栯阳本来以为鱼大强有什么相当好的法子能够让一个赌博成瘾的人回头是岸,结果。 。。

    “大仙,大仙,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您饶了我,饶了我,我家里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一个鼻青脸肿的年男子,捂着哪个地打滚。

    可能因为长期泡在赌坊里,眼下都是青黑,整个人都瘦的有点脱型,但是他那一身伤,不单单是赌房里的打手给打的。

    今天他一输完了钱,被赌坊里的人给扔到了大街,他满脑子的还是如何翻本,浑浑噩噩的爬起来要回家继续找钱,回了家,把他老爹的药钱在他婆娘哭泣抢走了。

    可是,这回他刚刚踏赌坊的台阶,感觉四面八方棍棒砸过来,一个不留神直接从台阶滚到了大街,可是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

    他在路人疑惑变为看戏的嘲笑目光,傻子一样的在地滚来滚去,胆子差点被吓破,趴在地一动都不敢动,甚至头都不敢抬,手脚发软的一直在抖,可能心底里面对家还是有一些依赖的,在他遭遇到人生恐怖事件时,他趴在地又下意识的往家的方向爬了几下。

    结果那些棍棒又凭空消失了。

    等了老半天,那些棍棒没有再落下来,他才试探得又挪了几下,然后一溜烟的,突然掉头往反方向爬着进了赌坊的大堂,跟后面有什么咬人东西追着他似的。

    因为他冲进去赌坊的架势有点拼命,赌坊的管事还以为他是输红了眼进来砸场子了,二话不说,又让人揍了他一顿,他喊着自己是有钱的并不是来砸场子的,才逃过一劫。

    结果一摸口袋,发现他身的那点渔晶币凭空不见了,他有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神经质的在周围看了一圈,手脚抖的更厉害了。

    但是旁边赌桌的色子一响,他的神魂又立马回归,全副身心都扑到了主桌,在打手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他咬着牙说要把自己的婆娘给卖了,换得赌坊的五十个筹码。

    但是在他准备签他婆娘mài shēn契时,那些无形的棍棒又开始从四面八方砸过来了,只早在他一个人身,旁人都毫无知觉,甚至第一下直接把他的手给打折了,他又开始疼的满地打滚。

    这回他是真的胆肝俱裂了,神经病一样的,手脚在空挥来挥去,想要抗争什么,嘴里一直喊着:“有种你出来,别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周围的人都默契离他远了点,互相看了看,感觉他像是邪了,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是在跟空气打架吗?

    很可惜,不说别的,只是打架,这个身体都被掏空了赌鬼,鱼大强一只手能干掉他,更别说如今鱼大强隐身,谁都触碰不到他身体,所以他从一个瘦麻杆变成了猪头,还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也没碰到任何东西。

    赌房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有时候也是较迷信的,管事看他确实有些像神志不清,可是他身又实实在在今天的许多伤,顿时觉得他自己的后脖都凉凉了。

    管事的赶紧让人把那个赌鬼赶出去,那个赌鬼后头折腾着,也渐渐回过味来了,如果他是往自己家方向跑的话,那些莫名其妙的拳脚不会落在他身,一旦他有回头往赌坊走的趋势,那些棍棒会砸下来,他猛的想起来今天回家抢钱的时候,貌似听到他那才大病一场,还没完全好的老爹在旁边哭着恨得一直跺脚,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无泱到现在怎么不显灵啊,怎么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孽子啊,是直接把他收了也好啊,省的祸害家里啊”。

    那赌鬼发愣的时候,那些棍棒突然打的起劲了,他有直接把他敲死的势头,赌鬼感觉到了人生头一次的生死关头,那些棍棒打的他脑袋有点晕,他想,可能真的有神灵显灵了,现在是来收他走的,可是他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到了连他爹都想要老天把他收走的程度,他对家里又真的祸害成那个样子了吗?

    他使劲地回头想了想,明明仿佛昨天他的爹娘都还对他嘘寒问暖,出海走的生意怎么样了,他的婆娘每天给他热饭热汤欢欢喜喜和他商量着,下次出海给新生的孩儿带回一杆长qiāng,然后早早的找个好师傅,他的孩子才几个月大。

    他忽然低头看了看手的那个牙印,那是一个五六岁孩童咬下来的,咬的很深,面的血已经凝固了。

    原来已经不是昨天了。

    他那几个月大的孩儿也已经五六岁了。

    鼻间的血不停地往下流,他又恍恍惚惚的看到那次出海,遇到海贼,这么大的一艘船,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货物,他全部的家当,全部葬身在火海里,他唯一的弟弟替他挨了一刀,将他推入了水里,逃过一劫。

    回来后发现,他是那场海难里唯一幸存者,可是活着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雄心跟资本,他也无法面对和她一同出去,却回不来的兄弟们的家人。

    他好多时候想,自己还不如随着大家一同在那场海难里消失。

    可是他这条命是他弟弟换来的呀,指望他回来奉养父母的,他不敢轻易的再扔掉。

    他的神智慢慢清明起来,是的,他不能死,他这条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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