直接上手抓过一个塞进嘴里。

    素面朝天,乌发散乱,一嘴油腻,能够看到她这般原始自然的形象,柳云堂可以说是三生有幸了。

    这个幸运儿将昨晚的调查讲了讲,又告诉她今晚宴会的事“晚上我会去珍珠饭店,一会儿呢,我们带上首饰去珠宝行验货,然后再去趟警局。”

    柳云堂安排完,展开报纸耐心就连犄角旮旯的小广告也不放过。

    没有关于杜康的新闻,没有物品失窃的报道,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只有一条寻人启事如霓虹灯影,刺激了他的视网膜。

    “方清影寻找舅舅范俞?不会这么巧,是你登的寻人启事吧?”

    洗漱过后,方清影坐在床边梳妆,对柳云堂的疑问给予了肯定回答。随后,她讲述了自己来江城的前因后果。

    三年前,她一心向往大都市,便告别父母,离开出生的城镇来到江城,准备投奔长期生活在江城的舅舅范俞。可惜找到舅舅居住的公寓后,却被告知此人已经搬离,房东也不知其去向。小时候,舅舅还经常回家看望亲人,后来渐渐只有书信往来。她只知道舅舅在江城工作,但具体从事什么行业,始终不明。

    尽管没有找到舅舅,但她对江城一见倾心,决定留下来。喜欢跳舞的她便在茉莉俱乐部找了份工作,干起了舞女这个行当。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到报社去登寻人启事,希望能与舅舅取得联系,可惜至今无果。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柳云堂翘起二郎腿,眼见方清影往头发上喷香水。

    “大概是五年前,过年的时候。后来,就只收到过信件。我来江城之前,他写信说一切安好,并没提到要搬家的事。没想到我一来找他,他就消失于茫茫人海,讯息全无。”

    浓郁的香水味儿充斥于整个房间,柳云堂的鼻孔再次痒起来,他怀疑自己对于这款香水过敏“你平时出门都这般郑重其事吗?”

    方清影淡笑道“习惯了!”

    “我好像对这个香水过敏,味道很奇怪。”柳云堂抱怨着躲到门边,一个喷嚏想打却打不出来,憋得难受。

    “我换一个!”说着,方清影去柜子里取出另一瓶香水,走到柳云堂面前,出其不意地朝他脸上喷了一下“你闻闻,这款只有淡淡的清香,适应吗?”

    适不适应,已经被喷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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