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隆一行人来到了统万城南部的大军驻地之后,马率领大军南下,准备直奔漠南川,同时指派大将凌吉思贡率领一万大军断后。

    贺兰敏隆并未在云之战拼尽全力,因此他的兵力损失相较其他诸王算是较小的,此时,他的手尚有五万大军,另外,他在漠南川还有大约两万人的留守军团,如此看来,他的力量还是很强的。

    大军向着统万城西南的炽焰城方向全速前进,及至午,在炎炎烈日之下,已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贺兰敏隆下令全军原地休息。

    此时,没罗梦恕的腿伤已经变得非常严重。贺兰敏隆特意指派了一位通晓医术的近卫医官为她疗伤。

    这位年轻的医官把没罗梦恕扶到了一个僻静处,让她平稳躺好,然后他开始用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划开她那被已经结痂的血液粘在大腿的的裤子,继而小心翼翼的把创口四周的布一点一点的剥离,修长měi tuǐ的光滑洁白的肌肤渐渐luǒ lù出来。

    她的伤口处于大腿靠位置,而此刻为她处理伤口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因此,尽管剧烈的疼痛令她不堪忍受,她的脸还是泛出了娇羞之色,她甚至下意识的用手遮挡腿部。

    “请姑娘配合我,不要乱动,我在为你疗伤。”年轻帅气的医官看出了她的窘迫不安。

    “听口音,你是南川人?”没罗梦恕柳眉紧蹙,洁白明亮的额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尽管表情痛苦,但面容清秀的她看起来仍然娇媚可人。

    “是的。”军医将官开始小心谨慎地清洗她的伤口。

    没罗梦恕忍着疼痛说道:“那你……你为何到了武烈王的队伍?”

    “说来话长,我原本是神威王赫连尊帐下大将没罗森羽的贴身医官。”

    “你说什么?你曾经是……是我哥哥的贴身医官?”没罗梦恕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哥哥?”军医将官已经开始为没罗梦恕包扎伤口的手突然停住了,“莫非你是……”

    “我叫没罗梦恕,是已故没罗森羽将军的妹妹。”没罗梦恕有气无力地说着。

    “原来如此,我叫兀力漠泽,很高兴能够在此见到没罗森羽将军的亲人。”兀力漠泽重又开始小心地包扎,他看起来有些激动,他的手根本无法避免地触及到没罗梦恕柔滑的měi tuǐ——这回轮到他有点窘迫了。“风凌谷之战后,我成了白袍司徒的俘虏,后来,白袍司徒释放了我们所有的人,我们原本是想一路向南,寻找赫连尊的主力,回归队伍。谁知那赫连尊畏敌如虎,竟然将大营设在距离风凌谷很远的地方,因此,我们在南下的途首先遇到了正在全速追赶白袍司徒的武烈王的大军,贺兰敏隆强行将我们编入了他的队伍,我也此成了他的贴身医官。”

    “你经历了风凌谷之战,那你可否告诉我,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没罗梦恕用如炬的目光注视着兀力漠泽。

    “风凌谷之战非常惨烈,战至最后,没罗森羽将军被司徒川和他的诸位将领以及众多的士兵围在间,没罗森羽将军拒绝了白袍司徒的劝降,最终举剑自刎。”兀力漠泽一边说着,一边完成了包扎,而后平静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哀伤。

    没罗梦恕艰难地坐了起来,面色苍白,“司徒川也曾对独孤可尊这样说过,看来他没有说谎。”

    兀力漠泽慢慢地扶着没罗梦恕小心的站了起来,并一瘸一拐的向明山王子走去。

    此时的明山王子正和贺兰敏隆在一起。

    “尊敬的武烈王,您真厉害,那么快打败了那个人,我还以为他很不好对付呢!”明山王子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贺兰敏隆。

    “孩子,你还太小,好多事情你不明白,”贺兰敏隆威严的脸闪出一丝忧郁的神情,自独孤可尊逝去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十分低落,尤其是当他想到是他最终结束了独孤可尊的生命时,他的心如同刀割般疼痛。“但你要记住,那个人叫布延赤渊,是最了不起的西凉将军,他是故意输给我的。”

    “您说什么?他是故意输给您的?”明山王子一脸茫然。

    “武烈王,”没罗梦恕在兀力漠泽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恰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您是说,布延赤渊将军是故意放走我们?”

    “是的,他之所以和我打一场,仅仅是逢场作戏,”贺兰敏隆平静地说道:“不这么做,他将无法向野路延寿和达兰西牧交待。”

    没罗梦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说怎么一开始他那么厉害,后来突然失败了呢,如果他来真的,恐怕还会打很久。”

    “说实话,”贺兰敏隆用手捋了一下他那修得十分齐整的胡须,肃然说道:“从他一开始的表现来看,连我都没有把握能够最终战胜他。”

    大军稍事休息,很快再次开拔。

    浩荡的大军经过一天一夜的艰苦行军,于第二天一早抵达炽焰城。

    炽焰城近在眼前,但野路延寿派出的快马已经抢先一步,把贺兰敏隆反叛的消息传达给了炽焰城守将野林长风,野林长风马命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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