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不是宝,锦官都已决定要带着花朝一同前行。

    他虽然嘴上说着是因为需要花朝来提升自己的灵力,但心里的某一处,似乎有了一些别样的情愫。他自己也弄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的感觉,他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傻姑娘跟着,平日里和自己斗斗嘴,也挺有意思的。

    翌日,天还未大亮,锦官便带着花朝一同离了皇城,拿着诸葛昂给他的地图,兴致勃勃朝着天渊阁去了。

    诸葛昂和陈之轩立在大门两侧,看着二人轻松离去时还在打打闹闹的背影,面色发沉。

    “幽冥道那条路线,可不是那么好通过的。”陈之轩缓慢开口,打破二人之间的静默。

    “但能通过幽冥道的人,必然会如愿进入天渊阁。”诸葛昂嘴角含笑,眼神之中却难得露出了一丝担忧,“这算是作为他师傅给他上的第一堂课!”

    真真意义上的第一堂课!

    天大明之时,锦官给诸葛昂弄的酒,正随着御膳房的潲水车缓慢朝着城外的牲畜养殖场行进,行至半道,就被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劫了道,吓得两名汉子以为大白天就活见鬼,一溜烟就逃走了。

    诸葛昂闻着潲水的味儿,直犯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他嫌弃地掀开潲水桶,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放了十几壶酒,年成不一,但都产地正宗,味道醇厚,无一不是好酒。

    另一边,宋元拿着在锦官寝宫发现的字条,念道:“出走,勿念!”。

    宋元气的低哼一声,然后将字条揉作一团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遂急急忙忙去面见羲皇去了。

    “十六殿下出逃了!”

    锦官和花朝还未走出皇城,他偷溜出皇宫的信息就昭告了整个皇城,一时之间,街上的每一个告示栏都贴上了他的“寻人启示”。

    搜城的宫内侍卫差点儿将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足见锦官在羲皇心中的分量。

    锦官和花朝为了躲避搜查,将自己全副武装,周身上下全用黑袍子罩着,只露了一双用来观察的眼睛。

    他俩躲在城门边上的一个草垛里面,一阵风起,草垛起了扬尘,呛得他俩止不住地打喷嚏。

    锦官从地上捡起自个儿的寻人启示,看着上面的人头,嫌弃地道:“画得可真丑!”然后将告示揉作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他冒出头望向城门那边,只见看守们对出城的人逐一细查,拿着画像仔细比对着,有胡子的扯扯胡子,有头发的拽拽头发,就差见着胸前隆起也要动手验明正身了。

    见了这阵仗,好些个走到城门口的姑娘都吓得落荒而逃。

    花朝见这局势,有些气馁,埋怨着:“这下好了,跟着你是出不去了!要不你把地图给我,我自个儿摸索着去!”

    “你想得倒是美,你难道忘了本殿下说过的话了?”

    花朝当然没忘,她虽说初为人形不久,但她又不是真傻,记性好得很。可有时候,她又恨自己记性这么好,不然,她还可以因为忘性大装疯卖傻,也就不用被锦官牵着鼻子走了。

    二人一直躲在那里,直到日值中天。

    烈日暴晒下,花朝有些体力不支,脸色惨白。锦官见她如此这般,找个块破木板挡在她头上,嘴上却是不饶人地道:“还挺娇弱!”

    一听这话,花朝刚才仅有的感动化为乌有,一把将他手中的木板抢了过来,自己拿着挡住直射自己的阳光。

    “不懂规矩,你忘了你是本殿下的贴身侍女了吗?”

    “那是在宫里,现在,咱俩只是即将要走同一条道的路人!”

    “我看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才对!”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的熟悉之声,让二人同时一惊。抬头望向来人,锦官嬉笑道:“你走路,咋都没个声儿呢!”

    “殿下,陛下说,不把你捉回去,就让我提头见,你说,我是捉还是不捉呢?”

    “宋元啊,你这个头可提不得啊。”锦官蹲在地上,并未起身,继续嬉皮笑脸,“你这个头呢,装着的可都是日后大羲朝的宏图伟略呢,提不得提不得……”

    “那殿下是自己跟我回去呢,还是让我动手呢?”宋元撸了撸衣袖,作势要动手。锦官脑袋往上面移了移,发现宋元竟然没带任何侍卫,于是心生一计,一把勾住宋元的脑袋,将他拉到草垛后面。

    在锦官的用力一勾,宋元的身体惯性前倾,摔了个狗吃屎。

    “殿、下、你!”宋元艰难地爬起来,正欲发作,锦官就上前捂住他的嘴,凑在他耳边说了句:“柳晚晚……”

    宋元的神色“唰”地一下凝固在脸上,双手握拳,气愤不已。

    “宋元啊,今儿呢,你人是捉不回去了。回去呢,虽说不至于提头请罪,但也免不了一顿受罚。受了罚呢,你父亲大人一定会找我父皇理论一番,你知道的,他俩向来不对付,要真吵起来了,你姨母,也就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荣贵妃一定会去劝和,她一去劝和,后宫里的其他妃子定会因为争风吃醋散播些风言风语……这一番操作下来,宫里铁定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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