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请不行,那就用力请。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弄。切记,不可伤了他。”

    “是,大人。”

    二十几名官差分头行动,去请城中请郎中。

    七霞居,在西门里,乃是一座药庐,即使在中州城也颇有盛名。

    这七霞居的主人雪山翁,脾气很是怪异,治病救人全凭心情。心情好时,纵使乞丐也愿意救。心情若是不好,即使皇帝也免谈。

    而且,死人有三不救:当官的不救,经商的不救,被兵器伤的也不救。

    纵使是如此,去请他看病的人也络绎不绝,毕竟妙手回春的名气在那里。

    今天雪山翁心情着实不错,喝了几杯小酒,微醺,早早的躺在榻上睡了。

    正梦海遨游中,耳畔传来一阵敲门声,雪老头猛然惊醒。

    扰人清梦,最是可恼。

    不情不愿的开了门,看见外面站着一名官差,不由得为之一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仔细一看,这不是赵县尉手下的巡逻队长李松吗。

    “我说李队长,你不是不明白我雪庐的规矩,夤夜前来叨扰,恐怕不妥。”

    雪庐,乃是雪山翁对七霞居的自称。在他看来,这个称呼虽然不及七霞居那般富有诗意,却也来的亲切。

    李松脸色一僵,他岂不知七霞居的规矩。奈何赵县尉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把这雪老头请了去。

    有些难办,说不得,要大费周折。

    他尴尬的笑了笑,“雪庐主啊,县尉大人有请。您老人家就随我去看看,至于救不救,您跟县尉大人去说,可好?”

    “哼!免谈!”雪山翁头摇的像拨浪鼓,他那三不救,其中之一便是不救官。今日若是去了官府,即使不救,恐怕好说不好听呐。

    届时,岂不是坏了规矩,砸了招牌。

    因此,这县尉府是坚决不能去的。

    “雪庐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有时候一人之命,牵连着数万人的性命。数万人的生死,都在雪庐主一念之间,还请随我前去。”

    李松苦口婆心的劝,奈何雪山翁一条路走到黑,根本不听劝。

    李松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这雪老怪怎么这么执拗,自己好话说了一箩筐,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想自己堂堂县尉府巡逻队长,谁不给自己几分薄面?

    然而,这雪老怪如此不识抬举,真想暴揍一顿,改改他的三观。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罢了。这雪老怪可是一尊大神,就目前而言,他还得罪不起。

    李松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赔笑道:“雪庐主,只要您随我去县尉府,不管有什么条件都不妨说出来。即使我满足不了你,还有县尉大人在。”

    “李队长,请回。老头子昨晚喝了酒,现在还晕乎乎的,就不送了。”

    说完,便想关门。

    李松一看,这哪成啊?万一要是让这雪老怪关了门,再想让他打开可就难了。他往屋里一猫不出来,自己总不至于破门而入。

    李松上前一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阻止雪山翁关门。

    “雪庐主,不妨告诉您,县尉大人下了严令,务必请您前去。还是跟我走,也省的难堪。”

    雪山翁一听犯了倔脾气,他扫了李松一眼,问道:“怎么滴?难道还想用强不成?”

    “雪庐主,说不得……真要上演全武行。”

    雪山翁老脸一抽,“老夫可以认为这是威胁吗?”

    “随便您怎么想,我的任务就是把您请到县尉府。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李松说完,上前一步,把手搭在了雪山翁的肩膀上,继续道:

    “雪老头,你偌大年纪,要是被我扛到县尉府,估计浑身骨头都会变酥,岂非平白遭罪,何苦来哉?”

    雪山翁白眉一皱,看起来非去不可了。去看看也好,让他们彻底死了这条心。

    何况,现在夜深人静,他去没去又有谁知道。

    “行,老夫答应你。不过,还请你放手,我要去取药箱。”

    李松紧悬的心为之一松,笑道:“这就对了,买卖不成仁义在,若直接把您绑了去,岂不是拉仇恨吗?”

    说完,彻底松了手。他深知雪山翁的为人,但凡说过的话,认定的事情,都会身体力行。

    雪山翁拿了药箱,随着李松离开了七霞居,直奔县尉府。

    县尉府,二堂中,此时热闹非凡。十二名郎中围着周坤议论纷纷,喋喋不休。

    “以我之见,应该先拔箭,再……”这人话未说完,便被另外一人抢了话头。

    “不行,绝对不行!他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昏迷不醒。若是贸然拔箭,恐怕必死无疑。”

    场中的十二名郎中分为两组,一组认为先拔箭,后补血;而另一组则认为应该先补血,然后再拔箭。

    这两组都固执己见,彼此不服。赵县尉坐在旁边,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大为摇头。

    他本以为能够集思广益,才将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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