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通关路引,大军一路畅通无阻,仅用一天时间,就过了绵竹,涪县,到达了江油。

    江油,早在帝国建国初期就已经建立,可一直以来,江油也只是以一座戍堡的形式存在,至于说关隘,则远远谈不上。

    造成江油地位这么尴尬的原因,也无非是其不上不下的地理位置了。江油北面,就是凉州的阴平郡。按理说,处于这么个位置,江油必定很受帝国的重视了。

    实则不然,在江油和阴平郡中间,横亘着七百余里人迹罕至的阴平险道。整整七百余里的啊,荒无人烟,高山险阻,其环境之恶劣,可想而知。帝国也因为这个原因,没有把江油这个地方放在心上,只是象征性的在这边建了一个戍堡,以防不可能发生的不测。

    望着那座残破不堪的戍堡,墨枫失落地摇了摇头,天星帝国自建国到现在,怎么都没有发现这地方的险要之处呢。以前没有发现倒没什么,可目前这种状况,凉州被占,这江油之地还是没有得到天星帝国的重视。天星帝国到现在都没有亡国,已经算是上天的庇佑了。

    “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天,赵将军,你可终于来了。”

    队伍最前端的赵无堂墨枫等人正在对着这残破的戍堡感概,却不想被这声音给惊扰到了。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个面上无须,脸色黝黑的的鹤发男子走了过来。

    这个老年男子,脸上爬满了皱纹,身体十分瘦弱,若不是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一阵清风就能够把他给吹倒。

    赵无堂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面前走来的老人。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你是陆伯!”

    “傻小子,不是我还有谁!快点,快过来,让我看看你,十几年不见,当初的小伙子都长这么大了。”

    “哎!”赵无堂欢快地下了马,跑了过去,恭恭敬敬地扶着那个叫陆伯的人,任凭他打量着自己,“陆伯,您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儿了,我现在也快五十了。还有啊,就算是十七年前,我也不是小伙子了!”

    “哎呦!”陆伯的拐杖轻轻地在赵无堂头上敲了一下,赵无堂便大喊着叫了起来。

    陆伯白了白眼:“臭小子,我可没敲多重啊,你可不要在这儿给我演戏了。”

    一看自己的把戏被拆穿,赵无堂嘻嘻哈哈笑了出来:“陆伯还是如此聪明,我的把戏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

    “你这小子……”陆伯没有再说话了,而是把赵无堂拥入了怀中。被拥入怀中的赵无堂也撕下了自己的伪装,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还断断续续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扔下我!”

    墨枫懵了,郭嘉懵了,典韦懵了,田穰苴懵了,冯化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在他们眼里,赵无堂一直是一个威严而又不失祥和的人。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变得让他们不是人了,一会儿如同孩童一般顽皮,一会儿又伤心的在那个陆伯怀中大哭。

    男人不哭,只是未到情深处。自己伤心之时,又何尝不想找个人像赵叔叔那般哭诉呢!

    墨枫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便转过了身子。见墨枫转过身,郭嘉他们也跟着转过了身,四千余人也是“唰”的一下都回过了身。

    陆伯用他那只苍老的手拍着赵无堂的背,柔声地说着:“好了,好了,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般无理取闹呢,把你留下来,你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吗?”

    哭泣中的赵无堂无意中望见了墨枫他们竟然全都转过了身,便适时地擦干了眼里,脱离了陆伯的怀抱,搀着陆伯往远处走了几步。

    “陆伯,自从在西南之时洛奇告诉我有人在江油等我时,我脑袋里想了很多人,就是没想到您啊!无堂所记不错的话,您今您应该有六十有六了!”

    “你的意思是嫌我老喽!不要忘了,你这身征战沙场的本事是谁教的!我现在还能食两斗粟米饭,开两石强弓,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用得着这样嘛!”

    “不不不,无堂断没有这个意思。无堂自然知道您宝刀未老啦!”赵无堂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就是有这个意思,他也不会说出来找骂啊!

    “没有最好!这种事情,当然要我来啦!换了旁人,我还放心。还有啊,要不是我从绵阳开始一路撒金子,你以为就凭你手中那张通关文书,能这么顺利就到达江油。”

    “那要多谢陆伯啦!”赵无堂像个所错了事的小孩一般笑了笑。

    “好了,言归正传,军中还有多少粮草!”

    “一月,也够了!命令士兵,抛下所有没有用的东西,只带兵器粮草,我们要在一月之内,翻越阴平险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传令。”

    赵无堂回到了归义军的队列之前,喊了一声:“弟兄们,都回过来!”

    听到赵无堂的喊声,四千余归义军“呼啦”一声同时回过了身来。

    赵无堂满意地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好,咱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弟兄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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