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武烈王贺兰敏隆的六万大军在渡过永川江之后,迅速北,向着云挺进。 与此同时,神威王赫连尊的四万大军也已全部渡过了永川江,他的目标也是云城。

    虎厉王野路延寿在清溪湾损失了两万大军之后,又从西凉国都统万城调来了两万大军。他只留下五千人守卫河阳城,其余一万五千人连同新来的两万人总计三万五千人的大军此时也气势汹汹的杀向云。

    西凉人对云的重视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平州首府平武,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是:云乃是平凉关门户,失去了云,平凉关将直接处于西凉的军事威胁之下,而一旦平凉关被攻破,西凉人会长驱直入明州,进而威逼州,大夏会招致灭国之灾。因此,从某种程度说,云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平武。

    善于从战略高度思考问题的司徒川无疑深知这一点,他把大军调往北方只是想打一个时间差,他料定武烈王贺兰敏隆要想全部渡过永川江至少需要十天时间。由于他在离开永川江时毁掉了所有的渡船,贺兰敏隆不得不花费时间在游的河阳调来船只,这才得以过江。

    现在,对司徒川来说,不论他多么想要解救平武之困,事态的发展也已经到了他必须认真考虑返回云的时候了。

    在红树湾一带布下了天罗地的独孤信长于军门岭之战的翌日清晨得到了一个令他始料未及的消息:司徒川的大军不见了。

    独孤信长贮立在红树湾绚丽的朝霞,威严的目光透着失落与迷惘,一向料敌如神的他这次失算了。司徒川原本是向红树湾来的,却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司徒川到底去了哪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他的心头。

    原来,大将米琴龙且和慕容晴雪率领着大约四千人马,假扮主力行进到距离红树湾大约二百里的地方时夜幕降临,他们停止了前进,悄悄的趁着夜暗迅速向西南方向折返,向着司徒川事先指定的地方——军门岭南部的青梅岗挺进。

    清州来的慕容晴雪很不喜欢平州的闷热天气,她索性穿了一件没有袖子的内衫,在那亮闪闪的环索甲披膊和饰以回纹的精美护臂之间,一段奶油般雪白光滑的胳膊luǒ lù在空气,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你看我这一身行头是不是有点司徒将军的神韵?”大将米琴龙且一本正经的对着身边一起并马前行的慕容晴雪说道:“我这个白袍司徒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米琴将军,”慕容晴雪眨了眨那双迷人的杏眼,脸做出一个搞怪戏谑的表情,笑着说道:“要说身材嘛,倒是有些相似;要说长相,恕我直言,我还真没看出什么神韵,但您也用不着妄自菲薄,至少您长着一个还算不错的鼻子。”

    “司徒将军能够把这样的任务交给我,至少在他眼里,我的形象没那么寒酸。”米琴龙且故意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那可说不好,兴许在司徒将军眼里,谁来充当那个稻草人儿都差不多。”

    米琴龙且笑着说道:“让敌人受骗当可是个技术活,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慕容晴雪笑着点点头,其实她从内心十分钦佩米琴龙且将军把区区四千人的军队伪装成主力的本事。

    米琴龙且和慕容晴雪向着青梅岗挺进,在军门岭大获全胜的司徒川也在向那里进发,随行的还有他的美丽的战俘——西凉逐日王的宠妃、天威王独孤信长的妹妹——独孤影。

    司徒川、独孤影、漠藏诺云三人骑着马,并排走在一起,独孤影被夹在两人间。

    “司徒将军,你这是要把我带往何处?”独孤影骑在马,由于临行太过匆忙,她甚至未来得及换件体面点的衣服。司徒川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她的身,宽大的披风裹住了柔弱的娇躯,但那窈窕的身段仍然显露无遗:颀长瓷白的脖颈暴露在外,诱人的rǔ gōu若隐若现,由于裹得太紧,纤细的腰肢下面呈现出一条明显后翘的柔美曲线,曼妙的曲线一直向下伸展,将她那修长měi tuǐ的轮廓完美的勾勒出来。

    “我们的目标是云城,你将在那里得到很好的安置。”

    “你该不会把我作为礼物进献给你们大夏国皇帝。”

    “独孤可尊多虑了,云很快会变成一座孤城,连皇帝陛下也无法染指。”司徒川基于对未来战事的预测,清楚的知道云城所面临的巨大的危机。

    “独孤可尊,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白袍司徒从来都是善待俘虏?”漠藏诺云试图进一步打消独孤影心的疑虑。

    “我的夫君逐日王在龙岭杀掉了大夏将近四十万人,我的兄长天威王独孤信长在松云岭杀掉了你们将近十万人,我不敢想象你们到底会怎么对待我。”

    “司徒将军崇尚武德且情怀悲悯,他决不会把仇怨发泄在一个女人身。”漠藏诺云修长纤细的平眉下面一双清冷的眸子波澜不惊的凝向独孤影。

    “我将用你交换在松云岭之战被俘的州名将胡沙虎,我想你的兄长——独孤信长一定会答应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将会毫发无损的平安返回。”司徒川用深沉平缓的语调说道。司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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