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寨位于一个硕大的高坡之,坡顶腹地广阔,纵横二十余里,围八十余里,其周围岗峦起伏,沟岔相接,地势复杂而又险要,易守难攻。云山王宇景退到此地,是想凭险据守,以拖待变。

    宇景的州虎豹骑率先退至云龙寨,之后不久,将近三万州羽林卫也到达了这里,如此一来,宇景在云龙寨的防御力量已达四万七千人,且均为大夏国装备最精良的州军团,最重要的是:粮草也较为充裕。

    凭借如此强大的力量,宇景有着足够的信心守住云龙寨,并在数日之后与有可能很快能到达的司徒川的大军一起共同击败强敌。

    但此时此刻,宇景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由于明州支援的两万步兵进展缓慢,他们目前才刚刚从东林渡完全渡过云江。虽然此时尚未有任何可靠情报表明公孙龙胜的大军正在向北调动,但深谙兵略的宇景凭借直觉判断公孙龙胜决不会坐视他的大军从容集结,而敌人一旦决心先集力量打击援军,那两万明州步兵必将成为公孙龙胜眼最完美的猎物。

    令宇景望眼欲穿的最强大的援军——大夏平南大将军司徒川的大军此刻已经过了位于明州南部的武乡城,正在向云江江畔挺进。

    当大军路过一个萧索的小村庄时,已是人困马乏,司徒川于是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地休息。

    为了能够探知更多的消息,司徒川带着漠藏诺云和慕容晴雪向着这个陌生的小村庄走去。

    司徒川一边走着,一边用深炯的目光扫视着这个破败不堪的村子,越往前走,他的神情也变得越发凝重。

    “司徒大将军,”慕容晴雪的情绪也变得十分低落,“您不是常说明州是个富庶的地方吗?怎么我们一路遇见的都是这样的情景?”

    “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司徒川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如今的明州竟成了这个样子!”

    “这里是大夏国的腹地,”漠藏诺云忧郁的眼神泛着迷惑不解的神情,“据我所知,兵祸从未降临此地,为何会如此残败?”

    司徒川转脸看了一眼漠藏诺云,饱含深情,面带悲戚地回应道:“明州尚且如此,其它地方简直不敢想象。大夏国真的是江河日下,昔日的繁华也只能在梦寻觅了!”

    “过了云江是您的家乡,”慕容晴雪跟在司徒川的后面,凝视着他那伟岸挺拔的背影,美眸充满了崇敬与关爱,“可我这些天来却没见您高兴过,您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的家乡安澜已经陷于敌手,此时云州几乎已经快要沦陷,叫我如何高兴得起来?”

    “如此说来,”漠藏诺云轻挑了一下她那修长的美眉,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司徒川,“我应该你更有资格感到伤感。”

    “我知道还有一个人起你们二位境况好不到哪儿去。”慕容晴雪如朝霞映雪般美艳的脸透着一抹怅然之色,“令狐将军的家在我们先前路过的武乡城,可为了跟随大军迅速南下,他也只能过家门而不入了。”

    三人变得沉默不语,继续朝前走去,走着走着,不觉已经进了村子。他们看到了为数不多的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村民,这些人家徒四壁,度日如年,过着悲惨的生活。他们在一处略微体面一点的人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大门原本是敞开的,从院颤颤巍巍地走出一位须发皆白,风烛残年的老者。老者虽已年迈,但口齿却还清楚,“敢问三位将军可是从平州来的白袍司徒将军的属下?”

    “老人家,”慕容晴雪抢先说道:“您看清楚了,此时站在您面前的正是司徒将军。”

    “哎呀!”老者瞪大了眼睛,由于激动双手竟不停的发抖,“恕老朽有眼无珠!如果不是您在平州孤军奋战,大夏国运数尽矣!”老者一边说着,他那阅尽沧桑的老眼竟闪烁着泪光。

    “老人家,”司徒川十分恭敬的对着老人抱拳行礼,“我常闻明州武乡一带,物产丰饶,土地肥沃,富庶堪州,何以沦落至此?”

    老者爬满皱纹的苍老的脸立即现出一副悲戚之色,“老朽已是年近古稀,遥想元德年间,元德皇帝励精图治,任用贤能,大夏国政通人和,一派盛世气象,这里的百姓大多都能丰衣足食。谁知到了显庆初年,北有寒山侵扰清州,南有南辰北伐云静,西有西凉进犯龙平,东有流寇滋扰海疆,战乱四起,兵连祸结,国库日益空虚,当今朝堂之又是奸佞当道,尽是贪酷之徒,当今天子又不谙民间疾苦,一味奢侈享乐,朝廷入不敷出,唯知向百姓伸手索取钱物,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导致民生日益凋敝。”

    司徒川听罢沉默不语,他那线条刚毅的英俊的脸表情愈发凝重。

    “老人家,”漠藏诺云首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刚才忘了问您了,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此地距离云江还有多远?”

    “噢,”老者转脸看着漠藏诺云,“此地叫做东莫村,从此往南再走大约八十里是云江江畔的一个重要渡口,叫做元平渡,那里江流平缓,大军可以在那里渡江南下。”

    “多谢老人家指点,我们告辞了。”司徒川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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