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木公子乡试时那篇《水师论》,可谓是惊才绝艳,其中很多观点,连我这种在登州数年的人都不曾想到过,木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阅历,在下佩服。”

    木音看向顾谨,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挑,眼里更是盛满了忽略不了的笑,“我的试卷在王爷那儿?”

    顾谨知道木音定是在笑邓长安对自己的称呼,在心里叹了口气,都说了这个名字有损本王威仪,还叫。唉,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的试卷自然在学正那儿封着,本王只不过派人去抄了一份回来,之后自然又给封好了。”

    木音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对邓长安道:“我师傅在做官前曾经跟着师祖闲墨公云游多年,详悉各地风土民情。我的水师论就是根据师傅对沿海州县的叙述写成的。”

    邓长安和顾谨神色具是一惊,邓长安道:“原来是闲墨公一脉,真是失敬。”

    “不敢。”木音神情泰然,接着说道:“听师傅说,师祖一直行踪不定,能跟他碰上面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此事即便没有故意隐瞒知道的人也很少。”

    邓长安听完对木音拱手行了个礼,“还请木公子不吝赐教。”

    木音也还礼道:“既然世子不嫌木音粗鄙,自然愿尽绵薄之力。”

    车厢里一派你来我往的祥和,马车却突然停下了。邓长安下意识地抓住了腰间的配剑,示意木音和顾谨不要出声,高声询问道:“怎么停下了?”

    车夫是邓长安的亲信副将左腾渊,此时他已经把剑抽出来看着周围的八个百姓打扮的人道:“世子不必担心,不过是几个乌合之众,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他们。”

    “哼,小伙子,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害怕。”为首的男人申请倨傲,向车厢扬了扬下巴道:“里面坐的还有邓将军吧,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劝你一句,把秦王交出来,我留你们一个全尸。”

    邓长安皱了皱眉,看向顾谨道:“是丰臣义昭。”顾谨缓缓勾起一个笑,向木音交代道:“你别出来,我会护你周全。”说完便自己从车厢躬身出去。顾谨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外面罩着一件藏蓝色的广袖长衫,站在京郊的冬日寒风里,也丝毫不影响其身姿挺拔,身侧紧跟的邓长安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向前小半步,半挡住顾谨。顾谨站在马车车厢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丰臣义昭,“丰臣先生是在找本王吗?”

    “王爷果然酷肖乃父,但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找王爷叙旧,而是为了...”丰臣义昭擦了擦自己的刀刃指向顾谨道:“杀了你。就像我的兄长杀了你的父皇一样。不过在在杀了你之前,我倒是很好奇车厢里面坐着的这位,能得到你秦王保护,莫不是,我丰臣义昭朝思夜想的——皇帝陛下?”

    顾谨轻轻笑了笑,背在身后的手却攥的紧紧的克制住自己,“丰臣先生真是说笑了,我大夏的皇帝陛下出行,怎么可能没有禁卫军随行。至于里面这位是本王见不得光又没用的男宠。”

    此话一出,连一向稳重的邓长安也不觉抽了抽嘴角,而“无用的男宠”木音则面无表情地起身从车厢里出来,站在了顾谨身边。顾谨看见木音,心里一惊,微微弯腰凑在木音耳边,用在丰臣义昭看来很是暧昧的姿态说道:“你知道我那是为了护住你的权益之言,怎的还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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