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苦和清新;然后他转身走开,爽利地带走了那些味道,你又能闻到一丝很淡很淡的残留的甜。啊,我真怀念这个味道,真叫人神魂颠倒……”

    “你这描述的,简直让人以为你喜欢他呢。”

    “我有病呀?喜欢他我不是找死吗?我这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去喜欢一个好闻的味道,好吗?你知道这种气味多难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和我说完了这个味道,接下来能告诉我,他在哪了吧?”

    “你再闭上眼睛,闻一闻,清新,清苦,酸甜……是不是,你也闻得到?”

    “我的天,你以为我也是狗鼻子吗?我只是听力好,我的鼻子还是个正常鼻子,用来闻闻菜有没有烧糊就够了,别卖关子了,快说,要是人跑了可怎么办?!”

    “好好好,我说。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王烈枫的味道,就在我身上!”

    “……什么?怎么会?你刚才是碰到他了么?”

    “我当然没有……”黑衣人笑道,“可是你记不记得,刚才我们在来的路上,撞倒了一个人?”

    “你是说……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一个女的,瘦瘦小小的,这么不经碰,一下子就摔倒了。”

    “对。我们赶路的时候撞倒了她。就是那个女孩子。”

    “啊,要不是急着赶路,我差点杀了她呢!毕竟我们当杀手的,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到我们的行踪。”

    “得亏没动手。她身上有王烈枫的气味,即使是没有什么关系,也一定是打过照面的。只要找到她,不愁找不到王烈枫。我是说,要是他们有过接触的话,就更好了……”

    “什么意思?”

    “这个女孩子身上,有非常浓郁的药的味道,浓得即使是普通人,都能嗅出一二。有这种味道的人,大都会医术,至少懂一些吧?那么,她也许帮王烈枫疗过伤,那么,再循着这个味道去找,岂不是轻而易举?”

    “哎呀,对呀!可是,照你这么说,是她帮我们找到了王烈枫的下落,我们还要找她干什么?就算是灭口,也浪费时间呀。”

    “你这就不懂了吧?即使是证据充足的判断,也最好要用实际情况来证明它啊。这还不算,如果,她和王烈枫是什么特殊关系,比如情妇,那我们岂不是有了把柄,能逼得他非出来不可?”

    “情妇?我听说王烈枫还没娶妻呢。”

    “没娶妻才最风流,娶妻了反而安定下来。更何况,这些有名的人究竟是怎样的,我们不都是道听途说吗,你真信他安分守己吗?我倒也希望他是这样的人,可是事实上,他长年在边塞,可能不知接触过多少异族的女人了。——当然,如果这个女孩子真和他有关系,且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那就太好了。”

    “好啊,那么,她在哪呢?”

    黑衣人笑道:“她的味道太浓烈了,我知道她就在附近,而且跑不远,而且极有可能已经听见了我们的话,而在思索对策。但是,抓住她,凭你我的能力,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吧?”

    说着,黑衣人朝着一棵灌木丛径直走过去,用脚刷地一下拨开两片树丛,居高临下地喝道:“你跑不了了,小姑娘。”

    飞开了一层厚厚的雪。

    “那个……”扑朔道,“这就是你说的人?”

    犬嗅面色铁青。他气得发抖,像一只发怒的狗。

    “可恶,都被她听见了。”

    “你说得那么响,聋子才听不见呢。”

    ——只见那灌木丛下,根本没有林珑的身影,只有一小簇揉碎的草药,被置于灌木的根部。

    犬嗅怒气冲冲地走到另一棵灌木下,踢开一看,又是一团;走到另一边,是一个空的袋子……浓郁的味道直冲他的鼻子,里面有一味极为刺激的药草的气味,熏得他两眼昏花,头皮发麻。

    “中计了。我怎么会中一个小姑娘的计,她甚至可能不会武功……可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气有什么用!你这家伙,就是说得太多,吵死个人!煮熟的鸭子都被你说飞了,这下要怎么办?”扑朔埋怨着,急得直跺脚。

    “我话多?我话怎么多了?还不是因为你没主见,我只好多说两句?你看看,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非但没想办法,反而在这里干着急,你不是可以听到人呼吸心跳的声音吗?你倒是听听看啊!”

    “啊——对!”扑朔一拍大腿,跳跃起来,然后双手往上靠近耳朵。

    “你干嘛?是多久没用这个能力了啊?听之前还要掏耳朵?”

    “非也。”扑朔从两耳耳道中取下两个玉质耳塞,道,“我是怕我听得太多。你嗓门又这么大,要是每天裸耳,我早晚被你烦死。”

    “天哪!”犬嗅奇道,“塞着个耳塞,你还听得见声音呐?”

    扑朔一只手掌摆在空中,拼命向下压,一只手按着耳朵,“轻点,轻点。你现在话说得太多,说得口干舌燥,你吞口水的声音我都听得见,你声音太大的话,会干扰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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