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柳儿彻底被江墨尘的身上的凛冽的冰寒气质吓到了,她后退半步,隐约望见江墨尘的眸底有猩红涌动,“墨尘哥哥,你不要这样,柳儿害怕。”

    周柳儿轻轻摇了摇江墨尘的胳膊,试图以柔情唤回江墨尘的理智。

    “在哪里?”他心里懊悔极了,当初他应该好好看紧林韵,不该放任她一个人四处走动,江家是个何其险恶的地方,他怎么就没有戒备一点。

    懊恼与后悔充斥了江墨尘的整个了脑袋,他脑海之中,瞬时闪过林韵的音容笑貌,然而,他决计不相信林韵就这么死掉了。

    “我问你,她在哪里!”周柳儿确定江墨尘没有耐心在问他第二遍了,他骇人的阴鸷神色,令周柳儿隐隐胆寒,她遥遥指向远处的一座水塘,“在那里。”

    她尚未反应过来,江墨尘已经翻上马身,绝尘而去,周柳儿惊慌中看着江墨尘决绝而冷漠的背影,心头即是焦灼,又是害怕,“墨尘哥哥!”

    江墨尘早已绝尘而去,根本不从把她放在眼底。

    周柳儿急忙进了侯府,将刚才见到江墨尘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江夫人,江夫人惊骇惊慌中忙带上侯府里的人马浩浩汤汤的朝着林韵沉塘的地方去了。

    她心心念念了的十多年的儿子啊,如今一朝回府,却是为着一个外姓女子焦灼到了此种地步,那可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

    “姑姑,不要着急,墨尘哥哥不会有事的。”周柳儿安抚的拍上了江夫人的手背,可是此刻此刻的江夫人,心里不免对周柳儿生出了几分埋怨。

    “你为何不拦着他!”周柳儿顿时心生委屈,自己只是一时嘴快,并没有害墨尘哥哥的意思啊。

    行至水塘,江夫人悲喜交加中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她刚要呼唤,却见那背影动了一动,往前一步。

    这水塘底部深不见底,可是水面幅域辽阔,四通八达,就算被沉塘,如果从水底逃脱,旁人也肯定不会轻易察觉。

    凭借林韵的聪明才智,她肯定已经从水底逃脱了,因为如果不这么想的话,他一定会崩溃掉,可是如果她没有逃脱……突如其来的痛楚纠葛全身,江墨尘眸色一寒。

    “拦住他!”江夫人急声大喝,众人以为这位新来的世子要为死去的夫人殉情,瞬间纷纷都要过来阻拦,江墨尘全然没有注意身后的喧嚣,他一个纵身,跃入水塘。

    周柳儿惊呼捂胸,江夫人惊骇一叫。

    没入水塘底部的江墨尘四处游行,水底水藻缠绕,一搅之下,水色浑浊,并不是适宜逃生的地方,江墨尘越想越心寒,他疯了一般在水底左右穿行,隐隐的窒息感瞬息涌来。

    江夫人在水塘上失声痛哭,哭着让下人去救江墨尘,下人受命,一个个扑身进入水塘,游行中去救江墨尘。

    就在江墨尘几乎绝望的时候,他脚底突然触及一个东西,在浑浊的水色中,一个竹子编织的猪笼渐渐隐现,随着江墨尘在水底的拖曳,那张竹子编织的猪笼一点点浮上了水面,然后,江墨尘清晰的看到了猪笼上面破掉的窟窿。

    那似乎是被钝器切割开来的形状,左侧破了整个大洞,已经足够两人挤出其中,至此,江墨尘那颗隐颤的终于放心。

    太好了,她平安无事,现如今,她一定已经到了某个安全的地方,这个认知,让江墨尘内心翻涌的冷意渐渐消散。

    身子开始回暖,连呼吸似乎也顺畅了,江墨尘浮上水塘,却看到涌动在水塘中的一群人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世子上来了!”

    然后,更多的人头浮出水面,隐隐朝着他这边游了过来。

    他上岸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在哭晕在周柳儿怀中的江夫人,即使已经十年未见,江墨尘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生母,经过十年时光的洗礼,岁月似乎并没有太过苛待这位迟暮的美人,可是她心神因着方才的事情大受惊惧,容色已经惨白惨白。

    “墨尘哥哥,你快过来,姑姑她晕倒了。”江墨尘走上前去,低身轻晃江夫人,“母亲?”

    他叫的有点生硬生疏,脑海中隐隐想起刚才周柳儿说是母亲把林韵沉塘了,不由得看向这位生母的眼神,隐隐含带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凉薄怨毒,醒来后的江夫人悲痛爱恋的望着自己十年未见的儿子,热切中握住了他的双手。

    “吾儿啊,你这是要伤透为娘的心啊,难不成你要寻死吗?”望着江夫人散发的赤诚关怀,江墨尘终究心软了,他抬手拭去江夫人眼角的泪花,让周柳而将她扶了起来,“儿子没有。”

    即使江墨尘出言安慰,可江夫人却早已认定,儿子看重那个女人胜过自己,这种认知,让江夫人彻底恨极了林韵。

    一行人打道回侯府,而一朝归来的江墨尘,彻底引起了侯府姨娘们的主意,这其中尤以偏房姨娘万氏最为关注,她听闻江墨尘归来的消息,瞬息气性中打翻了手中的正在滋味手背的玫瑰香露。

    她似乎是气急了,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那两根突兀的青筋,将她风韵犹存的绝色脸蛋映得狰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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