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关总镇府,老夫人的住处,杨振猛然发现墙上一幅挂画,不由得灵魂出窍。

    画中,有一位少女,最多不过十岁,亭亭玉立,活灵活现。

    曾经,在父亲的书房内,杨振你也见过一副挂画,乃是母亲的遗像。

    而母亲的遗像,跟这幅画中的少女俨然一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母亲的遗像,比这个多了些许岁月的气息。

    杨振呆呆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想法,这少女或许就是曾经的母亲。

    老夫人和林蕊发现了杨振的异状,两人心思各异。

    老夫人再见到杨振的一刹那,便觉得杨振就是自己的外孙。这是一种感觉,来源于心底,莫名其妙,难以名状。

    此时见到杨振的异常反应,老夫人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她确信杨振就是自己的外孙。

    老夫人之所以如此确信,并不全是因为她在杨振身上看到了女儿的影子。更主要的原因,源自于血脉深处的悸动,也可以称之为磁场的共振。

    ……

    而林蕊原本气鼓鼓的瞪着杨振,在发现他的异常之后,不由得开始给他相面。

    林蕊蓦然发现杨振的脸型与那画中的少女相比,一般无二。若说有区别,就是杨振的脸过于阳刚,而画中的脸过于妩媚,仅此而已。

    刹那间,林蕊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杨振是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姑姑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

    一时之间,林蕊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杨振。她这一次逃婚下山,却没想到捡回来一个表哥,这桥段……

    一时之间,每个人都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气氛有些沉闷。

    许久之后,杨振打破了沉闷。

    “她……她是……”

    杨振不错眼珠的盯着老夫人,双眼中既充满了希冀,又有些恐慌。

    杨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画中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事无绝对。

    画中的女子若不是自己的母亲,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自己又去哪里寻找母亲的根。

    因此,杨振的心情十分矛盾,希冀之中充斥着恐慌。

    老夫人看了看杨振,又看了看林蕊,叹息道:“是的,她就是……”老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忧伤,继续道:“她就是我的女儿,为了保住我和青云的性命,她只身引群贼。那一年,她才十岁。对她的记忆,也定格在那一刻。”

    老夫人擦了擦泪水,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幽幽叹道:

    “上天待我不薄,赐我一双儿女。但也待我不厚,仅仅陪伴了我十年的光阴,便将女儿从我身边夺走。曾经,我恨过、怨过、悔过。但现在,我感恩、惜福、行善积德。”

    杨振猛然想起一个物件,或许能够让真相大白。

    那一个物件,乃是母亲的临终遗物,也是母亲送给自己除了生命之外的唯一的东西,充满了他对母亲的念想以及对生命的渴望。

    那一件东西一直放在百宝囊深处,最为安全的地方。当然,整个百宝囊中都是安全的地方。

    杨振在百宝囊中摸出一个小布包,颤颤巍巍的打开后,露出了一块儿玉佩。

    杨振之所以将玉佩雪藏而不佩戴,是因为他觉得,若查不清母亲的身世,他不配佩戴这块儿玉佩。因此,才把玉佩包的严严实实,放在了白宝囊内。

    现在发现了母亲身世的蛛丝马迹,他当然要用玉佩来验证一二。

    老夫人见到玉佩的一刹那,眼睛就红了。这一块玉佩她当然认识,那是在女儿满月的时候,她亲自为女儿戴上去的。

    “这玉佩……乃是血心玉,背面应该刻有一个菁字!”

    老夫人并没有去接玉佩,而是直接说出了玉佩的细节,这便是老夫人的精明所在。

    这句话若在接过玉佩之后再说,意义大不相同。老夫人旨在告诉杨振,你就是我的外孙,不容置疑。

    杨振对于这块儿玉佩的所有细节全部熟记在心,如今听老夫人说的丝毫不差,不由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目通红的看着老夫人,嘴巴不停地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二十年来,杨振从未喊过一句“外祖母”。今日意外相逢,自然话到嘴边开口难。

    此时,杨振激动的无以复加,他不仅圆了自己的梦,也圆了母亲的梦。

    老夫人一把搂住杨振的脑袋,悲喜交加。悲的是,此生终究没能再见那可怜的女儿一面。喜的是,女儿为她生下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外孙。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但是,林青云不争气,只生了林蕊这么一个女儿。为此,老太太没少埋怨。

    本以为今生她抱不上孙子了,但上天终究待她不薄,让她找到了自己的外孙。虽然抱不动,但搂着也是好的。

    林蕊看着祖母奶奶和杨振相拥而泣,她感觉弄假成真,自己的家庭地位即将不保,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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