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柳云堂左顾右盼,硬拉着杜康走进一家甜食铺子,买了些糕点。

    两人出来,杜康不依不饶,拦住他“你说啊,你是不是喜欢她?这件事你必须正确对待,千万不能存侥幸心理。脚踩两条船,非君子所为。你可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你放心,”柳云堂表态“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她,你放一万个心。这袋甜饼给你,回家好好享用!”

    杜康接过袋子,与柳云堂分手。他不知,柳兄弟这一回家,便会卷入一场夫妻之战。

    柳家宅院平日和谐,刘妈收拾好东西便同往日一样回房织织补补,她觉得这个家除了小少爷让人不省心外,其他人都很安稳,不会闹什么纠纷。顶多是老爷和太太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几句嘴,她早已习惯。

    可今晚却因为一张字条出了乱子。

    对,又是一张字条。

    蒋溪兰在给柳雨文打理呢子外套时,从衣兜里翻出一盒润喉片,以及一张手写字条,内容是“按时吃,一次一片,一日三次,咽痛少饮酒,多喝温水。”

    字体纤细,端端正正,一看就不是柳雨文所书。

    蒋溪兰左看看药盒,右瞧瞧纸条,脑袋嗡嗡作响。

    她到书房将纸条和药盒拍在桌上,看丈夫有什么反应。

    柳雨文一见,立马从椅子上起来,笑着将纸条拿在手中揉做一团,往纸篓里一扔。

    “是王秘书写的,叮嘱我按时吃药。”

    “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紧张上了?”蒋溪兰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淡漠脸,俯身从纸篓中把纸条捡回来,展开又看了一遍。

    “药盒上不是有说明吗,为何特意写这些,岂不是多此一举?”

    柳雨文大意,忘了将孟玉写给他的字条扔掉,而是揣在兜里好几天,恰巧含片忘记吃,也就没及时发现。如今被蒋溪兰看到,多少要费口舌解释,他也不慌张,走到妻子身前摆出一张无辜可爱脸,嘴角翘得高,露出一排白牙。

    “他关心我,特地写好让我一眼明了,也是用心良苦。”

    蒋溪兰一抬眼,脸上没了笑“我见过王秘书写的会议记录,他的字松松垮垮,与此笔迹完全不同。”

    “哦,我记错了,不是王秘书写的,”柳雨文移开视线,胡说道“是小琴写的,我给搞混了。”

    小琴是柳雨文的另一名助手,把这件事推到她身上,想必蒋溪兰不会怀疑。

    可女人心一旦觉醒,整个江城的能言善辩者怕是加起来,也难以说服她。

    更何况,她对丈夫的冷淡态度早已不满,胡思乱想中也虚构出不少勾引丈夫的女郎,现在让她抓到蛛丝马迹,不说清楚,永无宁日。

    “真是小琴写的?”

    “我骗你做什么,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撒谎?”

    蒋溪兰冷面道“你不用唬我,小琴的笔迹我是可以见到的,明天我就可以去公司查。”

    “溪兰,我怎么才发现你是这般胡闹的女人!一张字条而已,刨根问底的,你不觉得无趣吗?”

    “我确实觉得无趣,”蒋溪兰委屈道“可我有什么办法,你看你对我不闻不问,几乎每天都很晚回家,到家后就躲进书房,回到卧室就睡。我还不如一本书,还能被你正眼瞧瞧。”

    憋在心头的话如今开闸,一泻而出,说个痛快。

    “你我婚后,老人都盼着抱孙子,可你比谁都清楚,见了我你就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除了洞房之夜如狼似虎些,平日便极少与我行夫妻之事。照这么看,就算明年后年,孩子也生不出啊!”

    蒋溪兰越说越激动,一个文静大家闺秀被逼得面目狰狞,由于缺少与人争辩的机会,此时说起话来身体颤颤巍巍,脸蛋通红,嘴上也不如往常利索,一股火上来,堵得她胸口发闷,气短难受。

    柳雨文自知理亏,像个瘪茄子似的立在原地,肚子里也有千言万语,觉得委屈的人,还有他。

    可他也是自作自受,对蒋溪兰不来电,又不在婚前说明,听从父母安排稀里糊涂成了别人的丈夫。而这个妻子偏偏又知书达理,人见人爱,若是个泼辣没见识的女子,他倒能想个理由,写封休书罢了。如今妻子贤惠,性格又好,他虽没电光火石般的爱恋之心,却也习惯于这朵兰花开在身边,每日一言一笑,颇为温馨。

    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让他遇见孟玉,感受到蜜糖般的甜美爱恋。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沉浸在与孟玉的恋情中无法自拔。

    每次与孟玉约会时,他都能从孟玉那里感受到暖阳。

    尽管只是简简单单地吃个饭,看场戏,或是在公园里坐坐,这些事他与蒋溪兰也做过,然而感受完全不同。

    他知道,那是恋爱的气息,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后,才会有的梦幻。

    自从有了孟玉,他便渐渐疏远妻子,老大不小,却还像个小年轻做着爱情的美梦。

    “你对我有意见,我接受,以后我尽量多陪你。别哭,眼睛该肿了。”

    他好言相劝,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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