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更令人心惊的是,这凤翔所有的军器行当都受雇于严肃,每年用在军器上的钱占了金矿出产的一小半,臣弟算过,这些钱买下的军备足够装甲一只万人的精良部队,可是臣弟并没有在凤翔府找到这批军备。”

    这些所有人都倒出一口凉气,严肃被塞住嘴,只能“呜呜”直叫的看着自己叔叔,而顾谨也在看着严毅时,之所以只言严肃有罪,就是要给严毅时一种朝廷只准备处决严肃的错觉。否则逼急了严党,而己方又没有必胜的把握,得不偿失,更何况那批军备不知在何处,一旦严毅时起兵造反,怕是更加麻烦。

    显然,顾诀也忌惮着严毅时的势力,呵斥严肃道:“你叔叔是一国之相,你却想谋反,不觉得给你严家丢人吗?!”

    邓长安上前一步,扯掉了严肃嘴里的抹布,严肃刚说了几个字,“不是我呜...”

    就被严毅时将抹布又重新塞回了嘴里,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严肃被狠狠地踹翻在地,“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侄子,还不把嘴给我闭上,免得污了圣听!圣上,老臣虽然不知那矿是何事,但想必他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私自挖矿的,莫不是是他人挖了矿却要赖到我严家的头上吧。”

    接着严毅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顾诀连磕三下头,可没有大臣愿意欣赏这等奇观,全都被严毅时接下来的话惊住了,“圣上,老臣少年便丧父丧母,是臣的兄长将臣拉扯长大,后来兄长去世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臣只有一个女儿,臣家的血脉传承都在他一人身上了啊,求陛下开恩,饶他一命吧。”

    朝堂呼呼啦啦跪下了一大半朝臣,嘴里都喊着,“求陛下开恩。”

    顾诀优柔寡断的性子又在此时体现无疑,只见他蹙着眉,正准备下旨流放严肃的时候,一个声音自殿外传来,“严肃十恶不赦尚有这么多人为他求情,可我景家做错了什么?竟遭得满门被灭。”

    站在门前的禁卫军拦住了一人的去路,顾谨赶忙上前一步道:“皇兄,这是臣弟请来的。”

    顾诀早已被熟悉的声音和那“景家”二字惊得差点红了眼眶,闻言赶忙道:“让他进来。”

    景重逆着光,一步一步走上朝堂,冲着顾诀缓缓跪了下来,“罪臣景伯庸之子景重,参见陛下。”

    这下顾诀是真的红了眼眶,从龙椅上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景重看了好久,才敢向着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了良久,才慢慢地蹲了下来,手颤抖着搭在了景重的肩上,哽咽道:“你,抬起头。”

    当看清了景重的面容和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重合又渐渐分离,顾诀一把抱住了景重,“子厚,十年了,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景子厚,我顾诀再也没有朋友了。”

    被顾诀一抱,景重的眼眶也红了,却没有回手抱住顾诀,而是对顾诀缓慢而坚定道:“陛下,臣有冤。”

    顾诀平了平心神,松开了景重,回到龙椅上,说道:“你且慢慢说来。”

    景重将十年前的事情和近三年他在严肃身边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朝堂一片唏嘘。此时严毅时拽紧了自己的官服,睚眦欲裂,对顾诀道:“圣上,怎可听信一面之词啊圣上,那景伯庸当年确确实实是要造反啊陛下,刑部甚至还留有先皇判的卷宗和景伯庸造反往来的书信。”

    “先帝确实问过此案,刑部也确实留有卷宗和严相所说的证据。”刑部尚书虞怀信上前一步证实了严毅时的话,还不待严毅时得意,只听虞怀信接着道:“但是,当时先帝批了八个字:‘押解回京,再做打算’,后来景家被传全家自杀,加之当时先帝在备战东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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