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司徒川地命令,钟离岳和公师云相率领大军连夜乘坐渡船前往位于凌波湖心的翠薇岛,与一直驻守外那里的钟离岳的大约一万兵卒汇和,在那里,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做好一场恶战来临之前的充分准备。

    而司徒川的主力骑兵则全部离开云江东岸地区,朝着他早已预订好的目标――昆宁城挺近。

    司徒川自知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要想攻下昆宁城非常困难,于是他派出几个心腹化妆成商人模样,前往静州北部的安顺城,与坐镇安顺的大夏南威将军取得联络,希望他能派兵南下,一同攻打昆宁城。

    司徒川的大军经过长途跋涉,已是疲惫不堪,但为了争取时间,早日抵达昆宁城,大军不得不连夜行动,朝着东北方向进发。

    队伍刚一出发,与司徒川并马而行的漠藏诺云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司徒,你真的觉得钟离岳值得信任吗?”

    司徒川唇角略勾,浓眉微扬,浅笑道:“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屈尊与我,至少现在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和我并肩战斗。”

    “我更担心的是你的皇帝陛下会如何看待你收服钟离岳这件事。”

    “在当前形势下,只要对大夏国有利,这件事应该能够得到认同。”

    “话虽如此,那钟离岳毕竟为祸十余载,朝很多人都吃过他的苦头,要想让他们消除对钟离岳的敌意,简直难登天。”

    “如今,大敌当前,”司徒川颇为无奈的说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是对的,司徒,”漠藏诺云微微一笑,嘴角弯得像月芽,一双晶亮的眸子灿若繁星,充满了柔情,“钟离岳是一匹恶狼,只是脖子套着锁链,而你正是那个牵着锁链的人,但要当心,不要让他挣脱了。”

    漠藏诺云的心对司徒川的用人之道是十分佩服的,尽管他的做法面临着巨大的风险,但她明白,这样的冒险是值得的,在万里征途取得过无数胜利的司徒川从来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男人。

    在司徒川南下西峰口,东渡云江川的同时,不久前刚刚取得了虎平渡血战胜利的东方济,已经完成了对云州首府长门的包围,而原本也想在长门分一杯羹的南辰辅国大将军公孙龙胜则把主力重新撤回到了安澜,对他来说,囤积着大量粮食物资的安澜城是不能出现任何闪失的。然而,不论是智略过人的东方济还是老谋深算的公孙龙胜,都未能预料到北伐形势短时间内发生急剧变化的可能性,东方济并非没有考虑过司徒川有东渡云江的可能,而且他早做出了有针对性的布置,调水师舰队南下封锁云江各渡口,但百密一疏,他没有想到钟离岳未能执行他下达的将全部渡船撤往云江东岸的命令,致使司徒川捡了个大便宜,不但迅速渡过了云江,还获得了大量的粮食物资的补给,甚至连钟离岳本人连同战略要地翠薇岛,也一并成了司徒川的囊之物。

    更要命的是,此时此刻,南辰实际统治者,皇后公冶梦月也已经离开了昆宁城,在五千禁军的护送下向凌波湖挺近,由于景元皇帝病危,公冶梦月不得不踏返回江都的旅程,而要想以最短的时间抵达江都,当然要走水路,先由昆宁城经陆路抵达西峰渡,再由那里登船南下。毫无疑问,在当前形势下,这无异于羊入虎口。

    直到此时,公冶梦月、东方济和公孙龙胜都还不知道在凌波湖一带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们的主要对手――大夏平南大将军,定南军节度使司徒川也不知道长天诸神再次眷顾于他,南辰的皇后正在自投罗,他甚至不需要去耗费骑兵们宝贵的生命攻打拥有高大坚固的城墙和宽阔护城河的昆宁城了。

    大夏显庆二十年四月末,公冶梦月在五千江都禁军的护卫之下来到了位于昆宁城东南方向西津泽。

    从昆宁城到凌波湖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从昆宁城一路向南,过雾岗,而后折向西南,直抵凌波湖;令一条是从昆宁城向西南进发,路过水草地西津泽,继续朝同一方向前进,最终到达凌波湖。两条路线各有利弊,前者是大路,平坦开阔,但路程较远,后者是小路,崎岖难行,但路程较近,公冶梦月权衡再三,决定走小路。不幸的是,这也正是司徒川计划进军昆宁城的路线。

    在西津泽,天色已晚,南辰人扎下营寨,准备第二天天一亮继续出发。

    营寨建好之后,公冶皇后立即召集卿欧冶俊雄以及江都羽林军都统段天城到军大帐内议事。

    皇后穿着一件华丽却不失庄重的暗红色金丝团凤纹碧霞罗裙,衣裙裁剪得恰到好处,半身几乎紧贴着娇柔的身体,凸显出她那窈窕高挑的诱人身姿。她伫立在军大帐的央,面朝着门口,在跃动的烛火辉映之下,她那凝脂般的肌肤显得更加晶莹剔透,那张清丽绝俗、气度高雅的脸冷漠透着几分高傲,却又是那么动人心弦。

    “我们距离凌波湖还有多远?”皇后慧黠的目光凝向段天城。

    “回禀皇后殿下,”段天城回应道:“仅有二百余里。”

    “渡船能否及时到位?”

    “末将早已派人告知云江水师都督欧南无忌,届时将有最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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