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而醉。”

    木音想起上次自己喝醉的时候拍着顾谨的事,耳根一红,可惜天色已晚,顾谨自然没能看见。顾谨看着木音自己进小阁楼,勾起了嘴角,搓了搓手指,跟了上去。

    木音把蜡烛挑亮了些,拿起一本书,随意歪在席子上,看见顾谨又跟进来了,轻轻皱了皱眉道:“天色已晚,你不回秦王府,还在这儿做什么。”

    顾谨仰头灌了一口酒,一本正经道:“秉烛夜谈。”

    木音没有回应顾谨只是抬手又翻了一页书,顾谨端着酒壶凑了过来,“你往里面躺躺,你这席子上还凉快些。”

    木音眉头皱的更紧了,将手里的书放下,坐了起来,看着顾谨道:“不知道殿下想谈什么?不如就这样谈吧。”

    “是慎之。”顾谨在榻上坐了下来,看着木音,神色难得严肃起来,“你不觉得师傅有事瞒着我们?”

    木音微微垂下眼睑,顾谨的头又凑得近了些,看着木音小扇子般的睫毛,像刷在自己心上一样,竟有些心痒难耐。木音似是思索好了,抬起头,却差点和顾谨的脸贴上。木音一惊,向后仰去,眼看着头就要砸在床尾,顾谨赶忙贴上去,在木音砸下去之前用手垫在了木音的脑袋下,却整个人都压在了木音身上,顾谨看着木音受了惊吓,眼里似有水光,衬得眼睛如星如尘。木音不自在的先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按在了顾谨的肩膀上推他一下,羞恼道:“还不起来?”

    本来想说的话,被顾谨这一打岔什么都忘了,最后赶走了顾谨,一向好眠地木音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顾谨站在院中看着被关上的窗子,搓了搓手指,勾唇一笑。

    这几日,木音感觉冉清轩似有把礼部这一年的事都做完的架势,已经好几日没有在家用过饭了。到日子来听冉清轩讲学的顾谨,看着木音的侧脸轻轻问道:“希声,你说师傅...”

    顾谨话还没讲完就听见门响一声,冉清轩从外面推开了门,尽管带着笑意,却掩不住满脸疲态。对顾谨道:“慎之,可是想念为师了?”

    顾谨笑着行了一个礼道:“正是。”

    木音同样向冉清轩行了一个礼,看着冉清轩坐在主位上欲言又止的样子,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倒是顾谨对冉清轩道:“听闻师傅这几日十分忙碌,今日怎的有时间回来?”

    “没什么大事。”还是一样的说辞,木音抬头看着冉清轩,听冉清轩接着说道:“这不是一心惦记着今日该给你们讲学了。”

    顾谨正准备说话,却被木音一句话打断了,“师傅,你有难处,似与木音有关。”

    冉清轩一怔,随后苦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自上次御史王澜检举今年的新科状元李琰苛待嫡母亲弟,冉清轩让云旗拜托吏部尚书鲁正和请刑部尚书虞怀信私下取证,却不想扯出了一件大案子。原来是虞怀信派亲信前往凤翔李氏的本家暗中查证,顺着线索摸到了当地知府,也是严毅时的表侄严肃身上,而最麻烦的还不是严肃伸手揍了李琰嫡母亲弟一顿却栽赃给了李琰,而是,严肃雇来的其中一个打手却没有户籍,而刑部顺藤向下摸,却摸到了他是先帝朝犯了谋逆大罪后全家老少奴仆都畏罪自杀的御史景伯庸的家奴。

    冉清轩揉了揉眉心,看起来十分疲惫,对两个徒弟接着道:“当时,先帝驳回了还在刑部做侍郎的严毅时就地处决的折子,而是要求刑部前去压景伯庸回京亲自审理,却不想,刑部的牢车还没到就传回了景伯庸全家畏罪的消息。这件事先帝一直没有给出定论,却不想本以为被灭门的景家竟还有一个家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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