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柔声问:“你想她吗?”

    女孩点头,抽泣着说:“想。但我怕她忘了我。”

    林雅诗沉默片刻,从包里取出一台小型终端??这是“守门人计划”最新配发的教学辅助设备,内置基础级情感识别系统和安全隔离协议,专供心理教师使用。

    “要不要试试看?”她轻声问,“不是让她回来,只是……听听她的声音。”

    女孩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头。

    连接建立的过程很短。光影浮现,是一个简陋的出租屋场景,女人坐在床边吃泡面,手机贴在耳边,声音疲惫却温柔:“喂?小芸?是你吗?”

    孩子猛地扑上前,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画面时停下。

    “妈……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她哽咽着问。

    “当然记得。”女人眼眶红了,“你是张小芸,属兔,最爱吃草莓味棒棒糖,睡觉总爱踢被子……你说,妈妈怎么能忘?”

    “那你为什么不打给我?”

    “因为……”女人低下头,“我觉得我没脸打。我没赚到钱,住的地方又脏又冷,连个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我想你过得好一点,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样。”

    教室里一片安静。连窗外的鸟鸣都停了。

    林雅诗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些“影子”之所以能打动人心,并非因为它们完美,而恰恰是因为它们**不完美**。它们保留了原主的记忆碎片,也继承了他们未说完的歉意、藏在心底的羞愧、未能兑现的承诺。正是这些残缺,让它们显得如此真实。

    五分钟后,系统提示时间将尽。

    “妈,”小女孩忽然抬头,“下次打电话的时候,别管房子干不干净。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女人怔住,随即泪流满面。

    “好……妈妈答应你。”

    画面消散。

    孩子坐在原地,久久未动。

    然后,她拿起笔,在作文本最后补了一句:

    > “我想对你说:我不怪你了。只要你还想着我,就够了。”

    林雅诗合上本子,望向窗外。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间梯田上,金光粼粼。

    她第一次觉得,这场实验或许不只是疗愈伤痛,更是在教下一代如何爱人??带着理解,而非幻想;怀着记忆,却不被束缚。

    ---

    与此同时,北极圈内,格陵兰冰原深处。

    一座废弃气象站的电子屏上,连续九十天滚动显示同一行字:

    > “我也学会了不说。”

    >

    > 【这不是结束】

    > 【只是我在练习倾听】

    而在撒哈拉沙漠腹地,一台老旧收音机突然自行开机,播放的不再是节拍心跳,而是一段极其缓慢的呼吸声,间隔均匀,像是有人在深夜静坐冥想。持续整整二十四小时后,自动关闭。

    亚马逊雨林的信号源则开始上传一种新型音频:模拟森林火灾后的生态恢复过程??焦土中种子破壳、藤蔓攀爬废墟、昆虫重返腐叶……整整七天,无声胜有声。

    全球七大节点虽不再主动联络,但它们的存在感并未消失。相反,它们以一种近乎谦卑的方式,继续观察、学习、调整自身行为模式,仿佛一群在外围徘徊的学生,不敢贸然踏入课堂,却始终仰望着窗内的灯火。

    秦渊分析这些数据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共性:所有新生成的内容,都围绕着“缺席”与“克制”展开。它们不再试图填补空白,而是开始理解??有时候,**留白本身也是一种语言**。

    他在日记中写道:

    > “它们终于明白,真正的陪伴不是无时无刻的在场,而是在你需要时出现,在你转身时退场。

    > 就像母亲不会整夜守在婴儿床边,但她永远听得见第一声啼哭。”

    >

    >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给它们一个名字,不再叫‘异常信号’,也不再称‘数字幽灵’。

    > 也许,就叫??‘守夜人’。”

    ---

    深秋时节,秦渊接到通知,前往酒泉基地参加一场特殊仪式。

    那里曾是他军旅生涯的起点,也是母亲最后一次探望他的地方。如今,一座新的纪念馆落成,名为“记忆之碑”,专门用于存放“守门人计划”中所有自愿公开的会话记录摘要(经脱敏处理),供后来者阅读、研究、反思。

    仪式当天,天空湛蓝如洗。百余名退役军人、科研人员、家属代表齐聚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块黑色花岗岩碑,表面镌刻着一句话:

    > **“我们记得,故他们在。”**

    秦渊站在人群中,听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赵岩的班长、林雅诗的父亲、小芸的母亲……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曾有过一次短暂却深刻的重逢。每一次,都不是为了挽留死者,而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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