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都尉!”

    “居庸县三百七十余步卒已至,请都尉示下。”

    魏长羡骑在马上,双手抱拳,大声向陈无数禀告。

    此刻,三百余县兵步卒已经赶至山坡上,队伍整齐的操起长戈、大盾。

    魏长羡眼神往山坡下的瞄去,望着战场上空无一骑匈奴人,却有满地的匈奴尸首。

    他心中瞬间猜到一个结果。

    都尉率十五骑大破匈奴两百骑一部!

    他心头咯噔一声,也被结果吓一大跳,真不知道都尉的兵家之术已到哪重境界。

    “破堡!杀贼!”

    陈无数收起眼神里多余的怜悯,望着冲出坞煲对民夫们,冷声下令。

    魏长羡马上举起长戈,振声呐喊。

    “破堡!杀贼!”

    居庸县三百余步卒踏出一步,大声呼应道::“杀贼!杀贼!杀贼”

    哗啦啦。

    三百余县兵步卒气势雄厚的冲下山坡,直接和两个村勇方阵撞在一起。

    别看周家堡村勇人数众多,多达两倍,可是县兵士卒们身着铠甲,以一敌二根本不再话下。

    而且县兵们奉都尉之命杀敌,底气十足,村勇受周家私命,心神不宁。

    两者刚一相撞,村勇阵型便陷入大乱。

    魏长羡咧开牙齿,忠厚的脸庞上,浮现出为将者该有的冷酷,扬起短戈,施展起勇力,操着短戈左突右冲,在村勇方阵中来回冲杀,丝毫没有对清贫的村勇们留手。

    没办法,在这群村勇举起兵器冲出坞堡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犯下《汉律》中持刀、谋逆等多项重罪。

    就是当代执法者,斩杀乱军是职责所在。

    况是贼曹,县尉乎?

    魏长羡、陈无数不杀他们,《汉律》也饶不过他们。

    陈无数望着底下一面倒的屠杀,心底稍稍叹出口气:“大局定了。”

    这人骑马立于坡顶,表情不喜不怒,只是心里有些惋惜。

    本来通敌大案只关乎到豪族、县尊、匈奴三方,不关坞煲内的村民。

    可当村勇们操起刀兵,组织抵抗时,便直接牵涉到坞堡内的村勇们头上了。

    他们作为一支不小的武装力量,陈无数不可能放他们逃跑,只能下令让魏长羡率兵冲阵。

    眼下在魏长羡率着县兵抵达以后,光靠县兵的力量就足够镇压村勇。

    陈无数也懒得再上战场,刚好乘此机会看看魏长羡的武艺如何。

    恰好,魏长羡也很想在都尉面前表现武艺。

    于是在在作战中表现的极为骁勇,绝对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

    “虽然没有修炼兵家之力,但是光凭武艺也算得上一员骁将。”

    陈无数点点头,对于魏长羡的身手还算满意。

    现在连匈奴骑兵都没有了,底下八百村勇又能算什么?

    魏长羡早就把底下战场当作舞台,仅仅一刻钟的时间,便率领县兵大破村勇。

    村勇们阵亡数百人后,剩下的人丢掉兵械,转身便往坞堡内逃跑。

    “滋啦。”

    这时坞堡大门内的绞盘转动,由内关上缓缓关上。

    原来是坞堡内的周家族人看见战况不妙,决心关上堡门死守。

    可惜,村勇败阵的速度,比他们想象当中更快。

    一大群村勇堵塞着坞堡大门,争相恐后向内奔去,既阻止堡门关上,又把后背的全部暴露给县兵。

    魏长羡抓住机会,甩手掷出手中的短戈,一掷刺死一名推门的周家族人。旋即他策马前冲,拔起尸体上的短戈,直接带着县兵冲进周家堡内。

    轰!周家堡的门户彻底打开,县兵涌入堡内之后,陈无数朗声喊道:“只诛贼首,勿扰村民!粮秣为重,违者斩首!”

    陈都尉的声音并不高亢,可在战场当中去显得非常嘹亮。

    魏长羡双眼杀的通红,猛然听见来自都尉的声音,脑袋立即一激灵,高高抬手应道:“只诛贼首,勿扰村民!”

    “粮秣为重,违者斩首!”

    ……

    一刻钟后。

    陈无数站在周家堡内,面前是遍地的尸体,以及一大片跪倒在地的村夫男女。

    这座坞堡作为整个周家族人的定居之所,周家族人全部定居于此,普通村民只剩下眼前五百余人。

    其中穿着棉服、华袍、长相清秀的周家族人全部都已遭遇兵灾,成为地上的一具具横尸。

    反倒是面色穷酸,穿着麻衣的贫穷村民们得以幸存。

    没办法,刀兵一动,现实残酷。

    要不是陈无数刻意控制,恐怕整座周家堡都会人畜不留,全部死光。

    现在只死周家族人已经是军纪严明了。

    这时两百车粮秣全部都被拉到广场上,魏长羡望着粮秣欣喜叫道:“都尉,失粮已在今夜夺回,接下来该怎么办?”

    经此一战,魏长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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