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见到施言墨走来,施文远砍树的动作一顿,别扭地行了一礼。

    “听说你去宋家下聘了,聘的还是宋家二姑娘?”施言墨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施文远点头,复又摇头:“不是我,是母亲去的。”

    “你母亲去宋府提亲,不是为你提亲,不是替你做主的婚事?”施言墨面色沉下来,“你怎么做的事情?虽说我不见得喜欢那宋家的大姑娘,但她好歹是你从下就定下的姻亲,又不顾声名受损救了你一命,你便是这般报答恩人的?”

    他说着,面上染了些薄怒:“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这般作态,叫那宋家大姑娘以后如何自处,如何择婿?我们施家一门清白,你如此作为,可对得起列祖列祖和宋大姑娘?”

    施文远鲜少见他这般发火,被一通话给骂的傻了,少许才磕巴苦笑道:“二叔,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做的,我才得这消息不过半个时辰,是我母亲跟老太君做的主。”

    他看着那被他糟蹋的一地狼藉,掌心捏紧了两分。

    “二叔,我并非不愿娶宋大小姐。”

    听得这话,施言墨面色更难看了。

    “既然有心娶,何故糟蹋人家姑娘?名声有损,还不是为了救你!”

    “这是老太君和母亲的决定,我发现时候已经迟了。”施文远垂头丧气,“聘礼已下,我此刻再去退婚,对宋家两位姑娘才是真的伤害。”

    “窝囊。”施言墨瞥他一眼,忍不住说了句重话,“连自己的事情,都学不会做主?”

    施文远呆怔着,两眼看着地面,久久不语。

    施言墨对他颇为失望,摇摇头,离开了院子。

    春末夏初,气候还算爽朗,入夜微凉,出来吹吹风,刚好散去心头闷气。

    宋游鱼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看着头顶的白色绵延小花发了会儿呆,正想转身去拿些瓜果过来,眼角余光一瞥,瞧得不远处的屋顶有一道黑影如风,正朝着她这边院子过来。

    刺客?

    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率先做出行动,往后一偏,钻入杏树的阴影之下。

    躲好后,方想起来她已经不是人人喊打喊杀的安庆长公主,防贼的姿势却是越发利索了,不由有些好笑。

    思虑间,那道黑影还真的落到她院子上方的屋顶上,停顿少许,落到了院子里。

    他没有遮掩蒙面,落地后借着微黯的星光,她便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竟然是施言墨?

    这厮半夜闯入她院子里,究竟意欲何为?

    劫财?她穷得叮当响。

    劫色?她这身子是有几分姿色,却还不曾达到叫施言墨失控地步。

    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她暴露了,他要杀人灭口,亦或是想从她这里探出什么消息来。

    思及此,她呼吸不由一紧。

    早知道就任由他在火海中烧死算了,他若是死了,她何至于患得患失,忧心忐忑。

    心神紧张之际,便见他朝她所在方位走过来。

    “出来。”

    淡淡的声音,透着跟主人一样的凉薄,宋游鱼于黑暗中打量他,只觉得这人黑发美眸黑衣的模样,连着心肝脾肺都是黑透的。

    如今那黑透心的正主,一双幽邃的眸子正朝她肆意打量着。

    习武之人的眼睛,比普通人更为锐利,黑暗中视物,不在话下。

    宋游鱼不确定他是否看到她了,但他已经走得这般接近,她左右也是躲不过的,思量少许,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面上带着几分嬉笑:“侯爷这是想我了吗?大半夜还潜入宋府,是一刻见不着,都挠心挠肺了吧?”

    这女子……

    施言墨眼中无奈一闪而过,兀自在院中的石桌边上落座:“今日一事,我都知晓了。”

    “今日发生事情可多了。”宋游鱼挨着他落座,笑嘻嘻的,“侯爷指的是哪一件?”

    “非要装傻?”他瞥她一眼,眼里透着些凉。

    宋游鱼不知道哪句话戳了他刀子,眼珠子转了转,倒正经了两分。

    “侯爷说的难道是你们施家提亲换人一事?”

    施言墨不语,那神情便是默认了。

    宋游鱼撇嘴:“若是这事儿的话,侯爷,你们施家还真是对我不住。”

    瞧得施言墨抬眼看过来,她扯唇:“难道不是吗?施小公子与我从小有婚约,长大后说不要我就不要我,那我这些年来的等待都算什么?女子最好的年华都被他给糟蹋了。”

    施言墨嘴角一抽,她还有女子最好的年华?

    这十年来,她不都是痴痴傻傻的吗?

    倒是因她这病,拖了文远些年,至今还未婚配。

    只是宋游鱼既然开了口,哪容得他有辩驳余地,哔哔啪啪就往下说去。

    “施小公子着实不厚道,我当初入水不还是为了救他,如今却嫌弃我声名有损,他也不想想,若非是我,他早就没命等到今天折腾了,简直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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