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穰苴的两万大军经过三天的奔波,终于到达了天水郡。同时,在天水他们也得到了章邯的消息,他已然率领三千义军在街亭隘口修筑好了营寨与箭塔,阻断了雍州方面对天水、陇西的威胁。

    得到了这个消息,田穰苴和朱升也安心了不少,接下来,他们可以放手和宇文述他们大干一场了。在经过简单的休整之后,大军向着下辨城前进了。此时,两万大军的士气格外高涨。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

    于此同时,段辽派去给宇文破送信的信使也到达了长安,这个信使的到来给宇文破的心尖上狠狠地扎上了一刀。

    长安,议事大厅之内,宇文破一脸阴沉地看着段辽给他的书信,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信使,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除了这信上所说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启禀大单于,族长说,他一定会守住萧关,击破来犯之敌。”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遵命!”

    信使走后,宇文破一把将段辽给他的书信砸在了地上,恶狠狠地向着外面叫了一声:“来人,去叫宇文泰前来。”随后,便开始疯狂地砸起了他身边平时他最喜爱的陶罐、书画等物,一边摔嘴里还不停地发出“该死的‘两脚羊’安敢如此,杀光你们,一定要杀光你们”这些话。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宇文泰便来到了议事大厅之中。一进议事大厅,宇文泰便看到了满地的陶罐碎片和书画,以及瘫坐在榻上的宇文破。

    “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宇文泰惊慌地声音响了起来。

    宇文破抬头望了一眼,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同样也是他的智囊宇文泰来了。

    宇文破无力地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书信,说道:“你看看!这些‘两脚羊’,竟敢主动来犯我雍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看他们是嫌命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顺着宇文破的手势,宇文泰捡起了书信仔细地看了起来。书信是段辽写给他大哥的,书信上面写了当前的凉州的形势:他在萧关已经收拢了五千败军,可同样陇西郡也集结了五千义军与,向萧关攻来。

    还有,据败兵所说,有一支人数大概在两万人的大军刚刚到了陇西郡,看方向应该是从姑臧来的。现在,应该是经天水支援武都去了。

    他思索再三,决定把萧关交给萧关守将镇守,让他带着收拢的五千败军驻守萧关,防御来犯的义军,自己则率领原先驻扎在萧关的三千精锐铁骑前去击破来犯的义军,让他们有力来无回。

    “大哥,快,快让段族长撤兵!”宇文泰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撤兵,为何撤兵。段辽此举,正好给那些该死的‘两脚羊’一个教训,我们还没有去打他们,他们竟然敢来打我们了。不把这些‘两脚羊’给杀个干净,如何消我心头之很。”摔东西摔累了的宇文破又嘶吼了起来。

    “大哥,那五千义军,是佯攻啊。为的,就是把萧关方面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给还回来。果然,段族长被他们这样一激,就领兵出征剿灭那支义军了。可是,谁都知道,在野战之中与我鲜卑铁骑正面抗衡,无异于自找死路啊!那义军又不傻,怎么会做此寻死之事。恐怕,那义军就是虚晃一qiāng,他们就是出陇西作出一个要攻击我萧关的态势,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收兵回去的。”

    宇文破细细琢磨了一番,仔细一想,这十有八九,还真是如宇文泰所说的那般,那支义军还真只是佯攻而已,毕竟,没有人会傻到自己来送死的。

    “可他们为何要那样做?难道仅仅是为了引诱段辽出兵,戏耍我军吗?”宇文破不解,他们这样大费周章,仅仅是为了这样?

    “当然不是!”宇文泰走到了羊皮地图之前,指向了街亭,“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就是这里了,街亭。雍凉二州都在我们手里时,这街亭的的险要之处还突显不出来,现在,这里的战略位置就极其重要了。占领了街亭,进可进攻我雍州,退可守凉州。除此之外,他们那两万大军能更加安心地去支援下辨,解下辨之围。按时间推算,再有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够到达下辨城下,与城内守军合击宇文述和独孤信的大军于下辨城下。”

    宇文破听得心中一惊,立马站了起来:“糟糕,若果真如此,那宇文述的大军危矣。他们已经在下辨城下被消磨的太多的士气,两面夹击之下,他们必败。”

    “不错,就是如此!为今之计,现在我军只能够先攻下街亭,才能解此危局。”

    “既如此,命令安定守将段乞儿,先行出兵,攻打街亭。泰弟,你率本部精锐轻骑,日夜兼程,前往街亭,与他一道攻打街亭。希望,一切还来的及。”

    “那段族长怎么办?”

    “看不见义军的人影,他自会回兵的!”

    “诺,泰知道了,这就下去准备!”

    就在宇文泰出兵,打算与安定守军共同攻打街亭之时,贾诩的率领的五千义军在出了陇西郡虚晃一qiāng之后便立刻退了回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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