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贼兵冲出苗寨土司府,顿时作鸟兽散,杨振打定主意解救苗庆龙。因此,舍了众贼兵,紧跟苗云旺贺苟雄。

    贺苟雄看了看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苗庆龙,提议道:“这小崽子完全是个累赘,宰了算了!”

    苗云旺沉吟道:“先留着,或许还有大用。”

    当然有用,若不是顾及苗庆龙,杨振早就结果他们了,一人一颗枣核镖而已。

    两贼玩了命的跑,杨振吊在后面,不慌不忙,始终保持一箭之地,寻找可趁之机。

    狗皮膏药甩不掉!

    两贼不得不小心翼翼,当真是憋气窝火。

    杨振心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得说!

    “贺寨主,你本占山为王,逍遥快活。却被贾氏兄弟生生利用,卷入漩涡。眼下的处境,想必你也清楚,还望三思而行。”

    贺苟雄心中一震,想起了过往。

    黑虎岭劫镖,赔上了黑熊寨,七十万两白银悉数落入贾氏弟兄手。

    攻打苗寨土司府,没得半分好,还搭上了师弟武仁詹。

    想当初,贺苟雄为拜师学艺,长跪不起,是武仁詹在师傅面前求情。贺苟雄练武受伤,是武仁詹为他偷药擦药,因而被师傅惩罚。

    贺苟雄低头看着怀中的武仁詹,脑浆迸裂,骨断筋折,不亚于万把钢刀扎在肺腑。

    杨振剑眉轻扬,又给加了点料。

    “苗云旺,你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却飞蛾扑火,仅为断臂之仇?”

    一席话,说得两贼各起心思,瞬间,多了一层隔阂。

    “哎!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两位公然主动附逆,可对得起祖宗?”

    苗云旺从小就是孤儿,根本没有祖宗的概念。

    贺苟雄却受不了,想起家中高堂老母,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被戳中心窝,在冰冷的心,也会融化。

    贺苟雄叹息道:“苗兄弟,对不起,我要失陪了!”转过头,看着杨振,冷哼道:“杨振,你我之间虽然无仇,却也有恨。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师弟,师兄带你回家!”

    贺苟雄被说走了,径直回了东海武王岛,重新回炉,再练武艺。

    十年之后,重新出山,搅闹杭州,可把杨振欺负苦了!

    苗云旺呆愣愣的看着贺苟雄的背影,十分恼怒,无比愤恨。

    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如今倒好,留他一个半残之人独自面对杨振,岂不是鸡蛋碰石头。

    唰!

    杨振一个箭步蹿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攥住了苗云旺手腕,往怀里轻轻一带,左手顺势就把苗庆龙抱了过来。

    手指按住脉门一用劲,苗云旺顿时口吐白沫翻白眼,软趴趴的晕死过去。

    亲眼目睹母亲撞岛而亡,八岁男童苗庆龙幼小的心灵饱受折磨,一直昏昏沉沉,没有醒来。

    如果贸然救醒苗庆龙,他必然无法面对现实,没有亲人的安慰,指不定会出什么状况。

    如果让他继续昏睡。以他弱小的身体,恐怕会出意外。

    杨振感觉有些无奈,但还是取出一粒百灵丹,撬开牙关,放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杨振帮忙运转周天。药力不仅滋润了苗庆龙的经脉,而且还改善了他的身体。

    因此,苗庆龙在武学一途取得了更高的造诣,可谓因祸得福。

    苗庆龙醒来,瞪着两个小眼珠子,开始跟杨振玩儿命。拳打脚踢,头撞牙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活脱脱一只小老虎。

    以杨振的能耐,即使一动不动,苗庆龙也会被护体气劲反震而死。

    杨振强行收束功力,任由苗庆龙发泄。苗庆龙小小年纪,能有多大力气,打在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般,顶多就是手臂大腿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罢了。

    苗庆龙发泄完,也累了,便坐在地上开始哭。

    杨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就无声胜有声了。

    苗云旺,诸恶之首。若没他,便不会引发这一场悲剧。但对于他,到底该如何处置?

    杨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先将他捆在一边,打算押回苗寨土司府,交给大寨主苗凤龙处理。

    姚庆龙撅着小嘴儿,哭的正起劲儿,心里不断的埋怨,杨振也不来哄哄。

    苗庆龙偷眼观瞧,打算看看杨振在干什么。一眼就认出了苗云旺,正是挟持他们母子的贼头,导致母亲死亡的恶首。

    苗庆龙瞬间血灌瞳仁,一蹦而起,蹿了过去,拔出苗云旺的腰刀,往下就扎。

    噗!

    苗云旺被扎了个透心凉,死于非命。

    噗通!

    苗庆龙被溅了一脸血,一屁股坐在地上,呆了半晌,陡然发出一声嘶吼。

    “娘啊,孩儿为你报仇了!”

    杨振为之一怔,心中幽幽叹息:“这孩子!”

    杨振抱起苗庆龙,准备返回苗寨。毕竟,有个孩子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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