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阵气血翻涌,加上这满腹的不甘,宋游鱼喉头一甜,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鹊儿见状慌了,扔了雨伞手忙脚乱的上前为自家小姐抚胸拍背。

    宋游鱼好一会才顺过气来,她是不敢再托大,这副壳子本身身体就算不得强健,这些日子又连连受伤,就算是人年纪不大将养的回来,但若是不好好调理,伤了元气便悔之晚矣。

    于是赶紧让鹊儿扶她到廊下可避雨的地方,盘腿调息。

    她能感受到一旁的鹊儿投来的疑惑目光,但是却没有心思对她解释。

    不一样的又不是这一处,就算是自己托了装疯卖傻的借口糊弄得了一段时间,但日后总归是要露馅,否则难不成她一辈子便不读书不作画不抚琴了吗?!

    她确实不善针黹女工,但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却是样样学的精妙。

    毕竟当初也是太子太傅亲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

    只是如今老太傅早已作古,当年一起进学的皇兄皇弟也已经死的一个不剩,其余的门人见不得她这般弄权,光是撞死在她面前的便不下三个,其余的要么遁入空门,要么隐居山林。

    当年那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太傅,不仅文章做得好,道理讲得清,更是一笔好字一手好琴,如今朝堂无人就算了,被自己搅得连其余的一丝传承都没留下……她总归要负点责任的吧?

    想到这些事情,宋游鱼不由得胸中烦闷。

    她不能承认自己是安庆,因为一旦承认,那普天下只怕没有人会给如今的宋游鱼一条生路。

    但她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是安庆,因为宋游鱼可以像鸵鸟一般扎进沙子里,不在乎朝局兴衰,光顾着在后宅斗斗妇人小姐,可安庆有安庆的责任。

    若是没有施言墨害她去死,再过三年,她便能给修竹一个安稳平定的天下。

    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只有在她的掌心里,才是明晰的,便是那些与她一起布局的人,也大多并不清楚她要做的是什么。

    但是安庆已经没了时间。

    所以那些无人能够看懂的布置,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团团乱麻。

    若是没有人梳理,别说三年,只要三个月,大齐就会全面溃散。

    如今算算时间,也已经一月有余。修竹那孩子也不知道还坚持不坚持的住,她倒是没想到施言墨竟然真的有本事,能在不懂布局的情况下,维持平稳至此的局面。

    ……

    “小姐。”鹊儿的声音又把她从谋划中拉了出来。

    宋游鱼蹙了眉头看向鹊儿,只见对方有些畏缩的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大概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此时才不过是申时过半,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宋游鱼的手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荷包,烟丸还在她身上,如今只希望赵行泽他们没有看到自己的信号,不要轻举妄动。

    她是没想到施言墨竟然防备她小心至此,看来她的一举一动果然都还是在对方的眼皮底下。

    枉做聪明了。

    宋游鱼不由得有点感慨。

    现在想想,那个被她以为是施言墨的男子,也许不过是个饵,就是要诱她上钩的。

    可是……

    施言墨是怎么知道她要来这里的?

    宋游鱼想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她将目光投到身边的鹊儿身上,嘴角露出一丝惨笑。

    自己千算万算,费尽思量,却从没有防备过身边这个事事以自己为重的小丫鬟。

    “鹊儿?”宋游鱼轻轻开口。

    “怎么了小姐?是冷了吗?我刚才在屋子里看了一下,没找到……”鹊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游鱼接下来的问话给冻在了原地。

    “施言墨许了你什么好处?”

    宋游鱼一双杏眼中没有平素的柔弱娇俏,取而代之的,是她身为监国长公主,久居上位的严酷与冰冷。

    宋仁安虽是三品官,按理说宅子里的下人也该见过些世面,可鹊儿守着疯疯傻傻的宋游鱼过了十年,日常所见不过是一个院子,就连段氏她都惧怕的很,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威逼,登时便嗫嚅了几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宋游鱼的脚边。

    破案破的这样轻松,就连宋游鱼自己也没有想到。

    她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的神色不住变换,从冰冷到恼恨,又从恼恨到愤怒,就连语气,也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以为你守我十年,该是最忠诚于我的。他许了你什么?!”

    “侯爷……侯爷说……小姐与表少爷来往甚密,他……有些不放心……所以让我看看小姐日常都做些什么。”

    鹊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宋游鱼,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那你都做了什么?”宋游鱼却丝毫没有可怜她的意思,而是继续追问道。

    鹊儿不敢隐瞒,努力回想,之后便磕磕巴巴的说起来,她这些日子传去施言墨那里的消息。

    宋游鱼这才知道,原来每日自己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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