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格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他只是在暗处观察着,一直到傍晚时分,那女子仍旧在废墟之中继续不停的翻找。藏格本想等等看是否会有同伙出现,但一直没有等到,小客几乎已经饿得睡了过去,于是他便带着小客回了门中。

    藏格将小客安顿好之后,自己一个人再次来到贾府,却发现那名女子仍在废墟之中。

    此刻已经很晚了,没有灯火照明,只有一轮有些残缺的月亮高悬夜空,借着月光,那名女子仍旧不死心地在继续寻找。藏格并没有现身打扰,而是继续在暗处观察着。

    一直持续到很晚,那女子才转身离开。从她离开时的模样来看,她今日恐怕是一无所获的。

    女子出了贾府,藏格着静悄悄地跟了上去,然后看着她独自一人来到了护城河边,望着水面喃喃自语了一句:“难道和那人的脑袋一起沉了下去?”

    脑袋?远远地听着女子的话,藏格不自觉背后一凉。

    店小二曾说过,贾少爷贾仁的脑袋都给烧没了,如此看来,不是烧没了,而是被扔进了河里。

    女子嘟哝了几句,站在河边久久没有离开。藏格以为她会跳进去,结果却并没有。不一会儿,女子便离开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藏格于是回了门中,将今日的调查所得到的信息告知了藏仝。

    翌日,官府派人在护城河进行了打捞,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已经泡的发胀的贾仁的脑袋变得白白胖胖的,整张脸上,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看上去骇人得很。

    于是乎,城中关于那场灭门案的谣言,又增添了一些新的内容。

    不过,说来说去,却是没人同情贾仁的遭遇。大家都觉得,贾仁那样的纨绔子弟,死了是整个季春城的幸事。

    不过,打捞上来的那个脑袋,却再一次将矛头指向了苍南派。因为包裹贾仁那颗脑袋的黑布,和在贾府废墟之中发现的那块黑布是同样的材质,都是出自苍南派的。所以,藏格的这一发现,不禁没能给苍南派清白,反而将其推入了更深的怀疑之中。

    藏仝于是更加头痛起来,在门中下了命令,近日苍南派弟子不经过允许,不得私自出门,已经在外押镖的弟子们,也必须在完成任务之后紧急回到门中。

    几日下来,门中弟子均被弄得满腹牢骚,偶有几个想要外出下馆子的弟子偷溜出门,却还没到饭馆,就被捉了回来,并被狠狠处罚了一顿。如此下来,便再没有敢私自出去的人了。

    这几日,藏格有事没事便要贾府的废墟里看看,想要再次遇上那个黑衣蒙面的女子,可却每一次都扑了空,根本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不过也是,城中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那晚见过黑衣女子的人也慢慢在官府那里添油加醋了一番,将那黑衣女子塑造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如此风声之下,那女子就算再厉害,也得要避避风头才行。

    由于连日的奔波,藏格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在别苑待了数日回来的洛璃见了他那般模样,有些心疼地给他熬了些鸡汤。这一日,洛璃端着鸡汤来找藏格,二人交谈期间,洛璃主动说起了贾府一事,她问道:“师兄,听说贾府那事情,官府说是我们门中的人干的?”

    藏格送到嘴边的汤匙停住了,他还没来得喝上一口,就将汤匙放了回去,然后抬头看向洛璃,对她这一好奇的发问感到有些不解。洛璃身为门中唯一的女弟子,门中的师兄弟们对她多少有些特殊,再加上此前她身染恶疾卧病不起,他们对她又多了一些怜惜,所以门中的事务,从来不会说给她,让她担心,但今日她却主动提及,看来是有人见她身体好了,不小心告知了她。

    面对藏格异样的目光,洛璃却并不避讳,而是继续问道:“师兄,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我们门中的人干的吗?”

    听着洛璃怀疑的话,藏格已经不再计较是谁告诉了她这件事情了,而是端坐一旁,叹了口气,说道:“门中的师兄弟们向来恪守门规,伤天害理之事是断然不会去做的,而且,我实在想不出,咱们门下之人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和那贾府,能有什么矛盾冲突,我可是从来都没听过有人与贾府有过什么联系的,所以你的怀疑,也正是我的不解。”

    藏格说完,端起洛璃专门为他熬制的鸡汤,大口喝了进去后,放下碗冲着洛璃说道:“洛璃啊,今日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也不要出门了,就在门中!”

    洛璃回了句“是”,然后看着藏格起身,问道:“师兄你要去哪儿?”

    不知为何,喝了洛璃那晚鸡汤后,藏格觉得眼皮有些发沉,睡意一下子袭来了,于是他回过头来,冲着洛璃笑道:“昨晚没睡好,喝了你的汤,肚子饱了,瞌睡也来了,我去后面小眯一会儿。”

    “那我就不打扰师兄你歇息了,我回去了,晚上我再过来给你送些汤来!”说着,收拾起碗筷离开了藏格的屋子。

    一出来,就看见坐在外面台阶上的小客。

    此时的小客坐在台阶上逗着大黄狗正玩儿得起劲儿,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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